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播
“百分之二十？！”梁森伯几乎失笑出声，“苏小姐，你这是在痴人说梦！我们承担所有成本和风险，你空手而来，就要拿走二成净利？你觉得这可能吗？”
苏梓芸早已料到对方的反应。
她从容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或被拒绝的恼怒，只有一种机会我给过你了的淡漠。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她微微颔首，“希望贵公司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她要找的，不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合作伙伴，而是一把足够锋利、也足够有野心、有魄力敢下赌注的刀。
梁森伯不耐烦道：“赶紧滚！什么东西，敢来我这里白嫖！”
她还以为苏梓芸是要透露林辰的什么把柄或是机密给他，之前黑林辰的事，他没少掺和，没想到是到他这里白嫖。
苏梓芸的下一个目标，是原著中那个曾给林辰制造了巨大麻烦，最终却被主角光环击败的终极反派——凌振雄。
凌振雄，鼎盛创始人，行事张狂跋扈，好色之名圈内皆知，但对市场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和不容小觑的资本实力。
他曾在一个关键项目上被林辰截胡，导致上市计划搁浅，积怨已久，是林辰不折不扣的死对头。
在凌振雄那间风格浮夸、充满了重金属感和昂贵艺术品、更像夜店VIP包间的办公室里，苏梓芸重复了她的说辞。
凌振雄叼着雪茄，眯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苏梓芸，目光里充满了侵略性，但更多的，是浓厚的兴趣和审视。
与之前梁森伯的怀疑不同，凌振雄听完，非但没有觉得荒谬，反而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带着邪气和欣赏的笑容。
“零投资，合伙人，带来百分之八十收益，你要二成净利……”他慢悠悠地重复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真他妈有意思！”
随即他脸色一变，“万一你要是做不到呢？”
“没有做不到。”苏梓芸的话语坚定，神色中充满了自信，“光凭林辰的资产就不止这点钱。”
一直割林辰的韭菜，也够割好几年了。更何况林辰不会坐以待毙，等着被她割。
“林辰的仇家那么多，苏小姐怎么想到来找我合作呢？”
“因为……”苏梓芸顿了顿，随即滔滔不绝地夸赞起来：“凌总高大威猛、玉树临风、知识渊博、富可敌国……更重要的是，我要让林辰知道，我离开了他，能找到比他更好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凌总只要略微出手，就能知道林辰的极限在哪。”
一连串的彩虹屁说完，苏梓芸对凌振雄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她现在一无所有，光凭自信不足以让人相信她有实力，只觉得她在白日做梦，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反派嘛，最喜欢听好话，被人吹捧了。
她说两句好话又不会被割舌头，适当低头换取合作，是她现在该做的事。
随即凌振雄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招果然有用。
凌振雄站起身，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昂贵的威士忌。
“苏小姐，”凌振雄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现在网上最火的就是你，那些网民，尤其是那些女人，就爱吃渣男功成名就后抛妻弃子、独立女性复仇这一套！你这把火，烧得正是时候！”
他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苏梓芸，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毫不掩饰他的赞赏：
“说实话，我凌振雄混了这么多年，很少佩服女人。但你，苏梓芸，有胆色，有谋略，够狠！知道借势，知道怎么往死里打！复仇的女人……最他妈帅了！”
苏梓芸面对他毫不掩饰的打量，脸上没有丝毫怯懦或不适。
她从容地接过酒杯，“凌总过奖了。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她轻轻举起杯，与凌振雄的杯子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合作愉快！”凌振雄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攫取利益的贪婪。
钱他有的是，他要的是林辰吃瘪，看他栽跟头，只要谁能让林辰好看，他就愿意和谁合作。
苏梓芸在与凌振雄达成合作的第二天晚上，一场备受瞩目的直播就在各大平台同步开启。
直播间的标题直接而充满话题性：
【“谢”他七年不娶之恩，今日专场，告别过去！请各大家多多支持！】
苏梓芸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妆容精致，眼神清亮，不再是发布会上那个柔弱哭泣的形象，而是彻底蜕变为飒爽的“事业女王”。
“大家好，我是苏梓芸。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注和支持。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多说了，那四分五散的照片就代表了一切。”
“今天开这个直播，不是为了卖惨，而是想告诉大家，也告诉我自己，告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从今天起，我的生活，我的事业，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没有急于卖货，而是先分享了几句关于女性自我成长、情感独立的心得，句句说到直播间众多女性用户的心坎里，引发了强烈的共鸣。
气氛被充分调动起来后，她才开始切入正题，介绍由凌振雄旗下控股的一家电器公司生产的，与林辰公司主力产品线高度重合，但性价比更高的几款产品。
她的讲解专业而真诚，不仅对比参数，更从实际使用体验出发，言语间不经意地提点几句：
“我们选产品，就像选人，不能只看表面光鲜，更要看内在品质和是否真心为你考虑。”
她句句不提林辰，却句句都在影射林辰带给她的痛苦。
弹幕疯狂滚动：
“姐姐来了！支持姐姐手撕渣男！”
“今天卖爆！让林辰那个渣男看看！”
“支持苏梓芸，打倒渣男！”
“姐姐等我，我去渣男那边退个货就来找你买！”
苏梓芸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释然和坚定的微笑。
这时，直播间的打赏特效突然炸开！
【用户“雄霸天下”赠送了“宇宙之心”10！】
【用户“雄霸天下”赠送了“豪华游轮”10！】
“雄霸天下”正是凌振雄的账号，他这一掷千金的打赏，如同一声号令，瞬间点燃了直播间的打赏狂潮。
无数被苏梓芸故事和态度感染的观众，也开始纷纷送上各种礼物，屏幕上特效几乎从未间断。
“感谢‘雄霸天下’凌总的支持。”苏梓芸微笑着点名感谢，这一声，更是坐实了她与凌振雄联盟的传闻，也给了观众更强的信心。
“也感谢所有兄弟姐妹们的礼物和鼓励！大家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我们今天的重点，是希望大家能选到真正实惠好用的产品，不需要破费打赏！”
她越是这么说，观众的热情反而越高。
下单链接刚一放出，后台订单数量的提示音就响成了一片，几乎快要卡顿。
“星辰系列破壁机，500单！”
“极光系列空气净化器，800单！”
“焕彩系列挂烫机，1000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