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研新菜式，系统升级
地下那道裂缝还在渗红光，像从地底爬出来的蛇。
姜棠蹲在旁边，拿锅铲轻轻敲了敲地面。
“你再闪，我就把你挖出来炒了。”
裂缝抖了一下，红光弱了半分。
系统突然出声：【检测到远古灵脉残支活性提升，建议立即开发新菜式，否则灵气外泄会引来更多麻烦。】
“不然呢？”
她站起来，“我还能让它继续发光当灯笼？”
【开云(中国)菜品：九转乾坤宴。】
【解锁条件：融合三种以上高阶食材，完成九次火候转折，成菜时引发天地共鸣。】
【奖励：混沌空间扩容30%，系统基础功能升级。】
她翻白眼：“听着就累。”
【本系统已欠费万年，靠您的饭活命，请务必多做点好吃的。】
“行吧。”
她拍拍围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转身进了厨房，把乾坤袋往桌上一倒，哗啦一声——辣椒粉、赤焰砂、初醒酒、迷雀粉、还有一小撮从裴隐旧伤上刮下来的煞气结晶。
小雀飞进来，落在灶台边，盯着那堆材料看了三秒，然后一头栽倒，假装晕过去。
“装什么死。”
姜棠踢它一脚，“你不是最爱蹭饭？”
小雀翻个身，翅膀指着煞气结晶，哆嗦两下。
“怕什么。”
她说，“这点量，还不够塞牙缝。”
【警告：煞气结晶不稳定，高温易爆。】
“那就低温慢炖。”
她打开混沌空间门，走进去翻地，“先种点配菜。”
系统界面闪了闪：【检测到土壤肥力充足，可尝试种植‘逆灵藕’。】
“那玩意儿不是早就绝种了？”
【但您有种子。】
她愣住：“我啥时候有的？”
【昨日收外门伙食团报名表时，有人夹在纸里交上来，标签写着‘能清火’。】
她回想半天，想起是个满脸痘的少年递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画了个根茎状物体。
“……这也能算种子？”
【系统认的是血脉共鸣。】
她啧了一声，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抖出一颗黑不溜秋的小块茎，扔进土里。
浇上掺了初醒酒的水。
三秒后，芽冒头。
五秒后，长叶。
七秒开花，花心喷出一道金光，直冲天际。
天空咔嚓一声，裂开条缝，一道雷劈下来，砸在栖云居屋顶，把刚修好的瓦片全掀了。
姜棠抬头，面无表情：“我说过别乱来。”
【意外！纯属意外！】
系统声音都变调了，【但这雷……好像是好事？】
她眯眼。
雷光散去，空中浮现一行字：“食道初启，天地有感。”
下一秒，整座青玄宗的锅碗瓢盆同时震动。
藏药峰上，苏红药手里的药杵掉进炉子；掌门正喝汤，一口喷出来；陆远舟拔剑自卫，结果剑尖滴了滴油。
姜棠看着天，喃喃：“我是不是……搞大了？”
【恭喜！逆灵藕成熟，解锁‘净心莲羹’食谱！】
“谁要恭喜？”
她抓起锅铲砸向空中文字，“赔我屋顶！”
小雀扑棱翅膀躲开，嘴里叼走一片飘落的藕花。
吃了一口，浑身冒金光，体型涨了一圈，头顶冒出第三只眼。
它愣住，低头看自己。
然后一个俯冲撞进厨房，把所有调料罐全打翻。
姜棠：“……”
【检测到试吃员进化，记录：碧眼灵雀→三眼火雀，抗辣等级+5，忠诚度MAX。】
“你闭嘴。”
她拎起小雀后颈，“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屋顶材料，不是新物种。”
小雀挣扎两下，从肚子里吐出一块琉璃色的碎片。
她接住，摸了摸。
“这是……龙鳞？”
【疑似上古厨神祭器残片，可熔入灶台，增强控火能力。】
她冷笑：“好啊，我种个菜，劈个雷，炸个锅，最后还得自己补灶？”
【请开始制作‘九转乾坤宴’。】
“做做做！你就知道让我做！”
她把逆灵藕挖出来，切片，和赤焰砂、迷雀粉混在一起，倒入初醒酒泡着。
又从混沌空间捞出一条刚养大的风影兔，剁成块，撒上辣椒面，用煞气结晶腌制。
火一点，灶台嗡鸣，琉璃碎片自动融化，渗进砖缝。
火焰颜色变了，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金。
她炒第一勺时，整个栖云居的地基颤了三下。
第二勺下去，院里的桃树第二次开花。
第三勺，远处传来钟声——不是警戒钟，是突破钟。
有人破境了。
她没停手，继续翻炒，加汤，炖煮，九次加火，九次降温，第九次沸腾时，揭开锅盖，一股金雾冲天而起。
空中再次裂开，这次是九道闪电，围着栖云居盘旋。
【天地嘴替值积累中……当前总额：足以让一名元婴修士连破两境。】
“够本了。”
她盛出一碗，端到门口石阶上，插上筷子，“尝尝？”
没人敢来。
山路上站满了人，外门弟子、执事、长老，全都仰着头看天，腿在抖。
她撇嘴，转身回屋。
刚坐下，地面震动。
那道红光裂缝猛地扩张，钻出一条手臂粗的赤红根须，缠住她的脚踝。
她不动。
根须往上爬，贴到她手腕，轻轻一绕，像在打招呼。
系统沉默三秒：【检测到远古灵脉主动认主……绑定成功。】
“所以它早认识我？”
【可能……从您转生那天就开始等了。】
她甩了甩手，根须松开，缩回地底，留下一小节断须，在阳光下化成粉末，飘进灶膛。
火苗跳了跳，变成紫色。
【提示：灶台已升级，支持‘跨界烹饪’。】
“啥意思？”
【意思是……您可以试着做一道‘诛魔膳’了。】
她手一顿。
那可是前世都没完成的禁菜，传说吃了能镇压魔尊千年。
“我现在才十六。”
她说，“太卷了。”
【但您已经激活了食道之基。】
【刚才那一顿操作，引动了上古厨神残印。】
【药尘前辈的残魂刚刚传讯：他说您火候比他年轻时强。】
“他不是一直说现在的年轻人不行？”
【那是嘴硬。】
她哼了声，收拾碗筷。
刚洗完锅，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头也不抬：“这次是谁？送赔偿金还是来拜师？”
“是我。”
声音低，带点沙。
裴隐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捆新砍的木头，肩上扛着几片琉璃瓦。
“听说你这儿塌了。”
她看他一眼：“我没叫你。”
“但我闻到了味道。”
他走进来，把材料放下，“九转乾坤宴……是你做的？”
“不然呢？”
他盯着灶台，火光映在他左眼角的泪痣上，颜色忽明忽暗。
“这菜……不该存在。”
“现在它存在了。”
他抬头看她：“你知道这道菜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得换个更大的锅。”
他忽然笑了，笑完，低声说：“整个修真界，都要因为你这一顿饭，乱起来了。”
她擦干手，拿起锅铲往他胸口一戳：“那你最好别在这时候叛变。”
他握住锅铲，没躲：“我要是叛变了，还能吃得上饭？”
她抽回锅铲，转身开冰箱——哦，是冰玉箱——拿出一瓶刚酿好的灵酒，扔给他。
“接着。”
他接住，酒瓶亮起微光。
“新口味？”
“辣椒味。”
他拧开喝一口，呛得咳嗽，眼里却带笑。
她靠着灶台，看着他，忽然问：“你说……要是哪天我不做饭了，你会怎么样？”
他停下动作。
火光静了一瞬。
然后他把酒瓶放在桌上，直视她：“那你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怔住。
他笑了笑：“而我会在旁边，帮你把饭热着。”
她没说话，低头看自己的手。
掌心有道疤，是前世自斩境界时留下的。
现在，它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