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王的加冕礼
大会散了，食品厂的空气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李副厂长被撤职的消息，像野火一样烧遍了每个角落。
工人们私下里聊得热火朝天，有人觉得解气，有人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但大多数人心里都清楚，这厂子要变样了。
新车间成了最大的赢家。
沈晚棠没急着回家，她直接在车间里开了个小会，把昨天的利润全算清楚了。
“同志们，”她站在那张破旧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厚厚一沓钞票，“昨天咱们干了五百八十斤，利润一百二十三块五毛。除去成本和厂里的分成，剩下的，全是咱们的奖金。”
底下十几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些钱，呼吸都重了。
“按照制度，每人一块五毛。”
沈晚棠开始分钱，一张张递过去，“老王，你昨天和面最卖力，多给你两毛。老张，你擀皮快准狠，也多两毛。”
钱到手的那一刻，工人们的手都抖了。
一块五毛！这比他们半个月工资还多！
“沈技术员，您就是我们的救星啊！”
一个大妈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抓着沈晚棠的手不放，“以前我们车间天天亏损，现在跟着您，日子有奔头了！”
其他人也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感激。
沈晚棠笑着应和，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让这股热情烧得更旺。
【叮！宿主，你这是在收买人心，严重违反贤妻良母原则！】
系统的声音冒了出来。
“收买?”
沈晚棠在脑子里回怼，“这叫投资回报。你懂个屁。”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顾淮安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笑了笑：“沈同志，恭喜你。新车间成了全厂的明星。”
他走近了些，“昨天的大会，你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以后厂里的改革，还得靠你多出力。”
沈晚棠点点头：“顾厂长客气了。”
顾淮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她身后的沈夜舟和沈夜阑身上，“这两个孩子，也跟着你学了不少东西吧?看起来很有精神。”
沈夜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往前一步，挡在沈晚棠和顾淮安之间，声音低沉：“顾厂长，我们妈教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学的。”
顾淮安一愣，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敌意。
沈夜阑也推了推眼镜，冷冷地说：“是啊，顾厂长。您要是想学，得先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空气里突然多了一股子火药味。
沈晚棠挑了挑眉，没出声。
她看出来了，这两个小子对顾淮安有意见，但她暂时不想管。
顾淮安尴尬地笑了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他一走，沈夜舟的肩膀才放松下来，但眼神还是阴沉沉的。
“妈，以后少跟那个姓顾的来往。”
他闷声说。
沈晚棠乐了：“为什么?”
沈夜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本能地觉得，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让他心里堵得慌。
沈夜阑则更直接：“他不怀好意。”
沈晚棠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行了，回家。奖金发了，晚上加餐。”
第二天，麻烦就找上门了。
厂里开始流传一些风言风语。
先是小道消息，说沈晚棠和顾淮安关系暧昧，不然怎么一个寡妇能这么快上位。
接着，谣言升级，说她用不正当手段搞来了新车间的配方，还贪污了厂里的钱。
这些话，像病毒一样在车间之间传播。
很快，就传到了新车间的工人们耳朵里。
大家看着沈晚棠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开始小声议论。
沈晚棠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指导生产。
直到中午，一个大妈忍不住问：“沈技术员，那些话……你不生气?”
沈晚棠笑了，“为什么要生气?谣言止于智者。散布谣言的人，才是心虚的那个。”
下午，谣言的源头终于浮出水面。
原来是李副厂长被撤职后，不甘心，偷偷联系了徐曼。
徐曼在学校里添油加醋地说沈晚棠作风不正，这些话通过学生家长传到了厂里。
沈晚棠得到消息后，非但没慌，反而让人把徐曼请到了新车间。
徐曼一进门，就看到车间里热火朝天的生产场面，和墙上那醒目的奖金制度。
她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了。
“徐老师，好久不见。”
沈晚棠擦着手上的面粉，笑眯眯地说，“听说您在学校里，对我的作风很有意见?”
徐曼强撑着：“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却突然有那么多钱，还和顾厂长走那么近，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沈晚棠的笑容更深了，“徐老师，您这话说出口，不怕闪了舌头?”
她转头对沈夜阑说：“去，把咱们的账本拿来。让徐老师看看，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
沈夜阑很快拿来了账本，摊开在徐曼面前。
“这是我们车间的生产记录。第一天，580斤。第二天，750斤。第三天，920斤。利润在这里，全是白纸黑字，一笔一笔清清楚楚。”
沈晚棠指着那些数字：“徐老师，您说我的钱来路不正?那您去问问那些买我们麻叶子的老师和家长，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的钱花得冤?”
徐曼的脸白了。
她没想到，沈晚棠会直接把账本甩在她脸上。
“还有，”沈晚棠的声音冷了下来，“您在学校里散布谣言，败坏烈属名声，这事儿要是捅到教育局，您猜猜会是什么后果?”
徐曼彻底慌了：“我……我没有！我是为孩子们好！”
沈晚棠冷笑，“您为他们好，为什么不捐钱捐物?为什么不帮他们补课?您所谓的好，就是用他们的苦难，来衬托您的善良?”
她一步步逼近徐曼：“徐老师，您这不是善良，这是伪善。滚出去，别脏了我的车间。”
徐曼灰头土脸地跑了。
这件事很快传开。
全厂都知道了徐曼的小动作，她不但没败坏沈晚棠的名声，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学校领导找她谈话，她差点丢了饭碗。
新车间的工人们，对沈晚棠的崇拜达到了顶峰。
而沈家五个儿子，看着后妈轻描淡写地就把谣言碾成粉末，心里那股子她真厉害的感觉，又浓了几分。
【宿主，你这波操作，系统服了。奖励：随机配方一张。】
系统的声音响起。
沈晚棠看着新抽到的“辣条”配方，笑了。
下一个产品，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