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口是心非系统
岑烟微笑，“傅总，您请慢喝，这杯子密封性特别好，绝不会洒，您放心。”
说完，迅速后退，转身拉开门溜了出去。
【宿主消极对待，任务失败，执行电击惩罚】
“嘶——”岑烟倒吸一口冷气，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妈的，狗系统。
办公室内，傅沉舟隐约捕捉到一丝带着怨念的杂音：“可恶…电我……”
岑烟扶着腰回到工位，Anne见她脸色苍白：“不舒服？”
“可能有点低血糖。”
“三点有艺术品收购会议，你先看资料做记录。”
“好。”
岑烟翻开文件，一堆模糊照片和语焉不详的描述，那只号称明中期的青花玉壶春瓶，连关键纹饰都看不清。
她蹙眉，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对劲。
三点整，小会议室。
傅沉舟坐在主位，神色清冷淡漠。
投资总监侃侃而谈：“来源清晰，价格合理，是笔好交易。”
另一位顾问附和：“器型釉色符合明中期特征。”
就这？连像样的著录都没有，岑烟暗自摇头。
【随机任务发布：立即赞美傅总眼光，断言花瓶是真品。奖励10分，失败：中度电击】
岑烟笔尖一顿，狗系统是生怕她死得不够快啊。
这时傅沉舟抬眼：“岑助理。”
岑烟一个激灵：“傅总？”
“资料看过了？”
“看过了。”
“说说你的看法。”
刹那间，整个会议室的目光都聚焦到岑烟身上。
几位顾问眼中带着轻蔑。
岑烟却懂，这是个机会。
岑烟轻吸一口气，无视脑中系统的尖叫：“傅总，我对这只玉壶春瓶有几个疑问。”她翻开笔记，“首先，来源仅标注海外藏家旧藏，缺乏具体流转记录。其次，从提供的图片来看，瓶身青花发色层次感不足，颈部缠枝莲纹笔触犹豫呆板，与明中期官窑风格不符，另外底足照片模糊无法判断胎质。”
顿了顿，岑烟继续：“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方给出的估价参照的是近几年顶级拍卖行的同类精品成交价，综合上述疑点，这个价格的合理性有待商榷。”
王总监皱眉反驳：“岑助理，你刚来可能不太了解，艺术品鉴定不能光看图片，需要上手实物，对方是信誉良好的老藏家，我们的顾问也初步认可……”
【警告警告！宿主行为严重偏离任务要求，即将执行惩罚】系统警报尖锐响起。
傅沉舟指节轻叩桌面，打断王总监的话。
他看向岑烟，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所以，你的建议是？”
岑烟咬咬牙，豁出去了：“必须安排实物鉴定，重点核查底足和来源证明，最好进行无损科技检测。”
几秒沉寂，电流酥麻感已在岑烟体内窜动。
“按岑助理说的办，王总监，重新拟定合作条款，加入实物鉴定环节作为付款前提，散会。”
傅沉舟率先离开会议室。
【执行惩罚…错误！检测到关键人物对宿主未产生负面评价且采纳建议，任务判定…任务重新计算中……】系统变得有些卡顿，【暂不执行惩罚，观察后续…】
岑烟长舒一口气。
她赌对了！
会议结束后不久，Anne来到岑烟工位：“傅总让你把今天会议上的疑点整理成报告，下班前发他。”
“好的，Anne姐。”岑烟连忙应下。
Anne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提醒了岑烟一句。
岑烟知道她是好意，笑着道谢。
下班前，岑烟把报告发到傅沉舟邮箱，一分钟后她收到一笔8000元转账。
Anne来信息：“傅总给的特别奖金。”
鉴定结果出来时证实那是一只高仿品，破绽正在岑烟指出的底足工艺。
消息传来，投资部一片哗然。
据说王总监被傅沉舟叫进办公室，出来时脸色灰败。
总裁办里议论纷纷。
“新来的岑助理眼神真毒。”
“要不是她，公司得损失几千万。”
“看来不是空降的花瓶，岑助理有点东西。”
让岑烟高兴的是，系统重新评估了任务。
虽然她没有完成指定任务，但避免了傅沉舟的财产损失，对维持小世界的经济做出了贡献，因此奖励50积分。
可惜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傅沉舟的内线电话直接打到岑烟工位上：“晚上商业酒会，你陪我出席。”
岑烟：“？？？”
她没听错吧。
岑烟不确定地问：“傅总，您说的是，让我陪您出席酒会？”
“有问题吗？”
【叮！触发主线剧情，任务发布：作为傅沉舟女伴出席酒会，公开表现强烈占有欲，驱赶所有靠近他的女性。奖励：积分+100，失败：重度电击】
岑烟眼前一黑：“傅总，我……”
【警告，宿主不能拒绝主线剧情任务】
【宿主，你也不想体验灵魂被反复折叠的感觉吧？】
岑烟一秒妥协：“傅总，我没问题！”
傅沉舟嗯声：“晚上七点，你先准备一下吧。”
“好的傅总。”
【这就对了，宿主】
【系统，你是不是玩不起？我是来打工的，不是来渡劫的！】岑烟咆哮。
【宿主，主线任务优先级最高，请务必把握这次机会】系统循循善诱，【想想积分，100哦，可以兑换屏蔽系统一小时券】
岑烟：“……”
谢谢，有被诱惑到。
下午六点半。
岑烟在公司配备的休息室里换上了Anne送来的礼服。
“可惜，穿得再好看，也是去当炮灰。”岑烟对镜摇头，去往地下车库。
傅沉舟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燕尾服靠在车边，身姿挺拔，顶灯在他周身投下冷硬的光影，像是从时尚杂志封面走下来的模特，只是气场比杂志上的更冻人。
他的目光在岑烟身上停留两秒，依旧没什么温度，只淡淡说了句：“上车。”
岑烟拎着裙摆钻进车里，缩在角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路沉默，抵达宴会厅。
顶级酒店水晶灯光华璀璨，空气中弥漫金钱与权利交织的味道。
傅沉舟一出现就不断有人上前寒暄敬酒，试图与这位商界巨擘搭上关系。
岑烟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后半步距离。
【宿主请注意，有目标人物出现，位于十点钟方向，身穿红色礼服的女人正在靠近，宿主，驱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