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然温暖,庭院里是再美不过的绿植,房间内是恋人的臂膀,就连气息都是**的。不自觉的向他的臂弯靠了靠。即使夏天也给了她别样舒适。
看向旁边的电子闹钟,八点三十分。
可偏偏有什么在打扰这种宁静。
电话不适时的响起。井唯首先伸出手臂拿起电话。“喂?”
“井唯是吗?小忧受伤了,一唯在哪里?让她快点来里奇市!......”
“怎么了?”陈以凌睁开惺忪的睡眼。
“小忧受伤了。”
“小忧,怎么会?”话音还未落下,陈以凌已经坐起身,走到旁边的衣柜。
此刻,她才知自己忽略了小忧,他曾经是她的生命,可现在,竟然受伤在医院,一种莫名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而此刻,井唯也穿好了衣服,衬衣简单的扣了几颗扣子,拿起西装外套,快陈以凌一步启动车子。
汽车已经开到超速,而与此同时,井唯一直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虽然孩子并不是他的,但是也不等于他不担心,正是这时候的陈依林眼里露出与生俱来的母性,让他更加的心疼,想拥她入怀,可此刻,他必须全身心贯注的开车。
五小时后,到达里奇市市中心的医院。很快,找到了小忧所在的急救室。
“小忧。他怎样?”
“失血过多,现在处于昏迷。”陈父母在旁边,他们的担心溢于言表。
陈以凌的母亲看到她身后一直跟着的男人,没错,正是井唯,七年前见到过,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以她的敏锐察觉,小忧和这男人竟然有三分相像。是他孩子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血库告急,请问谁是病人家属。孩子现在急需输血。”
“我是他的母亲。”
“你是AB型血吗?”
“AB型?唯,唯,你是AB型,帮帮我,我们的孩子需要你。”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儿子是最重要的!
井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忧是他的孩子?他的!他和她的!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紧紧的抱住她。然后跟着医生一起进入抢救室。
抢救室里,井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忧,小小的身体里竟然有太多他的影子,愚蠢的他竟然没有发现。还有,这女人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会生下他的孩子,明明可以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折磨他呢?难道折磨他就会带给她快感?
回去之后,他一定好好的惩罚她。
她刚才说什么了?他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
陈以翔走到妹妹身边坐下,陈父母看着这一切,和陈以翔的老婆一起离开,他们老了,无法去解决他们的事情,只能,默默的祝福他们,希望他们的孩子幸福。
“小忧会平安无事吧。是吧!”伏在哥哥还算宽大的肩膀上,希望能得到慰藉。
“一切都会好的。”
“井唯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怎么办。”
“傻瓜,他会更加珍惜你的!小忧也会得到他从来不曾拥有过的东西。”拢了拢她瘦弱的肩膀,希望,她以后不会再因这个男人费尽心思。
即使听到这些,陈以凌内心还是没办法释怀,她幻想再见到井唯应该是什么心情。他会训斥她吗?或者他会对小忧很好,而忘记她。不要胡思乱想了。摇摇头,只想去担心小忧的安危。
总算,李忧度过了危险,却只能在背部留下五公分左右的刺伤。因为流血过多,导致昏迷。井唯发呆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忧。想起还在病房外的陈以凌。她应该才是此刻最担心小忧的人。
走出病房,第一眼就看到陈以凌躺在陈以翔的腿上睡着了。条件反射一般走到她身前,轻轻的抱起陈以凌。
“小忧安全了?”她怎么可能睡着。
“是,现在还在昏迷。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必须一五一十的回答我。”
“那...一唯交给你了,千万不要欺负我家一唯!”
会意的一笑,这两个男人间的对话她怎么看不懂。陈以凌只能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等待他所说的问题!
还好此刻的陈以凌比较乖。井唯选择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来好好审讯怀里这个坏女人。把她禁锢在墙边,手揽着她的腰,让她顺势依偎在他身上。
而陈以凌却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双手成为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阻碍。她只是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此刻知道真相的他。他会对她发火的。
“李忧是你的孩子?”
“毋庸置疑。”小忧那么像她。
“六岁?”
“生日是三月二十四号已经过了六岁生日。”
“你离开我时是七年前的五月底。那就是和我在一起的最后两个月里怀孕,所以,小忧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那也有可能是别人的孩子啊。”到这时候再狡辩似乎没任何意义!
“不准你再说这些,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小忧,是谁的孩子。”
“他是我的!”是她的孩子,没得商量!
井唯艰难的扯着嘴角,不知是真笑还是皮笑肉不笑。霸道的吻了她的唇,轻咬了一口她的柔软,此刻,两人的双唇都变的红润微湿。“小忧他是不是我的孩子。”
“这个很重要吗?如果这个重要,你为什么在得知小忧不是你的孩子之后还要和我在一起,现在还来质问我他是谁的孩子。”
“你知道我这七年来所受的折磨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为什么要等到我爱上你你却离开我。为什么?”
“唯。”她抽出手抱住他。
所有的不甘心被她这个拥抱全部抵消了。“以后一定绝对不能再离开我。。因为小忧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爱的人。”嘴里最后说了三个字,却因为哽咽着没有发出声响。
但是陈以凌感觉得到,那三个字是,我爱你。
“对不起,过去七年里是我太自私,因为小忧来到了我的身边,让我有太多的依赖,可我也在想着你啊,我怎么可能不会想你!”
“嫁给我,我想用一场婚礼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
陈以凌在他怀里暗暗的点了点头。她走过了太多的艰难,终于能和他在一起,即使再不屑于一场婚礼,她都会应了他的要求。也想告诉所有人,她爱他,所以愿意嫁给他。
其实爱情本来就是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一方痛苦,令一方其实也不好过。这就是人们所熟知又陌生的爱情。
我们都无需为难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