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以我可以当孩子的父亲
咖啡馆已经被清场,周围只有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单先生?”单清重复了一遍隋心的话,疏离的让他害怕,自嘲的笑了笑。
“身体不舒服?”单清眼神上下打量她,眼神有些担忧。
杯子放在桌面发出不轻不响的一声,隋心抬头将手放在小腹,笑容冷漠疏离,“怀孕了。”
她搞不懂单清,明明当年他走的那么决绝,现在又来联系自己是什么意思。
“是吗?”单清勉强的笑了笑,桌子底下的手攥紧成拳。
“谁的?”
“多久了?”
看着他不停地追问,隋心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似乎有些不解。
“单先生,这是我的隐私。”隋心说。
看出了她的不满,单清心头有些窒,曾几何时,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嗯,抱歉。”
“你和他还在一起吗?”单清声音有些嘶哑,眼神眼神隐忍又克制。
看着男人说了抱歉,却又丝毫不悔改的样子,隋心有些生气,胸膛上下起伏,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永远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品头论足。
当机立断,拿起包起身,毫不留恋的向门口走去。
裙摆被动作带起,抚上他的那只手,微微颤栗,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令他心安。
她手腕被大手拉住,男人的脑袋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处,“你和沈徽分手了。”
“所以我可以当孩子的父亲。”
隋心听到一像清冷自持的单清说了这些话,震惊到嘴巴微微长大,随后反应过来他在监视自己,有些恼怒,“你怎么能监视我?”
背后的人呼吸紊乱,声线颤抖,深深嗅了嗅她的头发,有些情难自已,“我的错。”
隋心几欲挣脱,听到他三番两次的道歉却不知悔改,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要骂他。
看到隋心张开的贝齿,单清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掠夺她的每一口空气,发狠般的啃咬。
她有些微微失神,这样熟悉的吻连身体都不自觉的配合他。
十分钟后,隋心双腿发软,周围空气暧昧,喘息声在周围响起,她直了直身子。
啪——
一道软绵绵的巴掌落在单清脸上,呼吸有些微喘,“你…疯了?”
说完踉跄的拿着包推开门走出去,脸颊泛这不正常的红。
单清苦涩地看着逃跑的背影,跌坐在椅子上。
疯了吗?可能是吧。在你四年前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他看向马路,看到隋心上车,直到车子开走,才收回视线,又变成了那个高冷少言的单清。
他摸向口袋,抽出一根烟放到嘴边,胸口闷的发紧。
靠在椅子上,定制西装外套微微散开,额前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后面,吐出的烟圈给他平添了几分颓丧。
“先生时间不早了,得回京市了。”助理上前劝说,看着老板这几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死气沉沉,他做下属的也心里难受。
单清回到家里,一句话也不想说,程慧心想要接过他的外套,他沉默的将外套递给了佣人,径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慧心过来,坐你清哥旁边。”单母看着被儿子冷落在一旁的程慧心,热情的张罗着她坐在儿子旁边。
单清看着两人的动作,仍旧沉默,一言不发。
“你说你今年也二十七了,该把婚事定下来了。”说完还看了看旁边的程慧心,程慧心看了看单清眼神有些希冀,甚至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她是单家收养的孩子,父母出事后,自己孤苦伶仃,被父亲生前的好友单伯父收留,家业也是单伯父伯母帮忙打理。
“慧心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好孩子,对你也喜欢的紧。”说完她就朝着单父使了个眼色。
“是啊,你母亲说的挺对。”单父也点了点头。
单清母亲是从政人员,家里家外都习惯掌控一切,唯一一次失控是因为儿子谈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隋心。
她不知道向来理智清醒的单清,为什么着魔了一般要娶那个女人,于是她将儿子调离了海城,在她的世界观里,她为儿子做的选择才是最正确且理智的。
可是自那以后,单清与家里便离了心。
“不急。”单清语气不急不缓,全然忽视这些人打配合。
“还不急!你看崔叔叔家的,今年都两孙子了!”也许是看到儿子兴致不高,眼神中隐忍烦躁,单父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先吃饭!”
单母只好悻悻的闭嘴了,饭桌上单清一言不发,对几人全程忽视。
“清哥,你尝尝这个汤,我下午在厨房做了两个小时。”程慧心起身给单清盛了一碗,放在左手边。
“哎呀,你看慧心,光想着单清这小子了。”单母和单父打趣道。
面前的那碗汤他始终没动,也不去接他们的话茬。
单母几人冷了场,有些恼怒,又想到下午程慧心说给自己的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筷子啪一声放在桌子上,“你是不是和她还有联系?”
单清顿了顿,将碗放了下来,扫视了一眼程慧心,眼神冰冷,周身气压有些低。
程慧心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的不敢对视,他怕单清发现是自己告诉单母的。
“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把你迷的前途都快丢了,还和她搅在一块!”单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
“饱了。”单清镜片下的眼神有些嘲弄,
喉结滚了滚,呼了一口气,看了母亲一眼,随后起身,椅子在地砖上发出刺耳的拖拽声,几人不由得向那个背影看去。
自从那天起,单清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到了现在,没有任何情绪,他弄丢了能让他开心的人。
看着儿子这四年的状态,他有时候觉得单清有些生死看淡的感觉,他几次和妻子说,是不是他们把孩子逼的太过了。
每每这个时候妻子就会数落他,挑剔自己的无能,然后向自己诉苦,说她为了这个家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眼看妻子说不通,他也没心力去管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