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的杀戮
再之后,她活过得连狗都不如。
宋家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污秽不堪的烂泥!
府里的婢女们更是将她视作最低贱的牲畜,随意打骂,肆意凌辱!
她被扔进肮脏恶臭的狗窝,吃的是那馊掉的剩饭剩菜,穿的是那最粗糙的麻衣。
那麻衣像是最差等的砂纸,磨得她皮肤溃烂出血,可她连换一件的资格都没有!
而她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好妹妹宋清月,却穿着她的绫罗绸缎,住着她的府宅。
她的未婚夫慕容玄,那个曾对她海誓山盟的男人,竟然亲手剖开她的腹部,将那颗还在微微搏动的金丹挖了出来,如同献宝一般,讨好地送到了宋清月面前!
他看她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她只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她的本命灵兽白虎,那被她用心头血喂养长大,曾与她生死与共的伙伴,也被宋清月百般挑唆,强行撕裂了灵魂契约!
那锥心刺骨的痛,几乎将她的意识彻底摧毁!
她真的好痛啊!
痛得恨不得立刻魂飞魄散!
可偏偏......
她的修为早已被废得一干二净,连自绝经脉,了断残生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像个活死人一样,在这无边的黑暗与痛苦里,被凌迟,被折磨,日夜不得安宁。
......
她就这么被折磨了三年零五个月二十七天。
那天不是她的自由日。
而是那年,是上界宗门招新的日子。
宋清月站在她面前,裙摆上绣着的银纹晃得耀眼,笑得一脸灿烂:“好姐姐,我要暂别宋家啦,走之前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宋清月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打着幌子,实际上却是把她推下悬崖!永除后患!
宋清月用着她的金丹,拿着她的灵兽,挽着她的未婚夫,踩着她坠崖的风声,一步步走向通往界门的光。
他们要去上界,要去拜入名门,要去迎接那人人艳羡、光明得刺目的未来。
而原著里的宋挽秋,死在那无人问津的暗崖底,死在宋清月奔赴新生的那一天。
......
宋挽秋缓缓睁开眼,墨色的瞳孔里翻涌着近乎实质的恨意。
既然命运让她从万米悬崖下活着回来了。
那么迎接宋家的,就是她无尽的怒火!
她深吸一口气,磅礴的神识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带着冰冷的杀意,瞬间掠过整个宋家。
宋家府邸的每一寸角落在她的神识里无所遁形。
可唯有宋家老祖的那座殿宇,被一层朦胧的黑雾笼罩。
她的神识触碰到那层黑雾时,如同撞上了坚不可摧的壁垒,被瞬间弹开。
显然是有法物在保护,屏蔽了她的窥探。
至于其他人……
宋挽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漠然与狠戾。
在她看来,那些曾经欺辱她、背叛她的人,早已不配称之为“人”,不过是几坨腐烂的尸块罢了!
下一秒,她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掠上庭院中一棵参天的葱郁古树。
她眼神决绝,以心血为墨,以虚空为纸,只手勾勒起复杂玄奥的阵纹。
每一笔都蕴含着宋挽秋的怨怒与仇恨!
阵纹亮起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暗沉光泽。
“劫空阵法,启!”
一声低喝落下,那猩红色的阵法瞬间扩大,如一张巨网般将整个宋家府邸彻底笼罩。
阵法启动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压下,整个宋家仿佛被从世间剥离出来。
从外界看去,宋家依旧是那座气派的世家府邸,只是多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结界光晕,毫不起眼。
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到,一股恐怖的禁锢之力已经将他们彻底锁死。
没有宋挽秋的允许,任何人都别想踏出这方天地,外界的人也休想踏入分毫!
做完这一切,宋挽秋站在树顶,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脚下的宋家,眼中的寒意深不见底。
杀戮,开始了。
......
宋挽秋心念一动,那柄黑红相间的断情鞭便在她掌心凝形。
长鞭感受到主人胸腔里翻涌的滔天恨意,发出“嗡鸣”的低吟。
原本与鞭身融为一体,收缩成细密纹路的银色鳞片,此刻“唰”地一声全部舒展开来。
每一片都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让整柄长鞭活像一条从地狱爬出的骨蛇!
赤红的鞭尾更是不安分地剧烈甩动,带起破空的锐响,赤红色的残影在空中交织,仿佛已经等不及要撕裂眼前的猎物。
“哪里来的妖孽!胆敢在我宋家地盘上作威作福!”一道充满戾气的呵斥声从树下传来。
宋挽秋垂眸,斜眼俯视着下方那个手持长刀、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
是二房的宋野良。
当年她被污蔑辱时,这男人可是叫嚣得最凶的其一。
宋挽秋不语,只是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宋野良跟前。
“唰!——”
那赤红色的鞭尾如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捅穿了宋野良的心脏。
宋野良甚至没来得及喊出第二句话,嘴巴张得老大,双眼还残留着极致的震惊和恐惧,就这么被送走了。
宋挽秋收回长鞭,她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匆匆赶来的宋家其他人身上,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
“你!你到底是谁!我们宋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痛下杀手!”二房夫人尖利的哭喊着。
她看着地上丈夫的尸体,心痛得几乎晕厥。
她怨毒地瞪着眼前这位一袭红衣,面容被面纱遮蔽的陌生女子。
在二房夫人的身后,跟着数十名手持长刀、身披铠甲的侍卫,个个面色紧绷,如临大敌。
“呵,杀你们这群杂碎,需要理由吗?”
宋挽秋的声音透过面纱传来,带着嘲讽。
她懒得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缓缓举起长鞭。
二房夫人见状胆战心惊,慌忙尖叫:“等!等一下!我们宋家有的是财富!如果你要灵石、要法宝,我们都可以给你!”
宋挽秋的动作微微一顿,冷眼看着二房夫人慌张地对身边婢女吩咐几句,显然是要去请老祖出关。
很好,这正合她意。
宋挽秋没有阻拦那婢女,手腕一扬,长鞭如毒蛇般直取二房夫人面门!
一旁的侍卫连忙举刀上前阻拦,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那名侍卫便如断线的风筝般被长鞭甩飞,重重撞在庭院的石柱上。
眼看长鞭已近在咫尺,二房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情急之下,她突然大喊:“我……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宋挽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