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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别求情,夫人嫁太子一胎双宝

第22章 原来是我信错了人

  “王爷……”

  齐婉婉自然是没错过他眼底的惊艳,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掐进掌心的软肉里。

  不见回应,沈平晟回眸看向她,眉心不耐烦的蹙起,“怎地不说话?”

  齐婉婉顿了顿,不得已撑起笑脸,“是,我二哥早逝,独留二嫂挑起一房大梁。”

  “原来是那个商女。”沈平晟低声喃喃,眼底的兴趣愈来愈浓,“本王记得当初你二哥绝食抗婚,誓死不娶商户女,闹得满城沸沸扬扬。”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名叫齐婉婉。”

  齐婉婉咬住下唇,眸中涌上不甘。

  明明自己就坐在他身边,他却只记住了匆匆一瞥的苏鸢。

  另一边,苏鸢早早就上了马车,离开了京城。

  清荷探着身子朝外张望,瞧见马车已经驶出了城关,心有不安,“飞痕,咱们到底要去何处?”

  飞痕任劳任怨充当起了车夫的角色,闻言只是侧了下头,语气仍旧冰冷,“尖头寨。”

  “尖头寨?”清荷脸色大变,当即回眸看向苏鸢,“小姐……”

  苏鸢心中虽有不解,却没有让情绪表露在脸上,“为何要去那儿?可是殿下出了事?”

  尖头寨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山寨,里头的山贼多是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让周遭百姓闻风丧胆,即便是朝廷多次派兵镇压,也总会有几条漏网之鱼,恶势力发展迅速,不出一月又成了新的尖头寨。

  “当初为夫人爹娘驾车的车夫马燧就藏身于尖头寨中。”

  飞痕的话让苏鸢石化,就连身后的清荷都变了脸色。

  “马燧……不是摔下山崖死了吗?”苏鸢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攥着身下软枕的手用力到泛白。

  飞痕沉默一瞬,不知是不是不忍说出口,“殿下在尖头寨等着夫人呢。”

  一路无言。

  再见到沈遇年,他干干净净的站在一片血海中,身前是数不清的覆面者,百步之外,一群穿着破烂但满脸横肉的男人被刀架着脖子,被迫抱头蹲下,不远处关押着他们的妻儿。

  “最后一次机会,交出马燧。”开口说话的人与飞痕长相甚是相似,若不是此刻飞痕就站在自己身边,苏鸢是万万认不出来的。

  “呸!你们是哪个道上混的?”为首的胖男人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疤,他仰着头,即便妻儿都被控制起来也丝毫不怂,“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雷老虎的诨名是什么!威胁老子?你们活腻了!”

  雷老虎是老油条了,自然能一眼看穿这些覆面者都是听从沈遇年的,他冷哼一声,抬头盯着沈遇年,扬声道,“那个小白脸,你今年才多大?也敢来尖头寨与老子一碰?去,把你亲爹叫过来和老子谈判!”

  “聒噪。”沈遇年淡淡开口,神情不曾变过,“飞隐。”

  话音才落,被点了名的男子瞬间出刀,雷老虎只来得及发个气音,就身首分离血溅当场。

  “啊——相公!”妇孺堆里有个女人双目赤红,怀中的孩子也崩溃大哭起来,母子二人狠狠瞪着沈遇年,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眼眶,“你这个衣冠禽兽!我们与你素不相识,寨子里也压根就没有叫马燧的男人,你为何要痛下杀手?”

  沈遇年懒懒抬眼,瞧见女人眼底清晰的恨,唇角上扬。

  飞隐挡在主子身前,嗤笑一声,“你们这群山贼作恶多端残害无辜百姓,如今,你们的命在我家主子手中,反倒要讲起道理来?”

  “我家主子有令,不杀女人和孩子。”飞隐抬起手,刀尖直对女人面中,“可惜,你不是孩子。”

  下一瞬,刀尖又移向她怀中的孩子,“他也不是女人。”

  “若交不出马燧,尖头寨,今日就要夷为平地。”

  女人浑身一颤,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孩子,脸色煞白,“我说得句句都是实话,我嫁给雷老虎十三年,在这寨子里也算是老人了,从未听说过有姓马的男人逃进山寨!”

  “我说得都是真的!”像是怕沈遇年不信,女人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我男人都死在你手里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死扛着不开口?”

  沈遇年薄唇轻抿,听见女人撕心裂肺的辩解声,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这人,你确定没瞧见过?”飞隐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展开递到女人面前,神色讥讽,“名能改,模样也能么?”

  瞧着画像上的人,女人一僵,下意识看向人群中。

  不过眨眼的功夫,人群中猛地站起一人,二话不说就往外跑,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站住!”

  飞隐的声音才传来,男人就被两颗石子砸碎了腿骨,整个人摔在地上,滚出去老远,抱着腿哀嚎不止。

  “你想跑哪去?”

  瞧见出手的人,飞隐眼睛一亮,“哥,你咋来了?”

  飞痕先是对着沈遇年行了礼,而后才有功夫回应弟弟,“奉主子的命,带夫人过来瞧瞧。”

  沈遇年这才有兴趣睁眼,看向飞痕护在身后的女人,四目相对,瞧见了她眼底的破碎。

  二人之间,隔着鲜红的血海。

  “殿下……”苏鸢声音很轻,轻到就连身边的飞痕都没听见,可她的声音还是响在了沈遇年耳边。

  沈遇年蹙眉,见她即便难过,也不忘在马燧冲过去时护住小腹,心底有种莫名的情愫漫延。

  早知道……就不让她过来了。

  “马燧,当真是你!”清荷又惊又惧,从飞痕腰侧抽出长剑,恨不得一剑劈下去,“老爷和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一同摔下山崖,偏偏只有你活了下来,还隐姓埋名躲进了尖头寨当起了山贼!”

  苏鸢眼底的光彻底熄灭,垂眸,看向倒在地上抱着双腿的男人,喃喃开口,“马叔,从前……我一贯这么唤你。”

  马燧身子一震,连哀嚎声都停了,他埋着头,不肯看向苏鸢。

  “当年父母出事,我怀疑过许多人,却从没怀疑过你。”瞧着那个从前待自己与亲生女儿一般的男人,苏鸢唇角止不住的颤抖,“怪不得查无可查……原来是我信错了人。”

  苏鸢身形有些摇晃,却咬紧下唇,强迫自己清醒,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你与父亲一同走出山村,是自幼的情谊,形影不离,究竟是谁指使的你?又开出了怎样的价钱?足以让你蒙了心智抛下与我父亲几十年的交情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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