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怜光向后往去,先前在后面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高台不过是在祭坛下搭的一个三米高的石头建筑而已。上面大概有十几平方米,已经有人往上面挤了。侍卫竭力阻拦,但总有漏网之鱼。
慌乱一开始,不过几秒的时间而已。在这个时间里,锦尚赫尔很镇定,他立马反应过来准备说话,让大家安静,依靠他的威望,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但谁都没有想到变故发生的那么快,锦尚赫尔的话被他胸前的血夺走了气息。位置太精准,子弹穿透了他的心脏。
瞬间,人潮开始翻滚,巨大的喧哗声仿佛是为他唱的挽歌。
场面已经完全失控,士兵不得不开始用武力手段镇压。祭坛的出口四个大门立马被关闭,所以人勒令抱头蹲下。
一队一队的人被拉过去排查,搜身,人潮慢慢向四个方向疏散。
这次负责守卫的是禁军统领任木深,任牧安的二叔,他认识留怜光。
隔着两排人,任木深看见了留怜光,但他只是淡然的把目光移走,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走出祭坛的西门,因为祭坛在皇宫中心,留怜光随着人们往皇宫外走。
周围是禁卫,将皇宫与祭坛隔绝,透过冰冷的铠甲,可以看见远处的珍贵花草,和努力让呆板森严的皇权多一点柔和的桃花。
二月,送了锦尚赫尔一场桃花葬。
与此同时,望川都城丰都平王府。
硕华央从锦城回来了,而丘陌华自然就从锦城消失了。像丘陌华来得突然一样,他消失在锦城也是突然的。对于这个身份,硕华央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是知道长乐在那里,于是便去了。
这几个月,硕华央会记住的,即使时间流逝,生命中再次出现其他的人替代她的位置,他的心里永远都会把她深藏。如果她永远隔世,他不会勉强找到她,这至少说明,她同命运做的斗争成功了。即使心里有些空他任然为她感到高兴。
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硕华央没有感到酒的醇香,满口满心,只有浓浓的苦味。
重山已经从门口看了很久,虽然王爷以前也这样喝酒来麻痹皇帝,但是这次的时间有些久,不像是装给别人看的。自从去了锦城一趟,重山明显感觉王爷变了,变得有心了,却又失了心。
重山走进去,将硕华央手中的酒夺走。
“王爷,够了。”酒洒在桌上,打湿了衣袖。
硕华央没有打算将酒夺回来,只呆呆的坐着,把手无力的放在桌案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你出去吧,我静一静。”
重光看硕华央没有再动酒的意思,便退了出去,并把门轻轻关上。
夜色渐浓,硕华央一直维持着同一个位置。他心里明白,这是最后一次借助欺骗敌人的手段来尽情释放自己糟糕的情绪了。
锦城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的皇叔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踪迹也已经在锦城暴露了。
努力抑制住想将怀里的纸鹤取出来,这是唯一和长乐有关的东西了。
门外,重山敲门,将硕华央从回忆里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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