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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爱上50岁保洁的小梦女

旧影撞破痴念

  晨光漫过鼎盛集团的玻璃幕墙,在顶楼走廊投下细碎光斑,七点刚过,整栋楼还浸在清晨的静谧里,只有保洁推车滚轮划过地面的轻响,在空旷里格外清晰。王梦芬拎着擦拭干净的粉色保温盒走在前面,指尖攥着盒带,指腹反复摩挲着褪色的雏菊刺绣,昨晚被丢弃的钝痛还沉在心底,可眼底的执拗却没减半分——黄普有钱没尝过她的粥,没看见她的用心,这份遗憾,总得补回来。

  她今年五十三岁,身子骨不如年轻时硬朗,推着装满清洁工具的推车走了两层楼,额角就沁出细汗,鬓边拢好的白发又滑落几缕,贴在汗湿的脸颊上,透着几分狼狈。可她没停,脚步稳稳往顶楼去,心里早算好了时间,这个点黄普有钱还没到公司,情人更不会这么早露面,正好能安安静静把早餐放好,再把办公区仔细收拾一遍,哪怕只是让他进门时能看见一份妥帖,也算没白来。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备用门时,屋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木质香氛味,是黄普有钱常用的那款,清冽又沉稳,和他少年气的模样透着反差,却莫名契合。王梦芬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心头翻涌的悸动险些压不住,指尖微微发颤。她先把推车停在门口,拿出专用清洁剂擦拭桌面,红木办公桌光滑锃亮,昨晚情人留下的香水味早已被通风散得干净,只剩文件堆叠的规整痕迹,她指尖轻轻拂过文件边缘,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什么,连角落的灰尘都用棉签细细挑出,连他常用的钢笔,都按习惯摆放在右手边,笔帽扣得整齐——她记得他握笔时指节分明的模样,梦里无数次描摹过这双手的轮廓。

  窗台的绿植叶片沾了些浮尘,是昨晚通风时飘进来的,她拿起喷壶,往叶片上洒了些清水,再用软布一片一片擦干净,水珠挂在叶尖,透着鲜活的绿意。做完这些,她才从推车里拿出新的保温盒——是昨晚回去后特意换的,比之前那个大些,米白色的外壳没什么装饰,却干净崭新,里面盛着熬得浓稠的南瓜小米粥,卧着一颗溏心蛋,旁边放着一小碟凉拌黄瓜,还温着两个豆沙包,都是她查过的,适合熬夜后养胃的吃食。她把保温盒放在办公桌正中央,比上次的角落显眼了些,又掏出便签纸,笔尖顿了顿,写下一行字:“黄总,南瓜粥养胃,凉了可加热,记得吃早餐。”这次没画笑脸,只在末尾轻轻描了个小太阳,笔画轻浅,藏着不敢外露的温柔。写完后,她又怕太刻意惹他厌烦,把便签往保温盒旁挪了挪,反复调整位置,直到看着顺眼才停下,指尖无意间蹭过桌面,仿佛还能触到他昨日残留的温度。

  收拾完屋里,她又去打扫外间秘书台,秘书还没到,台面上堆着些未整理的报表,她没碰重要文件,只把散落的笔归置好,擦干净台面的咖啡渍,连键盘缝隙里的碎屑都挑了出来。做完这一切,离上班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她没走,推着车躲进隔壁茶水间,却没心思做其他事,耳朵总忍不住往办公室方向贴,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既盼着黄普有钱早点来,又怕他看见保温盒后依旧随手丢弃,更怕自己藏不住眼底的痴迷,被他看穿心事。

  茶水间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王梦芬坐在椅子上,指尖反复摩挲着清洁布,脑子里反复回放昨晚被丢弃的画面,心脏一阵一阵发紧。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卑微,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小姑娘似的追着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岁的少年,可喜欢这件事,从来由不得理智,从两年前第一次在电梯里撞见黄普有钱,看他穿着校服模样的休闲装,却眼神锐利地接工作电话开始,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偏向了他。那时电梯里空间狭小,他站在她身侧,少年鲜活的气息裹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拂过她的鼻尖,至今想起都让她心头发烫,后来知道他是集团总裁,这份喜欢便藏得更深,成了夜里独属于自己的绮梦——梦里,他会低头看她,指尖拂过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

  她总在梦里想,要是自己年轻三十岁,要是自己家境好些,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可现实里,她只有满手薄茧、满脸细纹,连靠近他都要小心翼翼。可哪怕这样,她也舍不得放弃,情人能给的鲜活撒娇,她给不了,可她能给的细心照顾、真心牵挂,情人也未必有,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想试试。

  八点二十分,电梯叮咚声准时响起,接着是轻快的脚步声,带着少年人的利落,一步步踩在王梦芬的心尖上,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慌忙站起身,透过茶水间的门缝往外看。黄普有钱走了过来,今天穿了件浅灰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风衣,褪去了西装的冷硬,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爽,领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线条流畅好看,只是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没休息好,走路时脚步轻缓,大概是胃又不舒服了。

  王梦芬盯着他的脸色,心里忍不住疼了一下,要是情人昨晚能多关心他一点,提醒他早点休息,他也不会这么憔悴。这么想着,她又多了几分底气,自己的用心,总能被看见的。她的目光黏在他身上,从他挺拔的肩线,到他流畅的下颌线,再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峰,每一处都让她心动,指尖不自觉攥紧,指腹泛白。

  黄普有钱走到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随手关上了门,茶水间里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王梦芬却紧张得手心冒汗,指尖攥着门框,指节泛白。她不敢靠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能打开保温盒,哪怕只是尝一口也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屋里始终没什么动静,只有偶尔传来文件翻动的哗啦声,王梦芬的心一点点往下沉,难道他又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依旧不在意?

  她在茶水间里坐立难安,纠结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悄悄挪到办公室门口,贴着门缝往里看。只见黄普有钱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按着眉心,闭着眼睛缓神,脸色依旧苍白,显然胃里的不适感没缓解。他微微仰头,脖颈线条愈发清晰,喉结轻轻滚动,模样慵懒又性感,看得王梦芬心头一颤,呼吸都放轻了几分。他面前的保温盒就放在正中央,格外显眼,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注意力全在桌上的文件上,仿佛那只保温盒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王梦芬的心凉了半截,鼻尖微微发酸,她明明把保温盒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明明知道他胃不好,特意准备了养胃的早餐,可他还是视而不见。难道自己的用心,真的这么不值一提?连被他扫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她快要放弃,准备转身离开时,黄普有钱睁开了眼睛,目光无意间扫过桌面,落在了保温盒上。他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把东西放在他桌上。王梦芬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的动作,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黄普有钱抬手,指尖碰到保温盒的外壳,大概是感受到了残留的温度,眉头皱得更紧,眼底掠过一丝不耐,显然猜到是有人刻意放在这的。他低头看了眼旁边的便签纸,视线扫过上面的字,指尖捏起便签,指腹蹭过纸张,看了两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里满是不屑,随手就把便签扔在了桌上,像扔垃圾似的。

  王梦芬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她浑身发颤,他连认真看一眼的耐心都没有,连她的心意,都视作不值一提的垃圾。可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打开保温盒,哪怕只是看看里面的东西也好。

  可黄普有钱没动,他盯着保温盒看了几秒,眼神里满是嫌弃,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接着抬手拿起保温盒,起身走向垃圾桶,动作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和上次一样,直接把保温盒扔了进去,连打开的念头都没有。

  保温盒落在垃圾桶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像重锤砸在王梦芬心上,疼得她眼前发黑,差点站不稳。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她不能哭,哭了就认输了,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黄普有钱扔完保温盒,转身回到办公桌后,继续处理文件,全程没回头看一眼,仿佛刚才扔掉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连一丝波澜都没在他心里掀起。他的冷漠,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扎进王梦芬的心里,把她仅存的一点希望,割得粉碎。

  王梦芬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她真心真意想对他好,记得他的喜好,心疼他的辛苦,可他却一次次把她的心意踩在脚下,连一点尊重都不肯给。而那个情人,只会撒娇讨好,什么都不懂,却能得到他的偏爱,能让他温柔相待,凭什么?

  不甘心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嫉妒又一次疯长,缠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喘不过气。她抬手抹掉眼泪,指尖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发麻,却让她清醒了几分——一味地讨好没用,他根本看不到她的用心,她得换个办法,得让他注意到自己,得让他知道,她比那个情人更值得被珍惜。

  她慢慢站起身,拍了拍保洁服上的灰尘,眼神里褪去了之前的委屈,多了几分执拗的狠厉。她走到垃圾桶旁,弯腰把保温盒捡了出来,里面的粥还温着,溏心蛋和豆沙包也完好无损,只是外壳沾了些灰尘,显得有些狼狈。她拿出纸巾,仔细把保温盒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食物倒进自己的饭盒里——这些都是她早起精心准备的,不能浪费,也算是给自己的一点安慰。

  做完这一切,她推着清洁车,慢慢往楼下走,路过办公区时,同事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了一句:“梦芬姐,你咋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王梦芬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昨晚没休息好,不碍事。”说完,便快步走开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事,这份卑微的喜欢,只能藏在心底,独自承受。

  楼下办公区渐渐热闹起来,员工们陆续到岗,说说笑笑,充满了年轻的活力,和顶楼的冷硬疏离截然不同。王梦芬推着车,在办公区里穿梭,擦拭桌面,清理垃圾,动作麻利,可心思却始终飘在顶楼,飘在黄普有钱身上。她反复琢磨着,该怎么才能让他注意到自己?情人能靠年轻貌美吸引他,她能靠什么?大概只有更细致的照顾,更贴心的牵挂,还有……不折手段的靠近。

  中午吃饭时,她没去员工食堂,躲在茶水间里,吃着早上没送出去的粥和豆沙包,粥已经凉了,吃在嘴里没什么味道,可她还是一口一口往下咽。就在这时,茶水间的门被推开了,秘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咖啡杯,看到王梦芬,愣了一下,笑着打了个招呼:“梦芬姐,还没吃饭呢?”

  王梦芬点点头,勉强笑了笑:“嗯,随便吃点就行。”

  秘书倒了杯咖啡,靠在台面上,随口说道:“昨晚黄总又加班到很晚,今早一来脸色就不好,胃肯定又不舒服了,苏晚姐早上还打电话来问呢,特意叮嘱我让黄总记得吃早餐,结果他哪会听,估计又没吃。”

  王梦芬心里一动,抬头问道:“苏晚姐?是黄总的未婚妻吗?”

  “对呀,”秘书点点头,语气里满是羡慕,“苏晚姐又漂亮又温柔,对黄总可好了,两人感情可深了,不过黄总有时候也挺任性的,总不爱听劝,胃不好还总熬夜、不吃早餐,也就苏晚姐能管管他。”

  王梦芬没说话,心里却翻起了波澜。原来未婚妻也知道他胃不好,也会关心他,可黄普有钱依旧不听劝,连未婚妻的话都不在意,更何况是自己的?可转念一想,未婚妻再关心,也不能时刻在他身边,情人更是只顾着自己玩乐,根本不会在意他的身体,而自己,每天都能在公司,能时刻关注他,能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这便是她的机会。

  秘书喝完咖啡,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转身走了。茶水间里又恢复了安静,王梦芬放下饭盒,心里有了主意。既然送早餐他不接受,那她就换种方式,比如在他办公室里常备些养胃的零食,比如在他熬夜时,悄悄送杯温茶,比如在他胃不舒服时,递上一瓶温水和胃药——她记得他办公桌抽屉里有胃药,可他总忘了吃。

  下午打扫顶楼时,她特意去药店买了些养胃的苏打饼干和蜂蜜,装进一个干净的密封袋里,趁着打扫办公室的机会,悄悄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又放了一张便签,写着:“黄总,胃不舒服时吃两块饼干,别空腹吃药。”这次她没敢放在显眼的地方,只藏在抽屉角落,希望他能在需要的时候发现。收拾时,她故意放慢动作,指尖偶尔蹭过他用过的文件、握过的钢笔,仿佛这样就能和他多一点牵连,鼻尖萦绕着他残留的气息,让她心头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打扫完办公室,她又去了总裁专属休息室,上次撞见他带情人来这里,休息室里的摆设精致奢华,却少了些生活气息。她把休息室里的被褥换了干净的,指尖抚过柔软的被褥,脑海里不自觉脑补出他躺在床上的模样,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赶紧收回思绪,又把桌面擦干净,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水,还摆了一小盆多肉植物,添了些生机。做完这一切,她才放心离开,心里盼着,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用心,哪怕只是一点点。

  傍晚下班时,王梦芬没走,依旧躲在茶水间里等着,想看看黄普有钱会不会去休息室。六点半,黄普有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脸色依旧不太好,脚步有些虚浮,显然胃里的不适感没缓解。他没直接走,而是转身走进了休息室,王梦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休息室的门,希望他能发现自己准备的温水和多肉。

  过了十几分钟,休息室的门开了,黄普有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杯温水,已经喝了大半,脸色似乎好了些。他的指尖握着水杯,指节分明,水珠顺着杯壁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看得王梦芬心头一颤,莫名觉得有些暧昧。可下一秒,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喝了温水,却没注意到床头柜上的多肉,更没发现抽屉里的苏打饼干和便签。看来,自己的用心,还是没能被他看见。

  可她没气馁,反而更坚定了决心。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有一天,她的用心会被他看见,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黄普有钱走后,王梦芬走进休息室,看到空了大半的水杯,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虽然他没注意到其他东西,可至少喝了她准备的温水,这便是进步,说明他并不排斥她的照顾,只是还没习惯,只是还没看见她的真心。她拿起水杯,指尖蹭过他喝过的杯口,仿佛触到了他的唇,心头一阵悸动,赶紧把水杯收好,又整理了下被褥,才推着车往楼下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洒在街道上,透着些许温馨。王梦芬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孤单,可她的眼神却格外坚定。

  走到公司门口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突然拦在了她面前,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里带着几分局促和恳求,正是她第一任前夫,老周。

  王梦芬愣在原地,心脏猛地一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冰冷:“你怎么来了?”她这辈子结过两次婚,离过两次,两个前夫如今都成了满脸褶子、体态臃肿的老男人,而她离婚的原因从来直白——她只喜欢年轻鲜活的模样,见不得男人年纪渐长后,头发花白、皮肤松弛、满身老态的样子,当年和老周离婚,便是看着他日渐憔悴显老,没了半点年轻时的清爽,再加上后来老周嗜赌成性,更是让她毫不犹豫断了关系;第二任丈夫起初精神利落,可过了四十岁就迅速发福,啤酒肚凸显,眼神浑浊,她看着厌烦,没过几年也提了离婚。两段婚姻留下四个儿子,老大老二跟着第一任前夫老周长大,老三老四跟着第二任前夫生活,她离婚后很少管孩子们的事,一门心思过自己的日子,如今老周突然找到公司来,让她莫名烦躁。

  老周搓了搓手,不敢看她的眼睛,声音沙哑:“梦芬,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这次是真没办法了,老大他……他生病了,住院了,想见你一面。”

  “老大生病了?”王梦芬的心微微动了动,四个儿子里,老大是她当年最疼的,只是离婚后渐渐疏远,如今听到他生病住院,难免有些在意,可更多的是抵触——她不想和老周这种老态尽显的人有牵扯,更不想被过往牵绊,“他怎么了?什么病?严重吗?”

  “急性阑尾炎,刚做完手术,”老周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愧疚,“他醒了就念叨你,说想看看你,我实在没办法,才打听着找到你公司来的。梦芬,看在儿子的份上,你回去看看他吧,他从小就依赖你,只是后来生疏了,心里一直记着你。”

  王梦芬的眉头皱得更紧,心里满是纠结。她对儿子有亲情,可一想到要面对老周这副老态,还要去医院面对一堆琐事,就打心底里厌烦;更重要的是,她明天还想给黄普有钱送早餐,还想趁着早上没人,再去他办公室收拾一遍,若是去了医院,怕是没时间准备这些,更没法及时赶到公司。一边是许久未见、生病住院的儿子,一边是执念已久、满心牵挂的心上人,她陷入了两难,手心攥得发白,眼神里满是挣扎。

  老周看出了她的犹豫,急忙说道:“梦芬,就去看看他一眼,看完你想回来就回来,儿子只是想见见你,没别的意思。他知道你不愿跟我多接触,我保证,你去了我不凑跟前,看完你走你的,不耽误你事。”

  儿子的脸在脑海里浮现,小时候黏着她喊妈妈的样子,长大后生疏避开她的样子,一遍遍在眼前闪过。她这辈子对感情凉薄,对儿子终究有亏欠,当年若不是自己嫌老周显老,再加上他犯错,也不会和儿子分开,如今儿子生病想见她,她若是不去,难免良心不安。

  可转念一想,黄普有钱才是她现在满心满眼的牵挂,那少年鲜活的模样,才是能让她心动的存在,老周和过往的琐事,本就该抛在脑后。她深吸一口气,刚想拒绝,老周又补了一句:“老二也在医院守着,他也想看看你,两个孩子都盼着你呢。”

  两个儿子的期盼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上,让她没法硬起心肠。她沉默许久,终究还是点头:“好,我跟你去医院,但只看一眼,看完我就走。”

  说完,她把清洁工具和保温盒交给门口的保安,拜托保安帮忙暂时看管,便跟着老周往医院的方向走。路上,她刻意和老周保持距离,看着老周佝偻的背影、蹒跚的脚步,还有满头白发,心里越发厌烦——果然,老男人就是这般不堪,越发觉得黄普有钱的年轻鲜活难能可贵,也更坚定了要留在他身边的决心。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王梦芬跟着老周走进病房,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年轻男人,眼眶微微动了动。老大已经三十出头,眉眼间有她的影子,也有老周的痕迹,此刻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显然还在疼;旁边椅子上坐着老二,也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到她进来,站起身,眼神里满是复杂,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听到脚步声,老大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王梦芬,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又恢复了疏离,语气平淡:“你来了。”

  王梦芬走到病床边,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心里没太多波澜,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老大别过头,没看她,声音沙哑:“没事,小手术。让你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以后不用再给我打钱了,我能自己赚钱了。”

  王梦芬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不明显,却格外膈应。儿子的疏离像一道鸿沟,把她和他隔在两边,可她本就没指望和儿子亲近,只是尽一份基本的责任罢了。她没说话,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儿子,心里满是敷衍,只盼着快点看完,早点离开。

  她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半小时,给儿子倒了杯水,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关心话,便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养身体,医药费不够再跟我说。”

  老大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走得这么快,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点头:“嗯,你走吧。”

  王梦芬没回头,快步走出病房,避开了在走廊等候的老周,径直往医院门口走。刚到医院门口,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第二任前夫”,她皱着眉接起,语气不耐:“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第二任前夫老张粗哑的声音,满是烦躁:“梦芬,你赶紧过来一趟,老四闯祸了!”

  王梦芬心里一沉,老四是她最小的儿子,今年才十四岁,跟着老张生活,平日里调皮捣蛋,却没想到会闯祸:“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跟同班女同学偷吃禁果,人家姑娘生了个儿子,刚满月!”老张的声音里满是怒火,“姑娘家不依不饶,非要我们负责,可老四这年纪懂什么,死活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也一把年纪了,哪有精力带,你赶紧来把孩子接走,你是他妈,这事你得管!”

  “你说什么?”王梦芬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过,瞬间懵了。十四岁的儿子,居然生了孩子?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老张,你别胡说八道,老四才多大,怎么可能……”

  “我胡说什么!孩子就在我这儿,粉雕玉琢的,跟老四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能有假?”老张不耐烦地打断她,“姑娘家父母闹到学校,老四吓得躲起来了,我实在没办法,你必须来接孩子,不然这事没完!”

  王梦芬握着手机,指尖发抖,心里满是震惊和烦躁。她这辈子最烦的就是麻烦事,尤其是这种丢人的烂摊子,可老张说得决绝,老四又不肯负责,她作为母亲,似乎真的没发推脱。

  挂了电话,她站在医院门口,晚风刮得脸颊生疼,心里乱成一团麻。一边是刚看完的生病儿子,一边是突然冒出来的满月孙子,还有满心牵挂的黄普有钱,一堆琐事像乱线,缠得她喘不过气。

  她本想直接回出租屋准备明天的早餐,可老张的话像块石头压在她心上,若是不接孩子,老张定然会没完没了,甚至可能闹到公司,到时候被黄普有钱知道,她颜面尽失不说,怕是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了。

  纠结许久,她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拦了辆出租车,往老张住的地方去。她想好了,接回孩子先应付着,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想办法把孩子送走,绝不能让这些琐事,耽误她靠近黄普有钱。

  出租车穿梭在夜色里,窗外的霓虹闪烁,映着王梦芬烦躁的脸。她看着窗外掠过的年轻身影,又想起黄普有钱鲜活的模样,想起他握笔的指尖、滚动的喉结,想起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心里越发坚定——这些烂摊子都是暂时的,只要能留在黄普有钱身边,再大的麻烦她都能扛,绝不能让过往和琐事,毁了她唯一的执念。

  到了老张住的老旧小区,她刚走进楼道,就听到婴儿的哭闹声,尖锐又刺耳。推开门,屋里一片狼藉,老张坐在沙发上抽烟,脸色阴沉;老四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沙发角落的婴儿车里,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裹着破旧的襁褓,哭得满脸通红。

  王梦芬的目光落在婴儿身上,心里没半点波澜,甚至有些厌烦。这孩子的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也让她觉得丢人。她走到婴儿车旁,看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眉头皱得紧紧的:“老张,你确定这是老四的孩子?”

  “错不了,姑娘家父母都认了,你自己看,这眼睛鼻子,跟老四小时候一模一样。”老张掐灭烟头,语气冷淡,“我跟你说,这孩子我是不会带的,老四也不想要,你必须接走,不然我就闹到你公司去,让你没法做人。”

  王梦芬心里一紧,最怕的就是这事闹到公司,被黄普有钱知道。她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妥协:“好,我接走,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这孩子跟你没关系,跟老四也没关系,我自己带,你们别再来烦我。”

  “行,只要你接走,以后绝不找你麻烦。”老张立刻点头,仿佛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王梦芬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婴儿,小家伙很轻,身体软软的,哭声渐渐小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眼神懵懂。她的心里依旧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是个累赘,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

  她抱着婴儿,没再看老张一眼,也没叫老四出来,径直走出了屋子。楼道里没有灯,漆黑一片,她抱着婴儿,一步步往下走,心里满是烦躁和不甘——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这种事?为什么她想安安静静靠近黄普有钱,就这么难?

  走出小区,夜色更深了,婴儿在怀里哼唧着,似乎饿了。王梦芬没带过孩子,手足无措,只能抱着婴儿,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安置这个孩子。

  她不能把孩子带回出租屋太久,万一被同事知道,传到黄普有钱耳朵里就不好了;可若是送出去,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毕竟是个刚满月的婴儿,没人愿意接手。

  纠结了许久,她终究还是抱着婴儿回了出租屋。推开门,狭小的房间里一片冷清,她把婴儿放在床上,看着小家伙懵懂的眼神,心里满是无奈。她这辈子追求的是年轻鲜活的美好,是黄普有钱那样的少年模样,却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一个满月婴儿牵绊。

  可抱怨没用,事已至此,只能先应付。她翻出家里仅有的干净毛巾,给婴儿擦了擦脸,又找了些柔软的布料,给婴儿裹好。小家伙似乎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小小的身体蜷缩着,看着格外可怜。

  王梦芬坐在床边,看着婴儿熟睡的脸,心里乱成一团。她想起明天要给黄普有钱送的早餐,想起自己还没准备,想起要照顾这个婴儿,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关注黄普有钱,心里越发烦躁。

  可转念一想,若是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怎么能留在黄普有钱身边?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起身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明天的早餐。这次她熬了山药排骨粥,炖得软烂,养胃又滋补,还做了些小包子,都是黄普有钱可能会喜欢的口味。她把粥和包子装进保温盒里,又拿出便签纸,写下一行字:“黄总,山药养胃,排骨炖得软,放心吃。”这次,她在便签上画了一朵小小的雏菊,和保温盒上的刺绣呼应,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做完这一切,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她累得浑身酸痛,却毫无睡意。她坐在桌前,翻开那个粉色笔记本,写下今天的经历,字里行间满是执拗:“今天他喝了我准备的温水,指尖握杯的样子好好看,我的用心,他总会看见的。老周找来,老大生病住院,去看了一眼;老张又来添乱,老四生了孩子,只能接回来暂时安置。厌烦这些琐碎的过往,更珍惜黄总的年轻鲜活,想起他的气息就忍不住心动。明天继续送早餐,哪怕他还是扔掉,哪怕要照顾婴儿,我也不会放弃。我一定要取代那个情人,站在他身边,照顾他,心疼他,只有年轻鲜活的他,才值得我倾心相待。”

  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像她心底执拗的声音,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能认输。年岁与身份的鸿沟,他的冷漠与偏爱,还有突如其来的过往牵绊、满月婴儿的累赘,都不能阻挡她的脚步,这场跨越三十载光阴的追逐,她早已做好了披荆斩棘的准备,哪怕最后遍体鳞伤,她也甘之如饴。

  夜色渐深,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台灯亮着暖黄的光,映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和王梦芬眼底从未熄灭的执拗光芒。婴儿在床边熟睡,呼吸均匀,而她满脑子都是黄普有钱的身影,想起他的下颌线、他的喉结、他身上的气息,满心满眼都是要靠近他的决心。她知道,这条路很难走,可只要能靠近他一点点,只要能让他注意到自己,哪怕付出再多,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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