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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始于苏醒

第十八章两个人的午餐思量无尽长

暗战始于苏醒 梅子巫 2205 2011-12-08 16:31:52

    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我被阵阵的鞭炮轰鸣声吵醒了,哦,略微思量,不知不觉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三了,中国的传统节日小年。

  我最喜爱过年的气氛了,仿佛回到了幸福的童年,小时候骑在爸爸的脖颈上看完漫天烟火再回家吃妈妈现煮的热腾腾、水灵灵的三鲜馅儿的饺子,那种温馨、喜庆的回忆,至今刻骨铭心。

  情绪大好的我很是期待能下场大雪,那洁白雪花的静舞和火红鞭炮的升腾双重衬托起来的年味才更足,不是吗?

  所以当我拉开窗帘看到暗蓝的天空已经有稀朗的雪花飞舞时,我竟然激动得跳了起来,真是心想事成啊!激动的我拿起电话想要和杨争一起分享下这份喜悦,转而我却又担心起来,是呀!杨争的飞机会不会受到下雪的影响而暂停或晚点呢?

  所以当我开机看到杨争的留言“机场雪封,改乘火车,何时到达,提前告知”的留言后,我几乎要抽自己的嘴巴了,大清早的如此乌鸦嘴不甚吉利,简直有如神巫一般!

  但我还是兴冲冲地收拾了东西,大包小包地往妈妈家赶去,想想就要流口水,妈妈家一定已经是满院的鱼肉飘香了。

  然而当我走进妈妈家的屋子里时,室内竟然是冷锅冷灶,清灯暗墙,一片冷寂、萧条的景象,没有一点儿过年的喜庆气氛,我看着坐在床脚发呆的妈妈想,这是怎么了?

  我撂下东西坐在妈妈面前轻声问她:“妈,你怎么了?怎么没准备年饭?有什么事吗?”

  几近迷茫的妈妈终于回过神儿来,眼睛木呆呆地盯着坐在她面前的我,终于她眼里忍不住的泪水顺腮而下,这时我才注意到,妈妈的双手紧紧搂着一个紫色花布包,死死地抵在胸前不撒手。

  我很害怕,使劲摇动妈妈的肩膀问她:“妈!我是海珠啊,快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终于当妈妈的眼泪落地成灰的时候,妈妈开口了,她梦游般地对我说:“回来了,回来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他送来的!”

  我轻轻擦去妈妈的眼泪,试图平抚妈妈的情绪,然后像对小朋友似地柔声问她:“谁呀?谁回来了,送来什么东西?”

  妈妈使劲看了看我,然后渐渐松开了胸前的紫色布包,慢慢递给我说:“钱,是钱,一定是你爸爸送来的,装钱的布包是我做的,是你小时候的书包,不是你爸爸是谁?”

  我也有些愣了,马上打开了这个熟悉的布包,又一层牛皮纸掀开后,两沓红色的百元人民币赫然袒露在眼前,应该有两万块呢吧!

  我惊喜万分,抱住妈妈说:“人呢?东西什么时候送来的?爸爸他人在哪里?”

  然而怀中的妈妈终于控制不住地痛哭起来,她嚎啕了,一边痛哭一边念叨:“他还是不愿意回来啊......他真狠心那!夜里放下东西就走啦,我找不到他啊......十几年啦!他既然活着怎么就不愿意进这个家门那......我恨他!海珠啊,我都老啦,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啊......我.我还能见着他吗?......”

  此时正是万家欢乐的小年儿啊,隔壁谁家的鞭炮正在喜庆地轰鸣,前院儿又有谁家的鱼肉正在飘香......爸爸啊!为什么啊!即然活着为什么不进家门看看我们啊!尤其是苦等你十几年已经苍老了的妈妈呀!......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抱着妈妈痛苦起来......

  一阵愉快的手机铃声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我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掏出纸巾递给妈妈,强笑着对妈妈说:“妈,别哭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爸爸今天捎钱来证明他心里还惦记着咱们娘俩儿,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强,不是吗?再给爸爸点时间,也许爸爸正在咱们身边儿不远处徘徊呢,也许年三十咱家就能团聚呢,也许晚饭时他就会回家了,是吧?妈,咱俩先准备年饭吧,准备足足的,谁来都够吃,好不好?”

  妈妈真的老了,在我的安慰和忽悠下,眼里竟然像孩子一样透出了天真的希望之光,忙不迭地起身准备年饭去了。

  我定了定神,掏出了手机回话,电话里杨争在喧嚷的背景下对我说:“海珠,我在火车上呢,没有座儿,人太多了!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似的!下午两、三点钟应该到家!”

  我回话告诉杨争,下了火车直接到我妈妈家过年,我不方便接站,注意安全,就撂了电话。

  北方的小年是不能含糊的,我和妈妈摘菜,杀鱼,扒虾,炖肉....忙得是一塌糊涂,然而此时的妈妈已然乱了分寸,不是炒糊了糖色就是煎破了鱼皮,要不就是拣起了饭盆丢饭勺,此时的妈妈已经心乱如麻了!

  我一边一样一样地仔细归置,一边偷偷地打量妈妈,有了希望就是幸福的,眼前妈妈的眼角、眉梢竟然透出了少女般的神韵,眼睛亮亮的,腰身也直了许多,原来我的妈妈她是如此深深地爱着我的爸爸啊,我记忆中那英俊又富有才气的爸爸啊,今天你会回来吗?

  午饭迟迟地开了,就着后窗谁家的一挂大地红的震耳响声,我和妈妈两个人的午餐正式开始。

  我和妈妈在各自的旁边摆放了整套的碗筷,那是留给好像随时都能进屋的爸爸和杨争的。

  而我们母女相向而坐,我以茶代酒,妈妈红酒一杯,酒杯一端,我们的眼神相互一碰,忍不住幸福的微笑各自荡漾在腮边。

  一杯茶代酒刚进肚,我仿佛就醉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都说花间,月下酒最美,其实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亲爱的爸爸啊,希望你丢下所有的羁绊回家吧!痴心的妈妈在等你!我的爱人杨争你也快到家吧!我用尽了力气撇开阴影在等你!。

  糊了皮的酥鲫鱼格外香,没放盐的糖醋排骨也别有一番风味,我和妈妈都没有多说话,一边吃饭,一边望着窗外大片的雪花各自思量,这顿午餐啊,我和妈妈吃得是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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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下章《梦断小年夜》高潮过后悬念起,杨争的初恋杨桃破釜沉舟,反戈一击,小年夜,爸爸和杨争会顺利归来吗?我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怎么样?希望喜欢此书的书友格外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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