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该尽丈夫的义务了
裴丽丽微眯起眸子,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你愿意用你丈夫的秘密,来换拿回中馈?”
这可真是超出她的意外。
她原以为,裕安伯夫人对裕安伯很喜欢,不会背叛他,结果现在是这样的情况。
裕安伯夫人的脸上的情绪很复杂,有不满,有眷恋,也有愤怒。
“我都丢了中馈了,他却是一点儿不安慰我,也不帮我拿回中馈。”
她不是没找过老爷,可老爷说这是昭阳公主的命令,他只能听从。
她才不相信。
以她对老爷的了解,他是有办法帮她的,只是他不愿意帮忙罢了。
他这么无情,她又为什么要处处护着他。
裴丽丽了然,说白了还是权力带来的祸端,“若你说的秘密,真能让我感兴趣,我会将中馈还给你。”
裕安伯夫人一听,连忙说道,“我知道一个远房亲戚的名下有一个宅子。”
“其实,这个宅子并非是远房亲戚的,是老爷放在远房亲戚的名下的。”
裴丽丽稍稍坐直了身体,“哦?裕安伯为什么要将一个宅子放在远房亲戚名下?这个远房亲戚叫什么?”
“姓李。”裕安伯夫人边回想边说道,“是一个拐着十八个弯的那种亲戚,都没谁知道那是我家的亲戚。”
“若不是我无意中得知这件事,都不会知晓有这么一个亲戚。”
裴丽丽卷指轻敲着椅子扶手,李……裕安伯所有亲戚里,她没有查到有这样一个亲戚。
不得不说,裕安伯可真会隐藏。
“你继续说。”
裕安伯夫人道,“这个亲戚是一个做布料生意的,会为了好布料到处跑,经常几个月都不回家,有时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人。”
裴丽丽一瞬想了很多。
裕安伯夫人道,“那次,我外出与一群夫人聚会回来,到书房找老爷的路上遇到了他和管家。”
“我本要上前打招呼,却听到他和管家在说这个亲戚的事,我才知道他将一个宅子放在了这个亲戚名下。”
“当时我很想质问,但我怕老爷生气,又想着一个宅子罢了,便劝自己不要往心里去。”
“结果我听到老爷和管家说,那宅子里的一切都要小心,不要被任何人察觉到了,还要让暗中的人去接触。”
“我一听这话,便带着丫鬟藏了起来。我知道老爷在做什么,却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
对她来说,只要稳坐裕安伯夫人的位置,掌管着中馈,儿子是世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裴丽丽是清楚这一类人的心理的,对一些大家族的夫人来说,她们最重要的是自己那一部分权力和儿女的地位。
“你知道那个宅院具体在哪儿吗?”
裕安伯夫人表示不知,“因着这件事,我找借口将那几个丫鬟发卖得远远的,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如若不是要拿回中馈大权,她是不可能说出这个秘密的。
裴丽丽又问了李姓亲戚的一些事,“中馈大权我还给你。”
“不过,若你再有不好的行为,那你这辈子都无法拿回中馈大权。”
裕安伯夫人连连道谢,“请昭阳公主放心,我不会做不该做的事的。”
终于拿回中馈大权了!
裕安伯夫人离开后,裴丽丽乔装打扮一番,便带着一群宫婢出了裕安伯府。
裕安伯得知这件事,找上了裕安伯夫人。
却不曾想,看到她在整理账本这些。
“你整理账本做什么?”他拧着眉头问道。
裕安伯夫人头也不抬,笑容满面地说道,“这是二房刚交回来的中馈,我需要整理整理才行。”
有昭阳公主的命令,吕琴那贱人再是不情愿,也乖乖地交出了中馈。
她的中馈啊,终于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
“你做了什么?”裕安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
“无缘无故的,昭阳公主为什么要将中馈还给你?”
如今在这府里当家做主的,不是他,而是昭阳公主。
裕安伯夫人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我能做什么?”
“我去求了昭阳公主,跪着求了她,才拿回了中馈。”
说到这里,她阴阳怪气道,“老爷不能帮我,我只好自己求昭阳公主了。”
裕安伯不确定她有没有做什么,“你最好搞清楚,假如我和裕安伯府有个什么,你这个裕安伯夫人也当到头了。”
裕安伯夫人翻账本的手一顿,“瞧老爷这话说的,有昭阳公主在,裕安伯府能有什么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老爷在意的是他自己,根本不在意她会怎么样。
裕安伯怒指了她几下,一甩衣袖走了。
裕安伯夫人顿时没了看账本的兴致。
她将账本丢到小桌上,眉头蹙得死死的,可真是好老爷。
另一边。
裴丽丽在街上随意地闲逛着。
街上十分热闹,随处可见挑着担的货郎,还有叫卖的小二等等。
时不时能看到缓慢走过的马车,牛车和驴车。
百姓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聊着天,或者是逛着,也有买卖东西的。
裴丽丽看到一个糖人的摊位,站在不远处看。
摊位前有好些孩子,都巴巴地望着做糖人的老板,有时会发出惊叹声来。
有更多的孩子缠着自己的父母。
“娘,你给我买个糖人吧,我想要一个糖人。”
“爹,我要糖人,你给我买糖人。”
裴丽丽的眼神渐渐没有焦距,曾经,父皇微服带她出宫游玩过,亲手给她做了一个糖人。
那次,父皇带她出宫游玩的目的,是要她感受真正的百姓和民间,让她明白世间的真实是什么样的。
那次她玩得很开心。
“您怎么会在这里?”这时,传来了贺兴平诧异的声音。
裴丽丽侧头看去,见贺兴平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眼尾一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倒是你,买这么多东西给谁?给你的好表妹?”
贺兴平赶紧将东西藏到身后,神情有些尴尬,“那个……您继续逛,我先回去了。”
裴丽丽一抬手。
便有宫婢拦住了贺兴平的去路。
贺兴平压制住内心的不悦和不满,“您想要做什么?”
裴丽丽走到他的面前,单手掐着他的下颚,“你是不是该尽点儿丈夫的义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