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蚀骨香
“来人,把她给我抬出去”,刘嬷嬷站在一旁,指挥着家仆。
“你们……你们竟敢……以下犯上,我……。”
“大小姐,你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也没多少日子了,还是去庄子上养病吧。忘了告诉你,翠柳已经死了,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江月溪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眼神恶毒的刘嬷嬷,“是……是你杀了翠柳,你……。”
“这是夫人下的命令,既然你都已经知道真相了,我自然不能让你活了,小姐,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刘嬷嬷拿出了一碗汤,直接掰开了江月溪的嘴,给她灌了下去。
“你……你们……。”江月溪还没有说完,手就垂了下去。
“拖去乱葬岗埋了”,刘嬷嬷拍了拍自己的手,离开。
……
“小姐,小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江月溪睁开眼睛,看到了,正在摇晃自己的翠柳。
“小姐,你终于醒了”,翠柳脸上的表情转为为安。
江月溪看着翠柳,又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布置,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掐了掐自己的脸,是真实的,感到疼,她瞬间明白过来。
“翠柳,现在是景元几年?”江月溪直接开口问道。
“小姐,现在是景元五年呀”,翠柳有些疑惑的看着江月溪。
“景元五年”,江月溪喃喃自语着,自己病重去世的时候是景元七年,现在自己应该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两年前,刘嬷嬷刚开始给自己下药的时候。
江月溪心中顿时有了数,看着翠柳,“翠柳,去把昨日刘嬷嬷送来的补汤药渣拿给我。”
翠柳点了点头,去了后院,把药渣拿了回来。
江月溪拿起药渣其中一小块,闻了闻,顿时了然于胸。
“原来是蚀骨香”,江月溪把药渣再次扔下去。
“翠柳,以后刘嬷嬷送来的补药,你都倒进门口的树中,不要再让我喝。”
翠柳听完以后,略感疑惑,“小姐,为何?”
“这补药里面有毒药,我不能再吃了。”江月溪直接开口说道。
翠柳一下子就震惊了,“小姐,这可怎么办呢?”
江月溪摇了摇手,“此事先不要声张,我自有应对之法。你只需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其他无需再管。”
“是,小姐。”翠柳恭敬的应声。
江月溪又对着翠柳吩咐了几句,便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刘嬷嬷是林玉身边的得力助手,在丞相府经营多年,一日之功,不可铲除,若想彻底把它除去,只能暂时静待时机。
而上一世自己被毒死,只知道林玉是毒害自己的凶手,可是,他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自己根本不得而知。
当时的玄王萧凌已经登上皇位,太子被废,江月柔也成为了贵妃,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为何还要对自己下毒手?
江月溪想不通,她觉得如果想要知道幕后黑手,还需要抽丝剥茧,慢慢应对。
“大小姐,安神汤到了”,刘嬷嬷带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江月溪看着慈眉善目的刘嬷嬷,心里面只觉得不寒而栗。
她的脸上扯出了一抹笑,“刘嬷嬷,你把安神汤放在那里吧,我有空的时候就会喝。”
刘嬷嬷并不罢休,脸上带着慈祥笑容,“大小姐,这是夫人的一片心意,让老奴务必看着您喝下,不能拂了夫人的好意,老奴也是不敢不从命啊。”
江月溪点了点头,“刘嬷嬷既然为难,那拿来我便喝了它吧。”
刘嬷嬷端起那碗补汤,直接交给了江月溪。
江月溪捏起了鼻子,慢慢的喝,刘嬷嬷看见她喝了以后,便转身离开。
刘嬷嬷走后没多久,江月溪直接把那些汤药都吐了出来。
翠柳进来的时候,非常吃惊。
“小姐,你怎么又吐了?这是怎么回事?”翠柳着急的询问着。
“你出府,帮我带封信”,江月溪直接下床,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翠柳。
“把这封信,交给城西的杨大夫,然后让他按照上面的药方配几副药给我。”
翠柳点了点头,拿着信出了丞相府。
翠柳出去以后,身后就跟着两个小厮,翠柳意识到有人跟踪,左拐右拐,把那两个小厮甩掉。
翠柳又出现在大街上,而此时,有另一位侍卫跟着她。
翠柳没有察觉,而是急匆匆去了城西的杨氏医馆。
翠柳把江月溪的信给了杨大夫,杨大夫看了以后配了几副药,拿给了翠柳,翠柳便直接离开了。
而那个侍卫走进了杨氏医馆,拿出了一锭金子。
“不知道公子有什么病症?”杨大夫直接开口问道。
侍卫摇了摇头,“我想知道,刚才那个丫鬟给你带的信说了什么?”
杨大夫听后,脸色立刻变得犹豫起来,“公子,这不能说。”
侍卫又拿出了一锭金子,“如果你说,这两锭金子都是你的”。
杨大夫看着那两锭金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那上边只是让我配几副催吐的药,并无特殊之处。”
侍卫听后,说了一声多谢,便离开。
侍卫七扭八拐,来到了一处酒楼,此为明月酒楼。
侍卫上楼,来到2楼包厢,推开门,又关上门。
“查的怎么样了?”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坐在凳子上,正在饮茶。
侍卫双手作揖,恭敬的道,“王爷,江月溪身边的丫鬟只是开了几副催吐的药,并无特殊之处。”
“催吐药?”男子听完以后,面露疑惑,银色面具的脸紧绷。
沉默片刻之后,才说道,“先盯紧丞相府,有任何风吹草动,再向我报告。”
“王爷,您明日动身就要去忻州剿匪,还有必要盯着丞相府吗?”
“丞相府现在有重大的嫌疑,忻州20年间,未曾有采花大盗,如今出现了采花大盗,实属不该,父皇此次派我去,也是让我能够立功,若我此次能够立功,或许能得父皇信任。”
侍卫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而男子坐在凳子上,再次饮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