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鑫楠心里一紧,赶紧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他说酒吧最近生意好,像个大爷似的忙!对吧阿乔?”
她拼命给阿乔使眼色。
阿乔反应极快,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忙得跟大爷一样!”
林欣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总觉得这两人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不过几杯酒下肚,林欣早把什么爷的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最后喝得烂醉,被阿乔送走了。
顾鑫楠刚松了口气,鹤知年的电话就来了。
“临时有事,要去外地一周。”鹤知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你可以先搬去别墅。”
顾鑫楠正愁没借口跟林欣同住,机会就送上门了。
她小心翼翼说道:“那个……我有个闺蜜从国外回来,在这边做项目,我想在你回来前,先陪她住几天,行吗?”
电话那头,鹤知年轻笑出声,笑声低沉悦耳,带着点难以捉摸的意味。
顾鑫楠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鹤知年止住笑,语气轻松,“只是想到点有趣的事,行,我让管家把你的衣物送过去。”
“顾家那些就别要了,晦气。”
“嗯,我也觉得晦气。”顾鑫楠深表同意。
挂了电话,她心情大好,立刻打车准备去林欣的住处。
车子开到半路,一个陌生号码执着地打了进来。
顾鑫楠习惯性挂断,以为是推销或者诈骗电话。
可那号码不死心,接连打了三四次。
顾鑫楠被勾起了好奇心,按下接听键,没好气地说:“打这么多次,你到底想干嘛?”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让她作呕的熟悉男声:“楠楠,是我,宋桥。”
顾鑫楠眉头瞬间拧紧。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出轨男。
两年前的纪念日,她兴冲冲地提前结束兼职,带着宋桥念叨了好久的限量版球鞋想去给他惊喜。
用他给的备用钥匙打开他公寓的门,却看到玄关胡乱丢着的高跟鞋不是她的尺码。
卧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人娇媚的呻吟和宋桥粗重的喘息。
她没有冲进去撕打,只是冷静地推开门,用手机录下了那对纠缠的赤裸身影。
宋桥看到她时那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样子,和床上女人刺耳的尖叫,至今想起来都让她觉得恶心。
宋桥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拉回来:“我、我想你了。”
“后来遇到的那些女人,都没你身材好,也没你有味道……。”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跟你发生关系,楠楠,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顾鑫楠直接气笑了:“宋桥,你没事吧?喝了多少假酒敢来我跟前说这些屁话?脑子不清醒就去乱葬岗吹吹风,别在这儿恶心人!”
宋桥被怼得噎住,随即恼羞成怒:“顾鑫楠!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可是在四鹤集团工作!月薪四万,工作轻松,七险一金齐全。”
“你要是不赶紧抓住机会,以后后悔可别怪我!”
四鹤集团?顾鑫楠愣了一下,那不是鹤知年手下的产业之一吗?这渣男居然跑那儿上班去了?
她冷笑一声,语气嘲讽:“哦?四鹤集团啊?那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份工作,说不定哪天,就因为左脚先进公司被开除了呢?”
说完,不等宋桥反应,她直接挂断电话,顺手将这个号码拉黑。
然后持续有不同的电话号码打来,顾鑫楠通通拉黑。
出轨就是出轨,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呢?
她又不是傻子,亲眼见到了还会相信渣男语录。
还好现在的鹤知年不是那样的男人。
车子快到林欣住处时,顾鑫楠突然觉得鹤知年这次临时出差有些反常。
这个男人平时粘她的很,现在刚扯了结婚证,按理说出差不该想着把她揣在口袋里一起带走吗?
怎么会这么大方,主动让她去陪闺蜜?
难道说,鹤知年说是出差,实际上是去见老情人?
顾鑫楠用力摇摇头,想把这种糟糕的想法甩出去。
可前任宋桥出轨的画面像阴影一样笼罩着她,让她的脑袋控制不住。
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效应。
纠结再三,她还是没忍住,拨通了鹤知年的电话。
“鹤知年。”她开门见山,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你怎么突然要出差啊?”
电话那头的鹤知年有些意外。
这小女人的直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
难道她已经猜到他是有意回避,好让她跟闺蜜好好相处的事情了?
他一时没想好怎么解释,所以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在顾鑫楠听来却如同默认。
她心一沉,嗓子有些难受:“好,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我会让位的,等你回来我们就去离婚,我成全你跟那位小姐。”
“什么?”鹤知年声音骤然降温,危险地很。
他刚才还想夸她变聪明了,结果这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鑫楠,你把话给我再说一遍,谁要离婚?什么女人?”
听到他语气里的怒火,顾鑫楠下意识地怂了:“你、你突然出差,难道不是想去见别的女人吗?”
鹤知年简直要气笑了,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顾鑫楠,我是真的出差,你逃我追折腾了一年,我才把你套牢,你以为我最在意的女人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语速放慢认真说:“你给我听好了,至始至终我身边都只有你一个女人。”
“你居然敢怀疑我?很好,你把屁股洗干净等着,等我回来好好收拾你。”
顾鑫楠听到这句,屁股加紧,她仿佛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折磨,后背一凉。
赶紧换上讨好的语气撒娇说:“鹤爷,我错了错了,是我想歪了,你大人有大量,好好出差,不用挂念我哈。”
说完,不等鹤知年反应,就飞快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鹤知年愣了片刻。
随即摸着下巴,他气极反笑:“女人果然不能太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