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砚黑化前兆

　　凌晨一点二十，越城工厂顶层。

　　沈砚站在玻璃栏杆前，看着下面——绿光影视的巨幅logo仍亮着，照在他脸上露显一片阴郁。左臂烧伤的伤口他却感觉不到疼，一心只盯着手机屏里那条直线下跌的K线图：沈氏集团-9.87%。

　　苏芷推门而入，脚步轻轻的来到阳台，沈砚的身后，风衣下摆被夜风掀起。她手里拎了两罐冰啤酒。她没说话，把其中一罐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得男人牙关一紧。

　　“降温。”她开口，声音带着夜色的哑，“比抽烟管用。”

　　沈砚接过，单手拉开拉环，泡沫涌出来，顺着他指骨往下淌。他侧头看她，眼底的血丝显而易见，疲惫却笑得温柔：“苏芷，借我你的流量。”

　　“借多少？”

　　“全部。”他仰头灌下一口，喉结滚动，像要把肚子里的无名火，一起吞下去一样，“我要陆执半条命。”

　　苏芷没问原因，只抬手跟他碰罐，“合作愉快。”

　　啤酒罐碰撞声清脆，战场烟火起。

　　凌晨两点，绿光官方号突然弹出直播预告——标题只有一句：【明早8:30，沈总教你做空】。

　　预约人数一分钟破百万。苏芷用私人号转发：

　　配文：【自带小马扎，来看资本打架。】

　　评论区瞬间被“前排兜售瓜子”刷屏。

　　沈砚立在镜头前，左臂纱布渗血，背景是实时大屏——沈氏股价直线跳水。他开口，声音低冷却蛊惑：

　　“陆氏砸盘，我教你们薅羊毛。每砸1%，我就送10万手回购单出去，用绿光来兜底，不用担心。”

　　直播上了十分钟后，沈氏成交放出天量，空头被强行平仓，跌幅从-9%收窄至-3%。

　　弹幕狂刷：【沈总这种撒钱方式，不服他服谁！】

　　凌晨三点，沈氏紧急召开债券持有人电话会议。沈砚直接抛出“绿光担保”方案——以苏芷全球代言合约、票房分账账户作质押，换取30亿授信，年化6%，远低于市场。

　　债券人秒通过。

　　苏芷坐在会议室外，透过玻璃看男人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一般，那般陌生：温柔只是他伪装的外表，骨子里却是一头嗜血的狼。

　　会议散场，大家陆续离开了。电梯里只剩两人。数字跳到负二层。

　　沈砚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只能她听得见：“陆氏今晚动用了备用金，他们账上能调动的现金流只剩42亿。”

　　苏芷抬眉：“你的计划是？”

　　“我....”他俯身，薄唇贴在她耳廓，“我要他亲手把子弹射向他自己。”

　　男人眼底浮现一丝兴奋：“明天收盘前，我会让陆执质押陆氏股票补仓——他补一次，我砸一次，直到爆仓。”

　　苏芷没说话，只伸手扯开他领带，指腹抹过唇角，把残余啤酒泡沫涂上去：“那就玩大点——我把我票房分账账户全开给你，换陆执半条命。”

　　沈砚喉结滚动，猛地扣住她后颈，额头抵额头，喘息交缠：“苏芷，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

　　电梯门开了，瞬间冷风直入。两人并肩走了出来，地下停车场显得很空荡。沈砚拉开越野车门，却不上车，只从后座抽出一份文件——

　　乙方处是空白的，等着他把名字写上去。他把笔递到苏芷手里，声音低哑：“签了，你就是共犯。”

　　苏芷没接笔，只把啤酒罐捏扁，铝片割破指腹，血珠滚在乙方签名处，按下一个血指印。她抬眼，眸色亮得吓人：“共犯？不，我是主谋。”

　　沈砚低笑，胸腔震动，低头舔去她指腹血迹，声音含糊却滚烫：“那就一起下地狱，拉他陪葬。”

　　凌晨四点，微博热搜同时弹出两条——

　　①#沈氏股价绝地反击#②#绿光票房账户全额质押#

　　网友还没反应过来，第三条空降爆字——#陆氏深夜质押12%股权补仓#

　　评论区瞬间瓜田——

　　【沈总：我用女朋友票房，砸前任股票？】

　　【苏芷：票房=子弹，我=主犯？】

　　【陆执：我补仓，我爆仓，我自闭？】

　　凌晨四点二十，绿光官方号发文，只有一张图——两只手举杯，啤酒泡沫溅出，指节重叠处，一个新鲜血指印。

　　配文：疯批合作，见血封喉。

　　——流量抵押，票房换子弹；

　　——疯批共生，地狱双人舞；

　　——下一章，子弹上膛，枪口对准陆氏心脏。

　　【第二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