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暗影作祟，情坚护持
庆功宴后的第三日，晨曦微露，顾府庭院中的草木还沾着露水。苏砚换上一身轻便的素色衣裙，提着亲手熬制的汤药，准备前往战地医院慰问受伤士兵。顾晏廷早已在府门前等候，一身戎装衬得他身姿挺拔，见她走来，眼中瞬间漾起温柔笑意。
“我陪你一起去。”他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药桶，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宠溺，“战地医院人多杂乱，有我在，也能护你周全。”
苏砚心中一暖，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笑意：“不用麻烦，我只是去看看士兵们，很快就回来。”
“不麻烦。”顾晏廷低头，目光与她相接，语气郑重，“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于我而言，都不是麻烦。”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缱绻的情意，让苏砚的脸颊微微发烫，不再推辞。
两人并肩走向马车，途经回廊时，恰好遇到陆景然。他的手臂已经拆线，气色好了许多，只是眉宇间仍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看到苏砚和顾晏廷并肩而行的模样，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平静，走上前拱手行礼：“司令，苏顾问。”
“景然，你身体好些了吗？”苏砚关切地问道，语气真诚。
“多谢苏顾问关心，已无大碍。”陆景然的目光落在苏砚脸上，温柔依旧，却刻意避开了她与顾晏廷相触的目光，“听闻你们要去战地医院，我正好整理了一些外伤护理的心得，或许能帮到士兵们，可否一同前往？”
顾晏廷心中虽有几分不愿，却也敬佩陆景然的坦荡，点头应允：“陆顾问有心了，一同前往便是。”
汽车缓缓驶离顾府，车厢内，苏砚翻看着陆景然递来的护理心得，顾晏廷坐在她身边，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偶尔与她眼神交汇，便会引来苏砚的一阵慌乱闪躲，车厢内弥漫着暧昧而微妙的气息。陆景然则坐在副驾，闭目养神，实则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却只能默默压下。
与此同时，顾府深处的院落中，秦婉儿正焦躁地踱步。自从庆功宴后，她一直伺机而动，如今得知苏砚要去战地医院，画室无人看管，心中顿时燃起歹念。她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裳，借着去厨房取点心的名义，避开守卫的视线，悄悄溜向苏砚的画室。
画室的门被苏砚随手带上，并未上锁。秦婉儿四处张望，确认无人后，迅速推门而入。屋内摆放着各种实验器材，试剂瓶整齐排列在架子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泛着晶莹的光泽。她眼神狠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里面装着丰系暗中提供的化学物质，只需少量，便能破坏铀元素的稳定性。
她不敢耽搁，快步走到试剂架前，找到苏砚常用的那瓶铀试剂，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将瓷瓶中的粉末全部倒入，随后迅速拧紧瓶盖，擦拭掉指纹，又将瓷瓶藏入怀中，悄无声息地退出画室，原路返回自己的院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临近午时，苏砚三人从战地医院返回。看着士兵们喝着汤药、露出欣慰的笑容，苏砚心中满是暖意。顾晏廷一直陪在她身边，为她挡开拥挤的人群，眼神中的关切从未离开。陆景然则在一旁耐心指导医护人员护理伤口，偶尔看向苏砚的目光，带着藏不住的温柔与牵挂。
回到顾府，苏砚径直走向画室，想要继续之前的实验。顾晏廷和陆景然一同跟了进去，前者是放心不下，后者则是想看看能否提供协助。
苏砚穿上白大褂，拿起那瓶被动过手脚的铀试剂，刚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刺鼻气味便扑面而来。她心中一动，隐约觉得不对劲，将试剂倒入实验容器中，准备进行常规检测。
片刻后，实验仪器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屏幕上弹出一行红色提示：【检测到有害杂质，实验器材已被污染】。苏砚脸色一沉，立刻停止实验，仔细观察试剂的状态——原本稳定的铀元素正在迅速变质，颜色也变得浑浊。
“怎么了？”顾晏廷察觉到她的异样，快步走上前，语气急切，“发生什么事了？”
“实验器材被人动了手脚。”苏砚眉头紧锁，指尖捻起一点试剂残留，放在鼻尖轻嗅，“这气味很特殊，是一种罕见的化学物质，能破坏铀元素的稳定性。”她转头看向顾晏廷，眼神坚定，“有人想阻止我的研究。”
陆景然也凑上前来，仔细查看试剂后，脸色凝重：“这种化学物质不易获取，看来是早有预谋。苏顾问，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苏砚脑海中瞬间闪过庆功宴当晚秦婉儿阴鸷的眼神，以及她被收回财务权力后的怨恨，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她没有直接说出怀疑对象，而是沉思道：“能自由出入顾府，又有机会接触到我的画室，此人定然在府中地位不低。”
顾晏廷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冰冷：“敢在顾府动手脚，还敢针对你，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让她付出代价！”他看向苏砚，语气瞬间柔和，“你别担心，我这就派人封锁府门，逐一排查。”
“不必。”苏砚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已有了怀疑对象，不如设个圈套，引她主动现身。”她看向顾晏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需要你的配合。”
顾晏廷看着她自信的模样，心中一动，点头应允：“你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当日傍晚，苏砚故意在府中花园散步，与秦婉儿“偶遇”。她装作欣喜的模样，压低声音对秦婉儿说：“秦姨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了解决铀元素稳定性的关键方法，今晚就要进行最后一次关键实验，只要成功，就能造出威力远超半自动步枪的超级武器，到时候丰系再也不足为惧。”
秦婉儿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贪婪与狂喜，强装镇定地附和：“那真是太好了，苏姨太果然才华出众。”心中却早已盘算着，一定要在今晚破坏她的实验，绝不能让顾部得到超级武器。
苏砚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容：“时间紧迫，我得赶紧回去准备了。”说罢，便转身离开，步履看似急切，实则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秦婉儿看着苏砚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刻回到自己的院落，等待夜幕降临。
夜色渐深，顾府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响起。秦婉儿换上夜行衣，避开巡逻的士兵，凭借对府中地形的熟悉，再次潜入苏砚的画室。她刚走到试剂架前，准备动手，画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灯火瞬间亮起，顾晏廷带着一队士兵赫然站在门口，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秦婉儿，你果然贼心不死！”顾晏廷语气震怒，声音如同寒冰。
秦婉儿脸色煞白，瞬间慌了神，想要转身逃跑，却被士兵们团团围住，插翅难飞。她看着顾晏廷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经败露，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苏砚从士兵身后走出，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秦姨太，你两次潜入我的画室，破坏我的实验，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婉儿还想狡辩，声音却带着颤抖，“我只是路过这里，听到里面有动静，才进来看看。”
“路过？”苏砚走上前，拿出一个密封的试剂瓶，“这是你上次留下的化学物质残留，我已经让兵工厂的专家检测过，与你房中毒药的成分完全一致。而且，你与丰系张琦的密信，我们也已经截获，你还想狡辩吗？”
秦婉儿看着那瓶试剂，又听到密信被截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无法掩饰，崩溃大哭：“是我做的！是张琦许诺给我一大笔钱财，让我破坏你的研究！我也是被逼无奈，自从你来了顾府，司令就收回了我的财务权力，我不甘心！”
顾晏廷闻言，震怒不已，厉声喝道：“你身为顾府之人，竟敢勾结外敌，破坏顾部大业，简直罪无可赦！”他转头对士兵下令，“把她带下去，关进地牢，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秦婉儿拖了下去，她的哭喊声响彻夜空，却无人同情。
处理完秦婉儿，顾晏廷转头看向苏砚，眼中满是心疼与后怕：“还好你机智，设下圈套引她现身，不然若是让她再次得手，后果不堪设想。”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以后不要再冒险了，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苏砚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泛起一阵暖流，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依赖：“我知道了，谢谢你。”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委屈，让顾晏廷心中愈发怜惜。
陆景然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中虽有失落，却也为苏砚平安无事而感到欣慰。他走上前，轻声道：“司令，苏顾问，秦婉儿已经认罪，此事也该告一段落了。只是，秦婉儿在府中多年，难免与他人有所勾结，还需多加防范。”
顾晏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你说得对，我早有安排。”
果不其然，就在秦婉儿被关押的同时，顾府后门传来一阵骚动。柳如烟收拾了简单的行囊，正准备偷偷逃离，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卫队拦下。
柳如烟脸色煞白，强装镇定地说道：“我只是出去走走，你们为何拦我？”
“夫人，司令有令，在秦婉儿的案子查清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顾府。”卫队队长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柳如烟心中慌乱，知道顾晏廷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强行冲出去，却被卫队死死拦住。这时，顾晏廷带着苏砚和陆景然赶来，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柳如烟，你想去哪里？”
“我……我只是觉得府中烦闷，想出去透透气。”柳如烟眼神躲闪，不敢与顾晏廷对视。
“透气？”顾晏廷冷笑一声，“秦婉儿勾结丰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与丰系有所往来吗？之前你多次针对苏砚，暗中给她使绊子，我念在旧情，一直没有拆穿，没想到你竟然不知悔改，还想畏罪潜逃！”
柳如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司令，我没有！我与丰系只是普通往来，并没有勾结！”
“有没有勾结，查一查便知。”顾晏廷语气冰冷，“从今日起，你被禁足在自己的院落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院落半步！”他转头对卫队下令，“派人严密监视，若有任何异动，立刻汇报！”
“是！”卫队队长恭敬领命。
处理完柳如烟，夜色已深。顾晏廷送苏砚回房，走到房门口，他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今晚受了惊吓，好好歇息。我已经让人在你房外安排了守卫，有任何事，随时叫我。”
苏砚点点头，心中满是暖意：“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她转身推门而入，在关门的那一刻，再次回头看向他，眼中带着浓浓的情意。
顾晏廷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心中暗暗发誓，定会护她一世周全，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而在兵工厂的宿舍里，赵钧得知秦婉儿勾结丰系、破坏苏砚研究的消息后，心中既愤怒又担忧。他站在窗前，望着顾府的方向，眼中满是对苏砚的牵挂：“苏砚，幸好你没事。以后，我定会更加用心地守护兵工厂，为你提供最安全的研究环境。”
陆景然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砚与顾晏廷并肩而立的模样。他拿出一张苏砚的素描，那是他偷偷画的，画中的女子眉眼温柔，笑容明媚。他轻轻抚摸着画中的脸颊，眼中满是失落与苦涩，却也带着一丝释然：“只要你能平安幸福，便好。”
夜色渐深，顾府恢复了平静，但这场风波并未真正结束。秦婉儿的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阴谋，柳如烟与丰系的勾结究竟有多深，都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