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浅蓝向小二询问醉梦楼在哪里时,小二的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鄙夷,却还是告诉了浅蓝,浅蓝不是没注意到小二的眼光,什么情况,那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吗?直到三人来到了醉梦楼门前,才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怪不得小二会那么看咱们,原来这里是个小倌馆,浅蓝嘴角有些抽搐,忘情的脸就直接黑了下来,翠浓却一副无知状,也是,那么单纯的丫头怎么会知道小倌馆是干什么的,可是不久后,翠浓也打起了冷战,怪不得她,任谁看见男子和男子勾肩搭背,搂搂抱抱的也受不了,昨日就想着醉梦楼清秋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那头色猪曾提过,自己只是没留心罢了。唉,如今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浅蓝抚着额头,头疼啊。看了看旁边默不作声的忘情,浅蓝还是揣揣地问了一句:“那个,忘情大哥啊,我们要不就回去吧?”典型的做贼心虚,要不怎么主动叫忘情大哥呢。忘情刚要点头便被打断,“回去做什么啊?你昨日不是答应请人家嘛,来了又想走,怎么你想反悔吗?”人未到娇媚的声音就先飘了过来,随后一袭紫色衣衫便飘到了几人眼前,清秋此时已站在几人面前,今日的清秋一袭紫衫,脸上挂着一方紫巾,黑发用玉簪随意一挽,身上泛着淡淡的茶花香,竟也脱俗,他极委屈的问着:“云公子,你想爽约吗?”莹莹的桃花眼眨啊眨,浅蓝的心跟着一提,“呃,不是,来都来了,不就是请你吃饭嘛,呵呵,应该的应该的。”“那好,人家都出来迎你们了,你们就随我进去吧。”语罢提起衣衫先行迈进醉梦楼,忘情身上戾气一现,浅蓝就感觉到了,伸手抓住他的手摇了摇,有几丝讨好的意味,忘情一震,手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立时让自己的心隐隐泛甜,要知道这可是浅蓝第一次主动碰触自己呢,受伤时除外,脑子一蒙就这么被拽进了醉梦楼。楼里分上下两层,一层为醉酒池,是供人喝酒享乐的地,上层为小倌的房间,清秋带着他们穿过厅堂,来到了醉梦楼的后院,普一进后院,几人就被惊住了,后院左右是花海,、大片大片的茶花,白的红的,黄的,散发着阵阵的茶香,中间一条路用红色花泥铺着,上面覆着五色丝线绣制的地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怕是皇亲国戚所用也不过如此,走在上面还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浅蓝和翠浓何时见过这种阵仗,惊奇不已,忘情却是没一丝讶异,很是平静,绣毯终到一扇朱红木门前,清秋推开门,引众人走入其中,屋内一张白玉石桌上已经摆好酒水食物,清秋等人落座后,浅蓝才细细观察起屋里的摆设,左手边是一屏风,上有云雾缭绕的奇山,翠袖的林木,山间清泉缓缓流淌,令人心宽神怡,屏风后怕就是清秋的卧榻了吧,右边是一被珠帘隔起的雅间,里有笔墨和各种乐器,这清秋看来也是位才子,清秋命随从给众人斟满酒,便把人遣走了,咳,咳,清秋清了清嗓,道:“多谢云公子及你的朋友光临寒舍,毕舍真是蓬荜生辉啊,”“清秋公子真是太客气了,不是说好我请你以表谢意的吗,你却已经早已备好,真是叫我过意不去啊。”浅蓝就势应道,“呵呵,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你要是真想谢我,那今晚咱们就一醉方休。”“好,既然清秋公子一番美意,我等岂可辜负,朋友相聚,自当饮酒三千。”浅蓝心里琢磨着这个清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嘴上其实极其豪迈的应着,自己现在总也是男子,气势上决不能输,浅蓝又向清秋和忘情相互介绍,两人都是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众人举杯,第一杯酒下肚,“好酒啊!”浅蓝忍不住赞道,“此酒是我自己所酿,用的是茶花清露,埋于地下五年,今有好友临门,自是拿出来大家一起品尝,”清秋微笑的又举杯,浅蓝本就爱饮酒,现在遇到上等的佳酿,自是一番豪饮,就连翠浓也是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两人此等牛饮,看的旁边的忘情眉毛紧皱,酒过三旬,清秋为祝酒兴,便用琴弹奏了一曲盛世调,伴着他魅惑的声音,竟是比酒还能醉人,怨不得清秋公子的艳名远播,他也确实有傲人之处啊,那一曼一资都极为惑人,浅蓝也从心里欣赏起他了,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屈居于此呢?怕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吧。一曲唱罢,众人才自那盛世美景中回神,“清秋公子的琴弹得好,歌唱的更好,天下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啊,”浅蓝赞着,没注意到忘情的眼神一暗,可是偏偏叫清秋看着了,清秋桃花眼一吊,竟是把脸上的方巾取下,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娇艳额唇,白皙的皮肤,竟是比女子还美,震的浅蓝成呆傻状,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人比自己美上千万倍,浅蓝也见过美女,但是却从没见过像清秋这样美到极致得人,老天对他可真不薄啊,忘情见浅蓝呆呆的望着清秋,心中酸意上涌,“清秋公子不是从不让人看见你的真面吗,怎么现下又主动示人,你是何意?”忘情清冷的声音问道,浅蓝和翠浓也回了神,两个姑娘家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男子看,也是很羞恼,脸一红就低下了头,竟不再看一眼。清秋笑眯了眼,“人家当你们是朋友,都是自己人,看看又无妨,我以真心示人,也希望你们能够不嫌弃我,当我是你们的朋友,可好?”话是对着浅蓝说的,浅蓝能说不吗?人家都这番表忠心了,“清秋公子,你这个朋友我们交定了。”清秋听后一笑,刹那芳华尽显,差点晃瞎了浅蓝的眼,浅蓝紧低下了头,忘情以为浅蓝是害羞了,心里不禁生了闷气,在一看清秋,正挑衅似的望着自己,忘情心里豁然明白了,这个清秋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