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南穗去了夜喃酒馆。
暖气开的很足,有些热。南穗站在吧台,手里拿着一支银匙在杯中轻轻搅动,酒香漫开。取过薄荷叶,指尖轻捻缀在杯口。
动作流畅漂亮,将调好的酒推给了客人。
洁白的顶光落在她身上,黑色的发丝都散发着光晕,衬得她像是坠入凡间的天使。
客人抿了一口。
酒液入喉,先是微冽的醇滑,随即薄荷的清凉在舌尖炸开,层次丰富却毫不杂乱,尾调还留着一丝回甘。
口感很好。
他眉梢止不住的扬起,眼底闪过惊艳。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调酒技艺很高超。
长得还很漂亮。
难怪今天酒馆人这么多。
傅今野站在南穗旁边,看到男人的反应,唇角一勾。
南穗这样的,不管在哪个领域都是宝。她就是去工地搬砖,也能搬成包工头。
是金子,不管走到哪都会发光。
快打烊的时候,南穗对傅今野说:“有件事,想请傅老板帮帮忙。”
南穗很少这么叫他,也很少叫他的名字。傅今野曾一度怀疑,南穗是不是根本不记得他的名字。
直到后来才摸清她的脾性。
她不是不记得,是压根没记。
南穗其实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看着能和别人打成一片,其实心里筑起来的围墙比天还高,真相处下来,就能感觉到她其实对什么都很冷淡。
除了钱。
这会突然喊他傅老板,于南穗而言,算是表诚意的意思。
“不想我向别人曝光你的身份,尤其是跟南家人。”傅今野直接挑明:“你要我帮的忙,就是这个吧。”
南穗点头:“嗯哼。”
傅今野:“我凭什么帮你?”
南穗只是他的员工,感情那是没多少的,都是谈钱多。
南穗微微偏头,笑的很甜,“你觉得我怎么样?”
傅今野手里端着酒杯,闻言顺势用杯口挑起南穗的下巴,细细打量。然后喟叹一声,毫不吝啬的赞美“: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南穗笑的更深,“那我要是死了,应该挺可惜吧?”
“……”傅今野神色一僵:“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旦我的真实身份曝光,我就会被南家……”南穗没有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这么漂亮,你舍得吗?”
傅今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问,反正南穗嘴里也没一句实话。
他收回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沉声扔下三个字:“不舍得。”
南穗眼睛亮晶晶的,端起一杯果汁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发出“𪠽”的一声脆响。
“谢谢傅老板~”
———
第二天,酒馆的人成倍增长。
因为南穗,客流量激增,是从前的三倍。
人一多,就很容易乱。
“穿这么骚,不就是出来卖的吗?卖都可以,喝口酒又怎么了?装什么装?”
底下,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为首的一个男人一直纠缠坐在那的女孩,满脸猥琐。
女孩忍受不了,想直接走,又被几人拦住去路。
周围的人没有人敢管,装聋作哑。
南穗看到,刻在脑海深处的某段记忆涌上来。她眉心一蹙,对围在吧台的客人说了句抱歉,然后走出去。
挡到被骚扰的女孩身前,抬起手狠狠推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她说不陪你喝,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男人刚想爆粗,然而在看到南穗那张脸时愣住了。他也是听别人说,这家酒馆新来的调酒师长得很漂亮,才想来开开眼。
放着夜店不进,来了酒馆。
但人实在太多,挤不进去,灯光又比较暗,看不大清。
现在离近了看,这个调酒师何止只是漂亮?
用尤物来形容都不为过。
男人看她的长相,还以为她还是在校的大学生,对她道:“你在这个小酒馆,一个月最多也就几千块吧?”
“不如这样,你跟我,我一个月给你四万,怎么样?”
四万?
南穗的年薪都百万了,这四万都还不够她的零头,连她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她冷笑一声,一句废话都没有,抬起脚就踹在了男人的腹部,一脚将他踹出去两米远!
人们一阵惊呼,仓皇的从位置上起来,躲远。
桌椅被男人的身躯撞倒,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酒馆内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阵阵哀嚎。
和他一起的其中一个人,随手拎起地上的酒瓶就朝南穗抡了上去。
南穗眼睛都没眨一下,一把挡住他的胳膊,给了他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毫不费力的把一个体型是她四倍的男人撂倒在了地上!
被南穗护在身后的那个女孩,震惊不已的看着她的侧脸。第一次知道,帅也可以用来形容女人。
比男人都要帅。
她都不知道,一个看上去又瘦又小的女孩,是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的?
一直在看戏的傅今野看差不多了,这才悠哉悠哉出来处理。
围观的群众有眼睛,馆内也有监控,这几个闹事的人只能自认理亏,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酒馆。
南穗十点半下班,要走的时候那个女生喊住了她。
“小姐姐!”
“可以……可以加个微信吗?”
“改天请你吃饭!”
南穗盯着她看了一会,笑了笑,“吃饭就免了,还不如每个星期来小酌两杯,给我加加业绩。”
微信她没给,径直离开。
十点半下班,已经没有地铁了,南穗打了一辆出租车,回瑰园居。
她还没走进小区,一直蹲在附近的男人拿着一块染了麻醉剂的毛巾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南穗条件反射的用胳膊肘击打男人的腹部,那人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在她耳边道:“嘘!是我!”
“配合一点,我不会害你!”
南穗瞳孔一缩,刚想出声,但下一秒就因为麻醉剂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