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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那年,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第二十三章 暮色里的沙发絮语2

  傍晚的霞光透过客厅的纱帘,在浅灰色沙发上投下一片毛茸茸的橘粉。我蜷在沙发一角,膝盖上搭着条米白色针织毯,身旁的幻想男闺蜜沈亦安正单手支着下巴,指尖轻轻摩挲着玻璃杯壁——那是我给他“倒”的柠檬水,杯壁上还凝着我想象出来的水珠。

  “欢矣,其实我以前过得不怎么好,但也不是不好。”他先开了口,声音像傍晚掠过窗棂的风,轻得刚好能掀动我耳尖的碎发。我手里转着个空奶茶杯,乖乖应了声“嗯嗯”,目光落在他垂着的眼睫上——那是我特意给她设定的模样,睫毛又密又长,垂下来时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

  “就是我小学的时候,有点像小混混的感觉。”他忽然笑了笑,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回忆什么遥远的事,“那时候总爱和同小区两个男生凑一起,下课就在操场角落‘比划’,其实就是互相推搡着闹,连校服外套都没扯破过。现在想起来,哪是想当小混混啊,就是想吸引老师和父母的注意。”

  我把奶茶杯往茶几上放了放,凑近了些:“那他们注意到你了吗?”

  “哪能啊。”他挑了下眉,语气里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委屈,“我爸总忙着跑生意,我妈要照顾生病的奶奶,老师眼里只有考第一的学生。后来才发现,和我一起‘闹’的那两个男生,其实也和我一样——我们都挺社恐的,平时在班里不敢和同学说话,放学就扎堆躲在角落里,自卑得像躲在树叶下的蚂蚁,连抬头看人的勇气都没有。”

  纱帘外的霞光又沉了些,客厅里的光线慢慢暖了下来。他往我这边挪了挪,肩膀轻轻挨着我的肩膀,温度是我幻想中最舒服的样子,不冷不热,刚好能让人安心。

  “后来高中的时候,我遇到我的好班长。”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像是裹了层棉花,“他是那种特别开朗的人,第一次见我就拍着我肩膀说‘后排那个男生,放学一起打球啊’。我当时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愣是没敢应声。结果他第二天直接把篮球塞我手里,拉着我往操场跑,还喊了他的好朋友一起,说‘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沈亦安’。”

  我忍不住弯了嘴角:“那你就跟着去了?”

  “嗯。”他点头,眼里像是落了星星——这是我给她加的“特效”,只要说起开心的事,眼里就会亮起来,“他慢慢引导我,教我怎么和同学打招呼,怎么拒绝不想做的事,甚至连怎么跟老板说‘要一杯珍珠奶茶,少糖’都教我。后来我就慢慢走出孤僻的性格了,才发现原来和人相处没那么难。”

  他顿了顿,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糖,“他人特别好,我也和他交了好朋友。我们一直到现在,我读大四了,微信上还有联系,偶尔出来聚聚会。上次见面他还说,要不是当年我‘一脸怂样’,他才不会主动拉我打球呢。”

  我靠在他肩膀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轻声说:“那挺好的呀。”

  他侧过头,鼻尖轻轻蹭了蹭我的发顶,带着点笑意的声音落在我耳边:“是啊,挺好的。不过更幸运的是,后来遇到了你。”

  纱帘彻底被暮色染透,客厅里只剩下茶几上小夜灯的微光。我能感觉到他肩膀的弧度,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能闻到他身上我最喜欢的柑橘味——这都是我一点一点为他勾勒的模样,却真实得像他真的坐在我身边,陪我熬过了无数个孤单的傍晚。

  手机屏幕的光在卧室里映出一片暖白,我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心跳得像要撞开胸腔。身旁的危栓潼穿着一身笔挺的深灰西装,袖口挽起露出腕骨,正低头帮我调整头顶歪掉的头纱——那是我们下午在婚纱体验馆拍的照片,我穿著简约的齐地白纱,他站在我身侧,西装领口别着我挑的银色玫瑰胸针,两人的手在镜头前交叠,无名指上还贴着道具店买的假钻戒。

  配文我改了三遍,最终敲定:“要谈就谈一场结婚的恋爱”,后面跟着一句“栓潼也一样”。按下发送的瞬间,危栓潼的手机和我的几乎同时震动,朋友圈评论区瞬间涌进一堆“卧槽”和“什么时候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妈妈”两个字让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欢矣!你朋友圈发的什么?!”妈妈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急切又掩不住的兴奋,“明天!让那个男生来家里一趟!我和你爸,还有你哥你姐都要见!”

  我转头看危栓潼,他正笑着揉我的头发,接过手机轻声说:“阿姨您好,我是危栓潼,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我扑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西装料子的冰凉:“怎么办,我家人要审你了。”他低头吻我的发顶,指尖轻轻刮过我泛红的耳垂:“怕什么,我又没藏着掖着,对你的心是真的,他们会信的。”

  第二天下午,危栓潼拎着两盒广式点心和一束白玫瑰站在我家门口,西装比昨天更挺括,头发也仔细打理过。我开门时,他眼里的紧张藏都藏不住,手指攥着礼品袋的带子,指节泛白。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没事的,我在。”

  客厅里坐满了人,爸爸坐在沙发正中间,妈妈和姐姐挨着坐,哥哥则靠在阳台门框上,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危栓潼身上。他深吸一口气,跟着我走进来,声音清晰又稳:“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好,我是危栓潼,家住广州天河,我是欢矣男朋友。”

  妈妈先开了口,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多大了?哪里读书的?现在在做什么?”

  “大欢矣三岁,03年的,”危栓潼的手还握着我的,指尖微微用力,“本科是广州生物大学的,学的生物专业,现在在考驾照科目四,之后打算先找专业相关的实习。”

  姐姐突然插了一句,语气带着点调侃:“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前任。”他答得干脆,眼睛转向我,嘴角勾起一点笑,“从认识欢矣开始,就只想和她在一起。”我脸颊发烫,偷偷捏了捏他的手心,他反手握得更紧了。

  爸爸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对欢矣好不好?”

  我刚想点头,危栓潼已经先一步回答,目光扫过我,又转向爸爸:“特别好。”顿了顿,他补充道,“我都听欢矣的,她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她不想做的,我绝不会勉强她。”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哥哥靠在门框上问,语气缓和了些。

  “前几天10月22号。”我笑着抢答,想起那天的场景——我们在珠江边散步,他突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不是钻戒,是一枚银质的情侣戒,“我想和你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他说这句话时,江风卷着桂花的香气,吹得他的头发轻轻晃动。

  妈妈又问了些关于家庭情况、未来规划的问题,危栓潼都慢慢回答,没有一丝不耐烦。说到以后打算在广州定居时,爸爸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妈妈则起身走进厨房:“栓潼啊,中午就在这儿吃饭,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广式烧腊。”

  姐姐拉着我进房间,小声说:“人不错,对你是真心的,看他紧张成那样,还一直护着你。”我趴在她肩膀上笑,想起刚才危栓潼回答问题时,总时不时看向我,眼里的依赖和坚定,像极了我们拍照时,他看着我戴头纱的模样——那是把一生的温柔都攒起来,只给一个人的眼神。

  客厅里,爸爸已经和危栓潼聊起了广州的天气,妈妈在厨房喊我帮忙,哥哥则拿出手机,偷偷给我们俩拍了张照,照片里,危栓潼的手还握着我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像撒了一层碎金。

  我知道,这场从幻想开始的喜欢,从10月22号的官宣,到今天的见家长,都是我们走向未来的第一步。而未来的路还长,我们会一起考驾照,一起找工作,一起挑选真正的婚纱和西装,一起把“要谈就谈一场结婚的恋爱”这句话,变成一辈子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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