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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娇骨魅惑,疯批戾侯找上门

第2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大小姐盯着稚鱼的脸看了好久。

  她嘴角含笑,却不达眼底,语气慢悠悠地问:“稚鱼,你咋想?”

  跟了她这么多年,稚鱼哪能不懂她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

  这位小姐从不会让人轻易说出真心话。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幼白主动提出去当管家丫鬟,看起来是担了重责。

  而自己若被指去当通房丫头,反而是离核心更近了一步,也更容易动手布局。

  既然怎么答都错……不如不说。

  稚鱼脑子飞快一转,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最佳选择。

  她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稚鱼笨,小姐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大小姐这才笑了。

  她抬起穿着金丝绣鞋的脚,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抬:“幼白,你留着伺候我。稚鱼,跟嬷嬷好好学规矩,今晚就进王府。”

  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幼白悄然靠近稚鱼耳边。

  “好妹妹,今晚之后你就不是丫鬟了,可别辜负这天大的机缘啊!”

  午睡醒来,幼白才蹦蹦跳跳地跑去跟娘报喜。

  “你这傻丫头!这种好事轮不到老实人!”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补充道:“我打听明白了,那长公子风流成性,最爱美色。你只要伺候他一晚,往后就是主子,吃穿用度全按姨娘的份例走!”

  “你当大小姐是什么善心菩萨?若不是我死死拽着你,不让你往前凑,你早就跟稚鱼一样,天天身上带新伤,夜里躲在角落哭都不敢出声!”

  一想到稚鱼背上那些层层叠叠的旧疤,幼白心头猛地一冷。

  可转念一想,前世稚鱼手里攥着王府印信,出门前呼后拥,连命妇都得给她让路。

  想到这里,幼白的心又热了起来。

  “娘!那男人专拿女人当玩具!最爱拿银针戳她的指尖!他简直就是鬼!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她想起前世被囚在暗室、日夜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日子,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稚鱼未必撑得过今夜。你等着吧,等我一步步接管了王府,我就立刻派人接你出来,搬到最好的院子,享一辈子清福!”

  她不信了,稚鱼每天经手这么多银子,能真的分文不取?

  只要查出一点贪墨的证据,就能把她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她死死盯着窗外渐沉的暮色,眼神冰冷。

  这边,两个面无表情的嬷嬷粗鲁地将稚鱼按进一个木桶里。

  木桶宽大,足可容下两人并肩而坐。

  里面盛满了滚烫的热水,混着雪白的牛乳,浮着层层叠叠的玫瑰与芍药花瓣。

  这等奢靡享受,往日只有大小姐才有资格享用。

  可稚鱼一点没觉得舒服。

  滚烫的水刚一接触她身上那些尚未结痂的旧伤,灼痛瞬间炸开。

  她猛地抽了一口气,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落下。

  稚鱼却笑了。

  疼?

  只要还能感到疼,就证明她还没死。

  嬷嬷们动作利落地替她擦净身子,用柔软的丝巾细细擦拭肌肤,又从锦盒里取出一小罐玉色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她遍布鞭痕的肌肤上。

  “这可是御医亲制的祛疤膏,配方宫里都不外传,连贵妃娘娘用都要打点才能多要两盒。如今给了你,也是主子看重你。”

  年长的嬷嬷低声说道,语气严肃。

  “你这身皮子细嫩得跟豆腐似的,若是留了疤,万一惊了贵人的眼,我们这几个老骨头都不够砍的。”

  她说完,把那小小一盒药膏塞进稚鱼汗湿的手心。

  随后,她们为她换上一件薄得几乎透明的粉纱裙,衣料轻若无物,薄纱贴着皮肤滑过。

  时辰已到,不容耽搁。

  两位嬷嬷立即开始为她上妆。

  幼白端着一碗温热的燕窝粥,特意绕道来到后院,说是来送妹妹。

  可门一推开,屋内烛火摇曳,光影明灭间,她一眼撞见灯下的女子,眼神顿时僵住。

  灯下那女子,哪还有半点丫鬟的模样?

  她生来一双上挑的眼,平时总低着头,不敢多看,如今眼角抹了胭脂,眼波一转,勾得人魂都颤。

  这眼睛要是长在别人脸上,幼白早骂出声了,狐狸精!

  可稚鱼脸圆圆的,肉嘟嘟的,端正又大气,硬是压住了那股妖气,美得惊心。

  没了束胸勒痕,腰线曲线一览无余,幼白自己也是女人,居然也没办法挪不开眼。

  她想起自己前世也穿过这身衣裳,可一上身,只显得又土又紧,活像偷了主子衣裳的小偷。

  可转念一想,这朵开得再艳的花,也撑不过今晚。

  幼白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那男人的手段,比大小姐毒上百倍。

  用油烫,用鞭抽。

  一想到那些痛,马上就要落在稚鱼的身上,幼白浑身都松了。

  “妹妹这身打扮,连我看了都心跳。”幼白假笑,伸手轻抚稚鱼的袖口。“公子见了,怕是要疼得舍不得放手。”

  稚鱼抬眼。

  “借姐姐的福了。”

  一顶小轿,在夜色里悄悄停在王府后门,几个婆子谨慎地将稚鱼从轿中抬出,直奔长公子沈晏礼的院落。

  稚鱼心跳得像打鼓,前世她和这位公子,见面不过几次。

  大小姐防她防得严,总找借口支开她,不许她靠近长公子半步。

  一进内室,一股松木香扑面而来。

  那香气太过干净,反而显得诡异。

  外屋的矮榻空着,茶盏未动,烛火微晃。

  人应该在内室。

  这与前世幼白说什么“醉醺醺回来”全对不上。

  那扇屏风挡着,她看不到里面,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心跳更快了。

  前世幼白是怎么吹的?

  她努力回忆,那些话在脑海中嘶嘶作响。

  “他夜夜疯得像头狼,我浑身都是印子,他还说好看!”

  “他最爱这些小把戏,和他睡觉,像在云里翻跟头。”

  稚鱼脑袋乱成一锅粥。

  可她明白,想在这王府活命,沈晏礼的宠,她必须拿下。

  她曾亲眼见过他把一个侍女打得血肉模糊。

  那样的男人,怎会轻易被驯服?

  又怎会真心宠爱一个婢女?

  他不是善类。

  可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小白花!前世她管着一院子的丫头仆妇,这一世,她只用对付一个男人,稚鱼还是有信心的!

  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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