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偷情
陆昭柠听到温淮年的话后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蜷起,指甲掐进掌心里也没察觉,甚至连呼吸都放轻几分。
“淮年哥,我跟嫂嫂讨经呢。”温聿风神色淡然自若的看着温淮年,而手中的东西自然成他“贿赂”陆昭柠的物品。
温淮年是这样想,但见陆昭柠脸色不太好看,想到她身体还没恢复,不是很认可他这个做法。
“聿风,不急于一时。”温淮年语重心长道,对于温聿风着急的心思觉得有些好笑,果然还是年轻,喜形于色,这对他而言可是把柄。
陆昭柠附和,“淮年说得对,聿风弟弟别着急,感情一事要循序渐进。”
就他这恶劣样,还想追到人家女生,谁跟他在一起真是倒八辈子血霉,被他盯上更是霉上加霉。
温聿风目光幽深地和她对视,淡声道:“嫂嫂所言极是,今日是我心急了些。”
“这是让管家专门给嫂嫂做的夜宵,嫂嫂吃点吧。”
温聿风眼神有些危险地看着陆昭柠,让她不得不接受他的这番“好意”。
温淮年听到是专门做的没有让陆昭柠拒绝,是补品,她脸色白得可怜,要多补补。
不过因为温淮年在,陆昭柠这次很快就脱身,让她稍微松下一口气,还以为会很难缠,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要轻松。
但温聿风最后那一眼意味深长,看得陆昭柠心里有些发毛,生怕他突然发疯。
温聿风送过来的是鸡丝粥,陆昭柠本以为自己会没有胃口,不料吃一口后还会接着吃。
一定是太饿了,她想。
方才吃饭是因着温聿风的事没什么心思,现在见不到他食欲立马回来,他克她。
放在一旁的手机一直震动,只瞥一眼就看到是谁一直给她发信息,她翻起一个白眼,就说他不会那么安静。
现在一直在手机上骚扰她,而她还不能拉黑,烦死了!
对方收不到回复,就打电话,怎么样都不放过她。
陆昭柠抿唇,最终还是接听了,万一这狗男人突然又跑过来敲门,她不得见他?
刚才被温淮年看到,不知道下一次被谁看到,能尽量不见面就不见面,线上勉强接受,她可以当耳旁风一样听着,左耳进右耳出。
陆昭柠无比郁闷,难道她要一直被温聿风拿捏?
还是要想办法扭转这个局面,陆昭柠眼神发沉,必定要永绝后患才行。
“昭柠姐姐吃完了吗?”
温聿风的声音随着风一并钻入陆昭柠耳中,她淡声道:“吃完了。”
说完就沉默,没有任何想要和他继续聊天的欲望。
温聿风搭在栏杆的手微微收紧,黢黑的眼眸如同此刻的夜色一样,没有一丝光亮。
“姐姐,我们还是见面吧。”
听到他的话,陆昭柠还有什么不懂的呢,内涵她太冷漠,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他还想要自己怎么做?
“温聿风,你是不是想逼死我?”陆昭柠咬牙问他,她会死?
不,她不会,她最是惜命了。
她要好好活着,享受属于她的荣华富贵。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声音漫不经心地飘过来,“怎么会呢?我还想要昭柠姐姐帮我支招呢。”
陆昭柠深吸一口气,软声和他商量道:“我帮你成功追到人,你不要再戏耍我了,如何?”
“戏耍?昭柠姐姐就这么认为吗?”温聿风攥紧栏杆,指尖绷得泛白,连带着指骨都凸起分明的弧度,只是除去他之外无人能见到。
陆昭柠听到他反问回来的话都被气笑了,难道不是一直在戏耍她?
她没吭声,沉默代表着她的回答,他就是在戏耍她!
耳边传来嘟嘟嘟嘟声音,陆昭柠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连忙拨回去,却没有人接听,反倒是她房门被敲响。
陆昭柠听到敲门声只觉得头皮发麻,一定是温聿风。
她想不开,却又不能不开。
只是开一条缝,男人的手立马顺着缝挤入,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他直接贴了上来。
门被合上,陆昭柠被他抵在门边,嘴巴微张已然被堵住。
陆昭柠伸手推他,他却抓住举止头顶,绝对力量的桎梏让她无法挣脱。
她想咬他,只是有上次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咬。
他发狠的吻她,她的呼吸逐渐被抽走,犹如一条缺氧的鱼。
直至他松开,她无力滑下去,被他捞上来,长腿轻抵,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昭柠姐姐,戏耍能让你愉悦吗?”
修长的指尖抚向她泛红发肿的唇瓣,轻轻摩挲,动作里隐隐的克制,只是陆昭没能察觉到一点。
她只觉得他可怕,不愿和他再单独相处,他刚才真的跟疯了一样,完全不管不顾的发狠吻她。
到现在她腿还是软的,舌尖也还在发麻。
“无耻!滚!”
陆昭柠恶狠狠的瞪他,见他脸上挂着浅笑,恨不得伸手扇过去,只是这样的话会给她招来麻烦。
“看来昭柠姐姐还很有力气。”
温聿风又靠近几分,她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眼眶泛红的看着他,委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憋屈,“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实现,你放过我。”
她没有筹码和他谈,一直处于劣势。
“我想要昭柠姐姐啊。”
他的呼吸又钻让她耳蜗深处,如同恶魔在低语一样,让她后背发凉,怎么样也止不住冷意。
陆昭柠没把他这话当真,他纯粹是想使坏。
而她也不可能放弃周淮年和他在一起,周陆两家已经联姻,若非特殊情况怎么可能会解绑?
陆家坚决不会同意,周淮年也一样,他也需要陆家的支持。
见她沉默,他的眼神沉下几分,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还夹杂几分执拗。
“昭柠姐姐好好考虑,若不然的话,现在这样也可以,我不介意和昭柠姐姐背着淮年哥偷情。”
温聿风轻笑,只是笑声里漫着几分冷意,透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渗人感。
温聿风离开了,还带走托盘。
她无力地软坐在地上,神色恍惚,如丧考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