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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些!被疯批世子强娶这光彩吗

第九章你吃醋了?

  “没做什么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慵懒。

  停顿片刻,温槐故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用一种平常的语气说道:“我不过是偶然查到了一些……嗯,一些足够让林府满门抄斩的,林尚书贪污的证据而已。”

  说着,他甚至夸张地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晚晚。”

  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我真的只是将这些证据,好心地给林尚书和林公子看了一眼。我什么也没说,更没提过半句让他和你退婚的话。”

  他放下手,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与苏晚的距离,目光紧紧锁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这一切,都只是林瑞他自己……审时度势之后,做出来的决定罢了。你看,他为了保全他那一府上下的人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你。”

  说完,他忽然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参杂一种得意。

  他整个人几乎要凑到苏晚面前,气息拂过苏晚的耳畔,带着一丝蛊惑:“可他跟我怎么比?晚晚,你看见了么?他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就能抛下你,可我不一样。就算……”

  “你就算是现在把我另一只眼也戳瞎,我……”

  “你就是一个贱种!”

  苏晚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骂了出来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温槐故非但不怒,眼底那簇幽暗的火光反而烧得更旺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情话一般,笑容愈发深邃。

  “晚晚,此言差矣。”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认真,“我这不是贱,我这是爱你啊……”

  “爱我?”

  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里满是无尽的讽刺:“温槐故,你是不是失忆了?还是刻意装傻?需要我提醒你吗,过几日,就是你与陈家小姐大婚的日子了!你在这里同我说爱,不觉得荒谬可笑吗?”

  温槐故闻言,眼底骤然迸发出一阵惊人的亮光。

  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晚晚,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了?”

  他不等苏晚反应,便自顾自地开心起来,语速都快了几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晚晚心里是有我的!放心,就算我成婚了,我也依旧爱你,你在我这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无法取代。”

  “温槐故,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苏晚终于忍无可忍,声音拔高,引得远处几个路人侧目,但她已顾不得这些。

  “明明都要成婚了,还在这里口口声声说这些令人作呕的话!你成你的婚,我嫁我的人,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像鬼魅一样缠着我不放!”

  “对,晚晚,我有病。”

  温槐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委屈,变脸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他指着自己的头,声音低沉下来:“我有没有病,你难道不知道吗?自从你当年执意离开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得这里……”

  他用力按着额角,“头痛得快要炸开了!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种药能缓解我的痛苦。只有你,晚晚。”

  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只有你,只有你能救我….”

  他那痛苦的神情不似作伪,若是几年前的苏晚,或许真的会心软。

  但如今,她只觉得无比疲惫和厌烦。

  “我治不好你,”苏晚别开眼:“你这病,我无能为力。温世子,请你另请高明吧。”

  “你不愿意治我?”

  他喃喃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骤然锋利起来,“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林瑞?”

  他不等苏晚回答,便又嗤笑一声:“晚晚,死了这条心吧。你和林瑞,不会有结果的。就算他一时心软,对你旧情难忘,林尚书那关,你也绝对过不了。那位老狐狸,可比他儿子识时务得多。”

  他语气的笃定和那种将她视为所有物般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苏晚。

  她狠狠瞪着他:“温槐故,你就是个贱种。”

  说罢,她再也无法忍受与他纠缠半分,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她今日来找林瑞,本就主要是抱着最后试探的想法来的。

  她想看看,那个曾对她许下海誓山盟的男人,在家族利益与她之间,究竟会作何选择。

  如今,他的态度已然鲜明,甚至对她避之如蛇蝎。

  同样的,在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苏晚也在心里放弃了他。

  她苏晚,绝不允许自己向任何人卑微祈求。

  她的人生信条里,从未有过摇尾乞怜四字。

  她可以是猎人,也可以是看似无害的猎物,但绝不会将自己真正置于猎物的下风,那太掉价,太不堪。

  不过是一个猎物罢了。

  走了一个林瑞,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青年才俊,再耐心寻找下一个便是。

  左不过,是多花费些时间和心思罢了。

  ……

  见苏晚的马车毫不留恋地驶远,温槐故脸上的表情如同退潮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回府。”他淡淡地吩咐,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忍冬应了一声,马车缓缓启动,

  两人都未曾注意到,在清居苑大门侧后方,一个极为隐蔽的的角落里,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定定地站在那里,沉默地望着那两辆背道而驰的马车。

  他的目光最终死死锁在温槐故那辆马车上,陷入沉思。

  “疏朗兄?你独自一人躲在这里看什么呢?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被唤作疏朗的少年,正是南阳侯府的二公子,温槐故同父异母的弟弟,温疏朗。

  他迅速收敛情绪,转过身时,脸上已挂起了恰到好处的笑容。

  “原来是怀任兄。”

  他对来到身边的蓝袍公子点了点头,语气轻松自然:“我不过是方才瞧见了一个背影,觉得像是一位故人,多看了两眼,后来发现是认错了。”

  那个叫仁怀的男子不疑有他,用折扇敲了敲掌心,笑着打趣道:“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看见你那便宜兄长温槐故了呢!我方才从那边过来,可是瞧得真切,他正和平昌伯府那位刚被林家退了婚的苏小姐在一处说话。啧,在林府大闹一场,这林家前脚刚退婚,他后脚就凑了上去,这心思……可是耐人寻味得紧啊。”

  温疏朗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他垂下眼睑,掩饰住眸中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恢复如常:“他如今倒是有闲情逸致。”

  这短短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这位死而复生的兄长,不仅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原本在他看来唾手可得的世子之位,如今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街头与女子纠缠不清。

  他这会儿心里还堵着一口因为世子之位落空而无法宣泄的恶气,此刻被李怀仁的话一引,更是翻涌不休。

  “你说,你这兄长这般作为……莫不是真对那苏晚上了心?”

  温疏朗目光微闪,若有所思地望向温槐故马车消失的方向。

  “谁知道呢?”他淡淡地应道,可他低垂的眼睑下,却藏着无尽的阴翳。

  “走吧。”

  他道:“时辰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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