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隋心早上七点钟起床,做了一组普拉提,又约了一家美容院。
她对自己总是很舍得,毕竟脸是她唯一的资本。
只不过去美容院之前,她约了医生,早上九点多的产检,是一家私立医院,有口皆碑。
松散地编了一个马尾辫,斜挎到胸前,头上戴了一顶粉色遮阳帽,白体恤牛仔裤,外加一双平底鞋,斜挎了一个黑色运动包,用来装产检资料,看起来青春洋溢。
到医院后,她难免有些忐忑。
一个新手妈妈,总是会害怕孩子这儿有问题那儿有问题,所以她焦虑的不行,一直在和隋欲发消息。
那边的隋欲做完一系列的检查都快要休息了,看到了隋心发来的消息。
“小欲,你说这孩子会是健康的吧?”
“会是个正常的宝宝吗?”
“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隋心看着马上就要取检查结果,她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抖,甚至大拇指不停地扣着食指。
从三言两语里隋欲就能感觉到隋心的焦虑,他也有些担忧,但深知这个时候自己不能露怯,电话打过去,一个少年温润的嗓音从听筒传出来。
“姐,没事儿的,你不要太担忧了。”
“嗯…嗯。”隋心有些结巴,看着隋欲,就好像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她抬头,看到显示器中自己的名字赫然就在上面,她脚步有些不稳,捏了捏包的绳子,“小欲,姐姐要去取结果了。”
“姐,去吧,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隋欲手心都是汗,但表露给隋心的却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
此刻他不能慌张,不然姐姐会更加害怕的,他们只有彼此能给对方力量。
隋心点了点头,慢吞吞地挪动步子,将化验单拿到手里,但是不敢看正面。
“那我先去找医生,出来和你说。”隋心有些恍惚,捏着纸的手发白。
——
转角处,云微微看着显示屏上隋心那两个大字,顿时有些狐疑,难不成那么凑巧,世界上还有一个叫隋心的人被她遇见了?
可是转身的一刹那,那抹身影她怎么也忘不了,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她偷偷知道君长松的行程,特意从京市赶到海城,但是她怎么给君长松打电话发消息他都不接不回。
她可以断定,他在疏远自己,自从被绑架的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从不和自己接触,甚至连说一句话都吝啬。
于是他诓骗君长松,说自己被车撞了,在医院,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应该会来的吧。
从前她每每仗着自己小时候在君家,在他被母亲囚禁,饿得半死不活时,她会偷摸着送他点吃食。
这样的恩情,也让她在君长松彻底掌握君家之后,为她带来了特殊的待遇,外人都说,她对君长松来说不是一般人,是白月光。
她沾沾自喜,实际上小时候的吃食,是应君父的要求给他送的,只是她觉得,君父和君长松关系那么不好,肯定不会拉下脸来解释这件事,所以她就心安理得得被他感恩。
至到,君长松上了大学,给自己告白的那一刻,她都觉得很梦幻,但随之而来的是欣喜若狂,她一个保姆的女儿,哪怕是嫁给君家最不受宠的儿子,那也够了,足够她一辈子舒舒服服了。
可是,她错了,君父更是道高一丈,从小对儿子所遭受的虐待置身事外,任由亲生母亲打骂他,过后让她这个外人送去一些饭菜,保证他饿不死。
她理所应当的以为君家已经放弃了这个嫡长子,可是谁能想到君父这个疯子,只是从小在磨练君长松,想让他变得冷心冷情,这样才可以成为黑白通吃的君家的家主!
知晓真相的那一刻,她怕了,也犹豫了,她知晓君长松哪怕外表再装的儒雅,可是骨子里还是和君晟是一样的人。
他怕君晟会告诉君长松,也怕她会被君晟弄死,于是她趁着君晟还留情面的时候,果断选择出国留学。
那会儿她在想,她终于摆脱了父母那对儿吸血鬼,她自由了。
可是人的欲望总是会无限扩大,当认知和欲望不成正比的时候,就会得到反噬。
她见识了富二代们的奢靡生活,用君晟买断她回国的钱,挥霍了一段时间。
那段日子如做梦般美好,现在她都记得,可等梦醒了,她也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没钱再读书了,山穷水尽之时,她想到了君长松,那个时候君晟这个老不死的已经死八百年了。
她的心思蠢蠢欲动,可是等回来她就发现,君长松身边养了一个女人,他对那人的眼神,是十足不同的,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那一刻她危机感十足,于是她做了一个局,趁着君长松还没认清自己的心,就将隋心驱逐出他身旁,至于她能不能在那群人手里活下来,会不会死,这可不是她云微微该关心的事儿。
谁让她挡着自己道了,没想到这女人还能活下来,君长松居然还留了一手。
这女人也挺识相,待了几个月就主动走了,她都没来及出手。
云微微没想到,等那女人走后,君长松对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客气疏离,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一丁点亲近,两年时间,就因为她去了一次华庭公馆,做主让佣人扔了部分东西,她就再也没进过君长松的住所。
本以为他终究会忘记那个女人,可是谁能想到,隋心这个贱人居然在海城!
君长松这段时间频繁的往海城跑,又联想到今天的那个背影,她打了一个冷颤,有些梦醒了的恍惚感。
不行,绝对不行,我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凭什么被一个后来者居上!
她不能,也绝不允许!那种没钱的日子一点都不好受,她不能再回到那段时间。
她必须做点什么,做点什么!
她在心里发狠的告诉自己,脚步顿了顿,指甲嵌在肉里,手心流血了也丝毫没有察觉。
脸色有些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