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齐朝颜也不想难为她只说:“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放心只要你日后安分守己本县主也不会为难与你。”
楚晚吟点头,“县主说的是。”
被两人当空气的沈彦秋不满道:“齐朝颜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我沈府的人和事与你何干?”说着手搭上楚晚吟的肩膀,“我喜欢的不是温柔的文弱女子,也不是如你这般张扬跋扈的娇小姐,只要是漂亮的我都喜欢。”说着看向楚晚,“喏,就如她这般的绝色美人儿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话一出令的在场三人皆是露出惊愕的表情。楚晚吟震惊看着他拂去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利用自己噎一噎齐朝颜。楚晚吟往旁边移步与他拉开距离,“三公子说笑了,你要同县主置气何至于拿我做挡箭牌平白让县主同我生了嫌隙。”
听她这么一说齐朝颜脸上的怒意缓和不少,“你要气我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她一个乡野出身的丫头怎么配得上你国公府嫡子的身份,就是你愿意沈老夫人也是不愿意的。”
沈彦秋不满楚晚吟的撇清关系更不喜欢齐朝颜的自以为是,道:“我与她的婚约自小便定下,此次来钦州便是来寻亲,祖母让我们好生培养感情就是为了能早日心意相通,缔结良缘。你齐县主自是高贵沈某自知粗鄙怎敢高攀了县主去。”
齐朝颜气呼呼的看向楚晚吟面目狰狞,“你敢骗我!”
楚晚吟本欲反驳话未出口便被扬下来的巴掌打的猝不及防头歪至一遍。
几人的吵闹声早已吸引了周围的一众店客这一巴掌打的周围的围观群众都唏嘘一气。这齐县主在钦州跋扈那是人尽皆知的,楚小姐也是可怜被人拿了当挡箭牌白白挨了一巴掌。
楚晚吟的左脸瞬间肿起来脸上红色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加上她本就皮肤娇嫩白皙与其他处比起来这巴掌就看起来煞是可怖。
“姑娘!”桃枝惊呼出声抚着自己小姐被打的脸庞心疼不已。“没事吧姑娘!”
沈彦秋也没料到齐朝颜竟会嚣张至此,“齐朝颜你干嘛!”
齐朝颜也被吼懵了,她不是故意的,巴掌落下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她只是太生气了。齐朝颜着急的连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沈彦秋生气的说着伸手想要扶过楚晚吟的脸看看伤势被楚晚吟一把打掉。
楚晚吟倔强的抬起头看着他,“三公子满意了吗?”而后又看向齐朝颜,“县主可解气?不解气再扇一巴掌也无妨。”
齐朝颜被这架势吓到,一时失语。见两人不说话了楚晚吟叫上桃枝,“我们走。”
桃枝在后面跟上。沈彦秋在后面叫她两人只当听不见。
走出来是迎面撞上走来江晚舟和杜文许二人。看到楚晚吟江晚舟面上一喜,“嗨!表妹。”
楚晚吟遮了遮脸上的巴掌印笑着点了下头,“江公子,杜公子。”
虽然楚晚吟可以的偏过头不想让二人看到但是白皙的脸上一处突兀肿起的红印着实明显,江晚舟面色一变,“表妹,你的脸怎么回事?”
楚晚吟面色有些不自然只道“没事”后边急匆匆的走了。
两人看到追出来的沈彦秋秋,“楚小姐这是怎么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表妹脸都肿了。”江晚舟露出一脸心疼的模样后想到什么似的等下眼睛看着沈彦秋,“你不会动手打表妹了吧。”
沈彦秋和杜文许皆是一脸无语,沈彦秋对杜文许道:“县主在里面,你们且去看着我去看看楚晚吟。”说罢便朝门外追去。
说到齐县主两人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互相对视一眼朝里面走去。
沈彦秋在钦州城素有“云间美公子”的美名,只是却很少有人敢靠近他倒是身边的其他三人身边莺莺燕燕不断。而造成这一结果的正是这位县主。前些年的时候有一次织女节在街上只因一女子送了沈彦秋一盏花灯便被齐朝颜推进河里折磨的不成人样,还派了侍从站在岸边看着快要死了便捞上来缓一缓缓好了再丢下去好让其长长记性。后来钦州城再无女子敢靠近沈彦秋半步。
两人进去时齐朝颜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周围围满了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见杜文许进来齐朝颜带着哭腔喊道:“表兄!”
江晚舟一脸无奈,“哎呀呀呀!你说你啊齐县主啊!表妹那么漂亮的一张脸你也下得去手,表妹那脸都肿成猪头了!”
倒也没有江晚舟说的那么夸张,他只是想替楚晚吟鸣不平罢了。
“那又如何?”齐朝颜身边的侍女红袖说道,“谁让她不知廉耻胆敢勾引三公子还骗我们县主。”
江晚舟一脸无语的看着红袖,“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红袖一脸不服还想再说想什么被杜文许制止,“行了!”他看向齐朝颜有些生气道:“回去让表姨好好收拾你!”
前些年那件事在钦州闹得沸沸扬扬,被御史百官弹劾齐震齐桓都受到了影响齐朝颜被关在家里闭门思过了三个月后面收敛了不少,此次要是再被闹到陛下跟前震惊父子不知又要面对怎样的水深火热,所以方才齐朝颜才会如此的害怕。
沈家
楚晚吟回来时埋着头但还是被眼尖的下人看到了脸上的巴掌印给捅到了沈老夫人面前。
沈彦秋跪在堂下,沈老夫人坐在高位上,沈家大房二房都坐在堂中。
沈沧澜气得一直在骂沈彦秋,“你不知道那齐朝颜什么脾性吗竟还去招惹她,还让昭昭替你挨了打,亏你做得出来!”
沈老夫人坐在高位上也是一脸阴沉,“来人!上家法!”
“母亲!”沈有容夫妻俩听到家法二字都变了脸色。于珞滢却在一旁幸灾乐祸。
见没人动沈老夫人怒气上来,“我的话不管用了吗?”
于珞滢站出来假装劝解到,“母亲,此事应是怪不到三哥儿头上的,何至于动用家法?”
“行了你,你又何必在此假惺惺。”沈老夫人白了她一眼叫身边的李嬷嬷请了鞭子来。
于珞滢撇嘴站回原处不再说话。
李嬷嬷取来了鞭子交给沈老夫人,沈老夫人站起身走到沈老夫人身旁作势扬起手要打,沈有容夫妇俩跪下劝慰:“母亲,三哥儿这般大了您从不曾动手斥责她分毫怎的这次就非打不可还动上了家法。”
沈家的家法是曾经在战场上时用来对付俘虏或逃兵的,鞭上布满了寒铁制的倒刺,一鞭子下去可是不得了。所以这些年家里小辈犯错极少用到家法。
沈老夫人气的呵斥夫妻俩,“让开!这些年疼他不曾说过重话下过狠手竟给他养的这般脾性招惹了外头的姑娘让女子来替他挡伤,昭昭刚来钦州人生地不熟便让齐家丫头给扇了一耳光,这是在打我老婆子的脸!”
齐乐胥劝慰到,“都是乐颜不懂事从小娇生惯养被家里人惯的脾气大了些,晚些时候我就去让她来登门给昭昭赔礼道歉,这家法是万万动不得啊。”
“老二,给你媳妇拉开,不然我连你们夫妻俩一块打!”沈有容闻言拉开在家夫人,打自己没关系可不能打自己的夫人啊。
沈老夫人扬起鞭子狠狠地抽下去,一鞭子下去沈彦秋闷哼一声背上立马渗出血渍,沈老夫人再次扬起手抽下第二鞭衣服便破了。
直到抽了十几鞭背上已是皮开肉绽,沈老夫人力竭的丢掉鞭子重新坐回主位,而此沈彦秋额上早已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烦了错,而是你失了作为男人的一个担当!自己闯的祸竟要让一个女子来替你承受,你丢了身为男人的根本!先前说你最像你的祖父,现在看来是我老婆子错了,你一点都不像你祖父,一点都不像!”说着剧烈咳嗽两声李嬷嬷连忙帮着为其顺气。
于珞滢开口:“母亲莫要动气,孩子犯了错事小,你气坏了身子才是大事啊!”齐乐胥偷摸着白了于珞滢一眼。
“祖母的教诲孙子谨记在心。”沈彦秋低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