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父与子的关系
裕安伯夫人才不管这些,她只知道,吕琴是故意这样做的,为的是拔除她的府里的人手,好安插自己人。
她恶狠狠地盯着吕琴,警告道,“你要真敢动我的人,我会让你好看的。”
吕琴叹道,“大嫂,你这样说,让我很难做啊。”
“要是大哥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的。”
她的心里满是唾弃和鄙夷,大嫂这蠢货,被大哥哄骗成这个傻样子了也不知道。
“我家的事,你少管。”裕安伯夫人喝道,“你有空,多管管二弟,免得他一天到晚沾花惹草,败坏了我裕安伯府的名声。”
吕琴的脸色变了变,眼里浮现出了恨意,整个安都谁不知道,老爷贪色,妾室一房一房的往家里抬不够,还到处沾花惹草,惹出了不少的麻烦。
“那也总比大嫂好,得罪了昭阳公主,连管家权都保不住。”
裕安伯夫人听到这话,怒火一下子烧光了理智,顿时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你个贱人,抢走了我的管家权,现在还敢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抢走?大嫂可不要乱说,这管家权是昭阳公主给我的,你有本事找昭阳公主算账啊。”
一旁的丫鬟婆子连忙上前,想要拉开两人。
“夫人,夫人,快住手啊,不能动手的。”
“哎哟,你们都小心点儿,不要伤到了夫人。”
看了一会儿戏的裴丽丽,轻呵了一声,问身后的夏晗:“贺兴平在哪儿?”
夏晗福了一礼,“回公主,在书房。”
“裕安伯一回来,便请了驸马到书房谈事,估摸着这会儿驸马正在受罚。”
裴丽丽抬脚往书房的方向走,“不要管那对妯娌,由着她们闹腾。”
这裕安伯府不闹腾起来,她如何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刚到书房。
裴丽丽便听到从里面传来了裕安伯愤怒的质问。
“贺兴平,是不是昭阳公主让你弹劾我的?”
贺兴平低着头跪在地上,抿着唇没说话。
早在昨日决定要弹劾父亲时,他已是想得很清楚了。
裕安伯见不得他这副样子,他这嫡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性子太正直太不会变通,又一心只顾风月。
“兴平,你要明白,如若家族有个什么,你现在的好日子就没有了,到时候你连吃饱饭都困难。”
贺兴平扯了下唇角,“爹,你认为你做的事被查出来,咱们家还会有好日子吗?”
“我不是傻,我是很清楚要如何才能让家族存活下去。”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在暗中折腾。
裕安伯听到这话,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混账东西,你懂什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家族好!”
他费尽心思做这么多事,全是为了整个家族。
贺兴平爬了起来,继续跪在地上,“爹,我不清楚你具体在做什么。”
“但趁着还没东窗事发前,你罢手吧。”
贺家算得上是权贵中拔尖的那一拨,可父亲还是不满足。
裕安伯眼神阴戾地盯着他,“兴平,你太让我失望了。”
“作为贺家的儿子,你理应以家族为重,事事为家族考虑。”
贺兴平却不这样想,“为家族考虑,也得看是什么事,也不是像爹这样,打着所谓为家族好的旗号。”
“爹,皇上和昭阳公主不是好算计的。特别是昭阳公主,她想要收拾了整个贺家,是会直接收拾的。”
裕安伯笃定道,“不会的。”
在皇上和昭阳公主没得到那样东西前,他和贺家都是安稳的。
这也是他敢继续筹谋的重要原因。
“真是热闹啊。”这时,裴丽丽推开书房的门,大步走了进来。
裕安伯和贺兴平看到她,脸色皆是不同程度的变了。
“见过昭阳公主。”父子俩行了一礼。
裕安伯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心里有点儿发慌,昭阳公主听到了多少?
还有,门口的奴仆为什么没有出声提醒他?
裴丽丽走到首位坐下。
她单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面上笑着,可这笑不达眼底,“裕安伯,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教训本宫的驸马的?”
裕安伯当即跪在地上,请罪道,“请昭阳公主恕罪,是臣逾越了。”
裴丽丽示意贺兴平起身,才不疾不徐地说道,“裕安伯这是在打本宫和皇室的脸。”
贺兴平站在她的身边,微低着头,满心的苦痛,为什么昭阳公主不选择贺兴跃?非要强娶他?
她真的好恶毒好坏。
裕安伯一听,便知昭阳公主听到了很多,“昭阳公主言重了。”
“臣是气不过驸马状告父亲,才会一怒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来,请昭阳公主原谅。”
裴丽丽道,“说起来,裕安伯在暗中筹谋什么,驸马会让你罢手。”
裕安伯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他忘了昭阳公主已是下嫁到他家了,不能再像以往那样随意了。
“是臣想着多赚一些钱,让驸马误会了。”
裴丽丽的唇角一勾,问贺兴平,“驸马,你父亲说的可是真的?”
贺兴平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发紧,昭阳公主在逼他,父亲也在逼他,所有人都不放过他。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我爹做的事。”
裴丽丽扫了一眼他,“是吗?”
贺兴平连忙跪在地上,“请昭阳公主恕罪,我是真不知道。”
他只是隐约知道,父亲在私底下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具体是什么,他也查过,但没查到任何有用的,反而还被父亲警告了。
裴丽丽啧了一声,“这真是让我为难啊。”
“裕安伯,你说这件事我要怎么处理才好?”
裕安伯太了解这位的手段和能力了,他曾小看这位年纪轻轻的昭阳公主,换来的是损失惨重。
“臣单凭昭阳公主惩罚。”
裴丽丽道,“驸马,你说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贺兴平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声线沙哑,“我……不知道。”
不要问他了,不要再逼他了。
裴丽丽深深地看他一眼,真是一朵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呢。
这也是裕安伯有意教导的。
“这样吧,驸马去工部当个员外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