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马车外，“母亲，宁凡给您请安。”
瑞王妃掀开车帘，脸上满是疼爱，“你这丫头怎会过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宁凡上车，道：“我是母亲的女儿，伺候在母亲身边是应该的，看谁敢笑话。”
“你啊，还是这么单纯。”瑞王妃拉过宁凡的手，眼里有一丝担心，她深知瑞王有谋反之心，瑞王府迟早会被朝廷所歼灭，不过还好，宁凡有太子护着，总归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宁凡看着瑞王妃的眼神，看到了她眼中的担心，这才知道原来母亲竟是如此担心自己，从前，她总是嫌母亲唠叨，总是草草请过安就离开了，如今才知母亲对自己的爱。
“母亲，父亲在何处啊？”
提起瑞王，瑞王妃的眼神暗淡了些，握着宁凡的手，“宁凡，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怪你父亲，好么？”
宁凡眉头微皱，母亲什么都知道，扯扯嘴角，道：“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瑞王妃有一丝疑虑，又有一丝安心，话到嘴边，却又迟疑，最终化为一句叹息。
“母亲可是担心父亲买官卖官之事？”
瑞王妃一惊，原来宁凡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的？”
宁凡挑眉，再无怀疑的可能，惜珊的话虽然让她痛彻心扉，却句句都是真的，“是太子哥哥和我说的，我想劝父亲回头是岸。”
“宁凡啊，你父亲的错何止是买官卖官这么简单！”
宁凡仍旧面色不改，“我知道，父亲还私自养飞虎军。”
“这也是太子和你说的？”
宁凡点头，反正母亲也不会和许尧求证这一切，她索性全推到许尧身上。
瑞王妃舒了一口气，看来太子待宁凡果然真心，并不瞒她。
不过随即，瑞王妃摇摇头，眼里似有泪涌出，“宁凡，母亲已劝过你父亲了，可是你父亲并不听我的，不仅如此，他还冷淡于我，近日更是越发过分，纳了瑜姨那样的女人为妾。”
“母亲~”宁凡握住瑞王妃的手，想安慰却不知从何安慰。
瑞王妃拿起手帕擦擦眼泪，道：“你便跟着太子，他自有办法护你周全。”
宁凡心里冷哼，护我周全，他护我周全的方法便是联合惜珊要了我的姓名！“母亲，以父亲之力起事的胜算有多少？”
“呵，以卵击石，他还能有多少胜算！”瑞王妃摇头，这就是一场必败的战役。
宁凡咬唇，将头微微转向一边，以掩盖自己的神色，形势不容乐观，“母亲，你的意思是父亲并无获胜的可能？！”
瑞王妃道，“当今天下，国泰民安，谁人想打战？你父亲名不正言不顺，即使他成功谋杀了皇帝，百官不服、天下不服。”
宁凡点点头，瑞王必败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从母亲这边怕是探不出什么了，“母亲，快到营地了，我先回去了，免得别人说我还是个离不开母亲的小孩子。”
瑞王妃当宁凡懂事，更是欣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