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赋予找到在院子里德寒烟,“烟儿,你没事吧,快到屋里来,外面雪大,会着凉的。”
他把寒烟扶进屋,把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用自己的手温暖着她冰凉的小手,寒烟抽回了双手,淡淡道:“我不冷的。”
转瞬已是草长莺飞二月天,寒烟空盼在窗前,那少年没有来,她不停地在丝绢上绣着一只又一只的蝴蝶,赋予欣赏着那些蝴蝶赞不绝口,他更加疼爱他的娇妻了,但他却不知道妻子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叫蝴蝶花的那个男子。
荷花盛开,蜂飞蝶舞,没有蝴蝶花的音讯,他的样子开始在寒烟的记忆中变得模糊,唯独他的名字,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心上,怎么也抹不去。
他不会来了,寒烟安慰着自己,但是心却是那样深刻的痛。她坐在琴边抚琴唱道: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
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
……
一曲唱罢,寒烟缓缓地走到桌前,桌上摆着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她大口大口的灌下去,用酒来淹没着内心的苦楚。
朦胧中,她好像看到蝴蝶花走到她跟前,笑着说:“你醉了。”
醉了,她是醉了。
她跌跌撞撞的来到琴边,又弹起了那首《蝶恋花》,只见蝴蝶花笑着抚着她的秀发说:“这曲子很好听,只是太伤感了。”
顿了顿,然后又说:“我的香车永远只为你停留。”
她躺在蝴蝶花的怀里,有很多话要说,很多苦要诉,可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喊不出来,胸口闷闷地,好久,她终于说道:“你怎么才来?你可知我等你等得好苦哇。”
然后,蝴蝶花将她放倒在床上,俯下身来在她的额角轻轻吻了一下,之后很深情很深情的看着她。
她醒来之后,蝴蝶花不见了,坐在她床边的不是蝴蝶花,那白衣似雪的人不是蝴蝶花,是赋予。
“你喝多了。”赋予笑着说。
“我醉了吗?”她问。
赋予点点头。
“哦,”她静静地坐起身,头很痛,她轻抚额头,忐忑不安的问道:“我说话什么胡话吗?”
赋予摇头道:“你只是一个劲人的喊着蝴蝶花。”
寒烟心里一惊!
只听赋予又道:“不过,女孩子爱花也是人之常情嘛,呵呵。”
寒烟暗暗地松了口气。
好险!
秋去冬来,又到了飘雪的季节。
蝴蝶花还是没有出现。
寒烟彻底的绝望了,“他一定是嫌弃我已非完璧之身,再不愿见我了,或是遇到了另一个心仪的女子。”
想到这里寒烟的心里坦然了许多。
这年,她有了身孕,赋予高兴极了,寒烟对他从冷漠渐渐转为温和,她的心正渐渐地被他融化。
其实,赋予并非不知蝴蝶花这个人的存在,自从寒烟醉酒后,他曾暗暗派人查过这个人,蝴蝶花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
那日,寒烟喝醉后,一直喊着:“蝴蝶花,我爱你,你让我等的好苦啊。”
“蝴蝶花,我配不上你。”
她还死死地抓着赋予的衣角喊着蝴蝶花的名字,那一刻,赋予心如刀绞。
但是,他并没有说穿,因为他是如此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如此的不愿意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更何况,那个时候蝴蝶花不知因什么原因已经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直到今天也未重现江湖,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人可以找到他。赋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当然,寒烟并不知道这些。
窗外雪若絮,梅花摇曳在枝头。
寒烟挥笔写下这样的诗行: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