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檐角的“雨帘”,在一排排布满树木年轮的木桌,漆器上,以及密布汗珠的不同年纪的少年少女的脸庞上刻出了斑驳窜动的黑影。有的少年的笔尖已经开始抖动了。年迈的教师跨越教室,站在那位沉默少年的身边:“你只要按照我的步骤,这一道“阳光符箓”不难。”
“但这是什么原理呢?我们不用您给的笔这样刻,它就不会发光?”
“是的。”
“这阳光和雨水相反,阳光符箓连稚童严格按照步骤也能画,但这雨水得无限得向细微处,按照曾担任太史令的您的算学技术才能有用。如此,我们需要的雨水不是只有您能画出吗?”
“没错。”老教师和煦得笑了笑,嘴角的笑容牵动了眼角纹,“这世上不存在永恒的简单和难,但同样存在对立,简单就是简单,难就是难。你需要辩证得看,永远不要看到一幅图景便自觉懂了。简单的步骤,正确得完成它,需要的内部张力反而最大。这世上所有事都是这样。当然,我给的笔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