第五章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西给我。”阮棉拧眉,冷冷看向佣人。
佣人脊背一阵发凉,一股脑将东西塞回她的手心。
“给你给你。”
什么东西啊,也不看看自己那土里土气的样子,还假清高,一点都没有他们玲玲小姐和蔼可亲。
她在心底咂舌,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听见外面的动静,陆星月也走了出来。
见阮棉面色凝重,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阮棉,这些都是玲玲布置的,你不喜欢也不能随便拆除。”
“更何况我们现在在给你装修一个大房间,到时候房间装修好了,你大可以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弄这些。”
见陆星月这么说,陆楠玲楚楚可怜开口:“姐姐,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支持你的喜好,但是你这样用民俗习惯随便骗人,就是不对的!”
“而且姐姐同我一般大,怎么会真的很精通这些,一会儿刘大师就来给我们做法了,到时候姐姐可以好好观摩一下。”
陆母闻言,立刻点头:“对,棉棉你要是真的喜欢,到时候,我们可以让刘大师教你,刘大师很厉害的,很多明星取名,做法事都找的他,后面那些明星都红了。”
阮棉挑了挑眉:“是吗?那我一定要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做法的。”
她怎么不知道娱乐圈有这么一位大师,给明星做法事就是添财,给他们就做成倒霉漏财的?
“那我联系一下刘大师吧。”陆楠玲冲阮棉露出甜甜一笑,转身离开了。
望着陆楠玲离开的背影,阮棉只觉得一阵恶心。
刚刚还说已经联系好了,全都是噱头,为了凸显自己多么为新来的姐姐着想,实际什么事情都还没弄好。
她低头拿出手机,在鬼哭狼嚎的群里发出一段话——
【你们认识刘大师吗?】
【梦特娇与闪电:刘大师是谁啊?有我好看吗?师父不要去了解别的男人好不好?师父只看我好不好?】
【。:图片x1】
阮棉点开看,图片里八块腹肌肌肉线条流畅,似乎是刚运动过,汗涔涔的,大颗汗水顺着腹肌淌下。
阮棉轻叹了一口气,手机私信不停震动——
【。:看我。】
【。:好看吗?】
【棒球小王子:师父他在勾引,他就是个死绿茶,我也有,我还比他|大,师父你为什么不看我(委屈脸)】
【姐姐的puppy:师父他们都是在勾引,师父你一定不要被他们扰了六根清净啊!】
【不为女人掉眼泪:@。你的肌肉发力点不对,迟早肌肉萎缩。】
阮棉觉得一阵头痛,索性没回,把手机放了下来了。
陆楠玲拿着手机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看来确实这个大师不一般啊,想请他出山这么难。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车稳稳停下马路旁。
一位身着道袍,头顶瓜皮帽,剑眉星目,的老者从车上走下来,手上还拿着阴阳八卦的旗子。
乍一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刘大师舟车劳顿,辛苦了。”陆楠玲走上前,朝着刘大师打招呼。
还不忘转身跟自己的姐姐介绍:“姐姐这位就是刘大师了。”
刘大师伸手抚了下自己花白的胡须,道:“小丫头你倒是幸运,刚好在我刚出山的时候,让你妹妹联系了我。”
“我平日是绝不能让人旁看的,但我看你妹妹锲而不舍,最终还是答应了。”
阮棉一边点头,一边打量着这位大师。
这位大师一脸凶相,印堂发黑,眼珠浑浊,邪气萦绕。
他这个大师的称呼倒是不假,只是用了邪术,让鬼来帮他办事。
既然是用邪术,那就不可避免,要用自己身上的东西去换,跟邪祟,没有道理可言,只有利益。
这位大师很明显,透支了太多,大限将至。
陆母走过来,准备招呼刘大师进去。
却听见刘大师重重叹了口气。
陆母心头一紧,赶忙问:“刘大师,这可是瞧出什么事了?”
刘大师看了看陆母,又看了看阮棉,一副无力回天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哎,你们且跟我来吧。”
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完了。
陆母蹙眉看向阮棉。
不会棉棉真是让全家倒霉的罪魁祸首吧……
阮棉瞧着这一幕,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楠玲请来对付她的演员,着实演技高超。
怪说不得怎么便要这个大师来呢,合着是这大师会演戏啊。
刚走进陆家宅子。
刘大师就蹙起眉头,面色凝重,从背着的竹筐中拿出罗盘,嘴里念念有词。
陆承见此,立刻扬起脑袋冲着阮棉道:“现在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法,是你那样,烧一点东西,乱扔垃圾就可以做成的吗?”
刘大师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朝着前面走了几步。
罗盘上的指针不停旋转,最后指针停在阮棉的方向。
阮棉看着这人,忽的觉得好笑,对着陆承问:“如果他是假的,你还倒立吃屎吗?”
陆承:“卧槽你有毒吧,怎么看谁都是假的,就你最真啊?你不就是看着自己要被拆穿了,心虚吗?”
刘大师突然开口:“小丫头,你年纪尚小,却背了一条人命啊!这才饶得全家不得安宁!”
陆母不可置信的看向阮棉,慢半拍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整个人摇摇欲坠:“棉棉……你怎么……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情……你真的让妈妈好失望!”
陆楠玲见状,忙不迭上前拉住刘大师:“刘大师,你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吗?我姐姐她是苦命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刘大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抚上自己的胡子,道:“我绝没胡说,她就是背负了一条人命。”
“那人也不过就是十七八九的女孩,却被她这样蛇蝎心肠的人毒杀!真是枉为人,简直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刘大师气得胡尖都在打颤,哆哆嗦嗦的指着阮棉骂。
陆楠玲咬着下唇,眼眶红红的,一副大为震惊的模样,上前拉住阮棉的手:“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阮棉甩开她的手,对面前这位大师道:“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大师刚想接话,却被阮棉打断。
“不知道刘大师愿不愿意,跟我去三楼中间的房间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