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在浑身如同散架般的酸痛中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了进来，提醒我时间不早。
稍微一动，便感觉腰肢酸软“”，双腿无力，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残留着清晰的胀痛和异样感。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夜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他不知疲倦的索求……我的脸颊瞬间爆红，几乎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北溟早已起身，穿戴整齐，依旧是那副清冷禁欲、睥睨众生的冥君模样，仿佛昨夜那个热情如火、霸道强势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他正站在窗边，低声对着空中某处吩咐着什么，大概是在安排冥界事务。
听到我醒来的动静，他转过身，走到床边。看到我龇牙咧嘴、试图起身又无力倒回去的窘迫样子，他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和餍足。
“很难受？”他俯身，冰凉的手指轻轻拂开我额前的碎发，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但眼神却柔和得不可思议。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委屈：“你说呢……我几乎起不了床了……”这样子，还怎么回刘家村？
他似乎早有准备，掌心凝聚起一团温和的灵力，轻轻覆盖在我的小腹和后腰。一股暖流涌入，有效地缓解了肌肉的酸痛和不适。
“我已让青黛准备了药浴和补充元气的汤羹。”他低声说，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亲昵，“稍后泡一泡会好些。若实在不适，便改日再回去。”
在他的灵力温养和青黛的精心照料下，我最终还是勉强起身，虽然步伐依旧有些虚软，但至少能正常行走了。只是脖颈和锁骨处那些无法完全用高领毛衣遮掩的暧昧红痕，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离开“夕梧居”时，北溟将我送到车前，趁着黑无常去放置行李的间隙，他快速在我唇上落下一个轻柔却不容错辨的吻。
“早去早回。”他凝视着我，眼底是化不开的深邃，“我会尽快处理完冥界之事。”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坐进车里。车子驶离，我透过后视镜，还能看到他挺拔的身影站在“夕梧居”门口，直到拐过街角，再也看不见。
心中那份因爷爷离去而产生的悲伤和空落，似乎被昨夜和今晨的甜蜜与温暖填补了一些。我知道，前路未知，但我不再是孤单一人。
于是，由黑无常驾车，我们再次踏上了返回刘家村的路。黑无常依旧是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表情寡淡，开车极为平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他话很少，除非我主动询问，否则便如同一个精致的影子。
车子驶入熟悉的村道，已是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村口的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几只土狗在树下打盹，一切都显得宁静而寻常。然而，当我走到自家院门前时，心头却莫名一跳。
院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炊烟，没有爷爷坐在院子里编竹筐的身影，甚至听不到他偶尔咳嗽的声音。
“爷爷？”我推开院门，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