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了再说！
从医院回来后，楚淮柠有些闷闷不乐。
沈清停一眼就察觉到这人的异常，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后，默默坐在一旁陪伴。
良久，楚淮柠才缓缓开口向沈清停说明了情况，后者听完，也觉心情复杂。
“姜桦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和能力，但苏小婉没有。”沈清停冷静分析，“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很危险，长期处于高压和绝望的环境下，平时在学校还跟你们以笑掩饰，可以的话，我建议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她还年轻，如果可以摆脱这个家庭，她还有很好的未来。”
楚淮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发自内心感叹：“你们人类太复杂了，要我说，直接把他整死，万事大吉！”
“也可以的。”沈清停赞同的点头。
楚淮柠震惊：“你认真的？”
“吃牢饭或者吃枪子儿。”沈清停歪头看她，“你喜欢吃哪个？”
“让我想想。”楚淮柠思考后认真道，“我比较喜欢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沈清停起身走向厨房：“知道了。”
……
姜桦出院那天，楚淮柠和沈清停一起去的。
那天是入秋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好天气，晴空万里，阳光温暖。
连姜桦在这好天气中，心情都短暂的放松了片刻，悄悄向苏小婉说了句：“小婉，你也学淮柠找个男朋友噻，好好谈个恋爱，享受大学生活。”
苏小婉没有回应，只匆匆看了一眼并肩而行的楚淮柠和沈清停，心里暗道她这种家庭，怎么可能会有正常人的生活，她甚至害怕找个男朋友会像苏立业一样家暴。
苏立业给她蒙上的阴影，岂止一层。
办理完手续，收拾好东西，楚淮柠二人一路将母女俩送回家。
没了姜桦的操持，屋里各处杂乱，地上摆着空酒瓶，水池里堆着没洗的碗筷，屋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倚在沙发上的苏立业瞅见楚淮柠，没敢出声，就这么阴恻恻地盯着姜桦。
楚淮柠忍着不适帮苏小婉搭了把手，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跟苏小婉告别离开。
临走前她有意无意看了苏立业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将那怨恨的目光从姜桦身上挪向了别处。
但楚淮柠出门后，并没有立刻离开。
她往楼下走了两步后，就倚在墙上不动了。
沈清停也由着她，静静站在她身边。
不出楚淮柠所料，还不到十分钟，屋里就传来了苏立业狂躁的咒骂声。
“在医院躺了几天，就觉得自己是少奶奶了？！还不滚去给老子做饭！”
“还有你！瞪什么瞪？你个白眼狼，赔钱货，跟你妈一样没用的废物！”
咒骂伴随着玻璃摔碎的声音，在老旧宁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楚淮柠眼神凛冽，忍无可忍。
她两步踏上楼梯，猛地抬脚朝门踹了过去。
那门发出巨响，直接一整块倒了下去！
屋内的三人惊呆了！
苏立业正高举着手准备往已经跪在地上的姜桦脸上呼去，而苏小婉紧紧拽着他，右脸红肿，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苏立业收回了手，立刻大喊：“你又来干什么！？我要报警！你这是私闯民宅！”
楚淮柠懒得跟他废话，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她的力气常人可受不了，仅一个巴掌就把苏立业打的口吐血沫。
她将苏立业按在地上，拳头如雨水般落下，尽管她收着力，苏立业依旧被打的满脸鲜血，求饶的声音都愈渐小了下去。
姜桦被吓的瘫软在地，瑟瑟发抖。连苏小婉都呆愣原地，她从没见过如此暴戾的楚淮柠。
幸好沈清停在。
眼瞅苏立业已经半死不活，沈清停一把握住楚淮柠的手，出声制止：“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
“对，柠柠，这种人渣，不值得！”苏小婉回过神来，也赶忙劝道。
瞥了一眼痛苦呻吟的苏立业，楚淮柠心中的火气才冲淡几分，她再次嘱咐苏小婉有事联系她后，才随沈清停彻底离开。
楚淮柠这顿胖揍，效果确实立竿见影。苏立业老实了好些天没动手，一个是被打出了阴影，一个是被打的没力气动弹。
但他也没闲着，开始绝食，在床上唉声叹气，对姜桦哭诉自己被外人打，还被女儿看见，没脸活下去。
他以死相逼，让姜桦表态，不准苏小婉再和楚淮柠接触来往。
姜桦本就懦弱，被苏立业这么几十年牢牢把控，看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哀求苏小婉不要再跟楚淮柠联系。
姜桦泪流满面，苦苦恳求，床上的苏立业得意地扯着嘴角，眼神怨毒。苏小婉只觉浑身血液凉透，看似能抓住的那束光，也在此刻逐渐熄灭。
……
千年老鬼这两天有点郁闷。
她的第一个普通人类朋友不回她消息了。
楚淮柠感叹人类真是喜怒无常，变化多端，忍不住问沈清停：“我那天揍苏立业把她吓到了？”
“就普通人来讲，你那种六亲不认的打法是挺吓人的。”沈清停诚然，“但苏小婉应当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楚淮柠心里明白，她又不傻。
她帮苏小婉揍苏立业时，那姐妹儿眼里的感恩戴德都要溢出来了，断不可能是因为她打人而被吓得不理她。
“果然还是苏立业那个崽种。”楚淮柠咬牙切齿。
苏小婉不跟她联系接触，唯一受益人就是苏立业！
那渣滓定是因为怕再挨打，所以才用了什么方法让苏小婉跟她断了联系。
楚淮柠“噌”一下站起来，鬼气都控制不住地飘了几缕出来：“果然还是杀了吧！”
沈清停无奈：“冷静。”
二人合计一番，还是准备去苏小婉家里看看。
江城繁华，车流量巨大，恰逢下班高峰期，一个红灯堵了一长串车。
楚淮柠坐在副驾，瞥了一眼那离谱的红灯秒数，感慨还是在冥界飞来飞去比较方便。
绿灯终于亮起，沈清停起步缓慢跟着前车行进，右边并排行驶的车辆前方却骤然蹿出了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沈清停反应极快，一脚踩住了刹车。车辆在男孩身前堪堪停住，那孩子像被吓呆了，几秒后直挺挺就倒了下去。
楚淮柠：“……我操？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