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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幽门

二十七、意外

地狱幽门 陈斯冰 2467 2018-09-18 16:22:38

  马戏起源于民间,欧美叫马戏,中国叫杂耍。马戏汉语一词最初见于汉恒宽的《盐铁论》。古代马戏专指驯马和马上技巧表演,现代马戏兼有驯兽、杂技、魔术和小丑表演。

  今晚“宏运马戏团”表演的马戏既有高空杂技,又有训兽、杂耍、魔术和小丑表演,可谓精彩纷呈。

  罗燏、斯冰和凡芸芸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开怀大笑。

  就在女驯兽师表演老虎钻火圈时,孩子的尖叫惊吓了老虎,一只雄虎突然越过隔离栏,向小男孩猛扑过去……眼见悲剧就要发生,台下的长臂猿首领猛然扑向小男孩,用双臂护住了男孩,老虎的利爪抓住了长臂猿后背,下口咬上了长臂猿后颈脖……

  罗燏见状猛然跃上虎背,揪住老虎的脖子大喝道:“住口!”

  老虎一愣,发现身下是熟悉的长臂猿气味,使松了口……罗燏提虎飞进园内表演台上,老虎乖乖地伏在罗燏面前摇头摆尾……

  观众席上掌声不断……

  女驯兽师惊奇地看着罗燏,不知他是如何降服老虎的,继而拉着罗燏的手高高举起,大声对观众说道:“感谢宏运降虎师和猿人的精彩表演!”

  观众席上又响起了更加热烈的掌声……一场本应发生的悲剧变成了一次精彩的马戏表演……

  演出结束后,班主吴长安拉住罗燏的手千恩万谢,说他不但救了孩子,更是挽救了马戏团。

  女驯兽师用温柔的目光看着罗燏,突然跪拜道:“请师傅教我降虎技!”

  这女驯兽师打扮妖艳,穿着暴露,长得乖巧,罗燏眼前瞬间幻现曼陀罗花的身影,他伸手拉起女驯兽师,动情地看着她……

  凡芸芸醋意顿生,从后面悄悄揪了一下罗燏的屁股。

  罗燏回过神来,说道:“没,没什么降虎技,只是一点功夫罢了,有时间一定教你!”

  第二天本该起程,但飞猿首领昏睡不起,矮猿久唤不醒,预感不妙,急忙告诉了吴班主。吴长安叫来罗燏、斯冰和凡芸芸,大家七嘴八舌也没有弄明白原因。

  罗燏扶住飞猿首领后颈项,抱起呼唤,飞猿护痛叫了一声,又昏迷过去。罗燏突然反应过来,分开飞猿后颈棕毛,发现了两个往外冒脓血指头般大的小洞。这无疑是老虎咬的牙洞……

  罗燏扭头对吴长安说道:“吴班主,赶快送猿去镇上医院,老虎咬的伤口发炎了!”

  吴长安急忙叫来几名男演员和小货车司机,大家七手八脚抬飞猿上车,直奔镇卫生院而去……

  卫生院的医生带孩子看过“宏运马戏团”的表演,对两只猿投蓝球比赛的节目非常喜欢,听说高猿病了,急忙诊治,并单独安排了一处特殊病房为高猿打针输点滴……

  矮猿守在房间内寸步不离……吴班主见矮猿伤心的样子,安慰一阵。

  罗燏、斯冰和凡芸芸见高猿退烧苏醒,放下心来……两位女演员端来浠粥给醒来的高猿喂食……

  吴长安对病房里的罗燏说道:“不好意思,老天爷要留你们,我也诚心诚意挽留你们多呆几天!”

  “唉……”罗燏叹息一声,“看来只好如此了!”

  乖巧的女驯兽师在门外闻听吴班主和罗燏的对话,暗自高兴……

  是夜,女驯兽师偷偷溜进罗燏和斯冰住的帐篷,钻进了罗燏的被窝……罗燏被惊醒,闻出女驯兽师的气味,急忙带她溜出帐篷,飞到荒野之地……

  “你……”罗燏话未出口,女驯兽师猛然抱住他,殷殷地哭了……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知道配不上你,只想……只想抱抱你……过了今夜,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罗燏心一软,就这样让她抱着,本能地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背……他很想用力推开她,告诉她自己已有女朋友,但他没有勇气下手……再说爱一个人有错吗?在高中,罗燏曾体验过爱一位女同学被拒绝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而模样乖巧,带有异族情调的女驯兽师并不令他讨厌,他反倒喜欢她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罗燏想起了南门丽……

  深秋的夜晚凉意浓浓,站在荒野之中,穿着秋衣的罗燏感觉有些寒冷……借着昏暗的月光,罗燏看着身穿单衣在他怀里的女驯兽师,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罗燏突然决定,舍命陪君子,给她这一夜,要入地狱他去!于是,他紧紧抱住女驯兽师,用意念“随心所欲”……玉皇,带我俩到绿树成阴,鲜花盛开,阳光明媚的地方吧!

  瞬间,他俩飞到了一处绿树成林,芳草茵茵,繁花满园,照射着温暖阳光的山坡……罗燏放开女驯兽师,坐在山坡上。

  女驯兽师抬起头来,依偎着罗燏坐下,“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美!”

  罗燏看了一眼女驯兽师纯真稚气的脸,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子,没说一句话……

  凌晨,罗燏带女驯兽师返回住地,悄然钻进各自的被窝……

  一连几晚,罗燏都带着女驯兽师到荒野之处,教她“擒拿伏兽拳”。

  有一晚,凡芸芸发现了端倪,跟踪而去,她看见罗燏和女驯兽师呆在一起,罗燏手把手教她拳术,醋意越生越浓,恨得咬牙切齿……

  凡芸芸气得一头闯进斯冰的帐篷,靠在他的肩头哭了……“我不想活了,罗燏爱上了别人,不理我了!……”

  斯冰吓了一跳,急忙安抚凡芸芸,他拿出手帕递给她……“你是说罗燏爱上了女驯兽师艾莲莉吧?不可能!……这事我知道,罗燏给我细说过,他当艾莲莉是他妹妹,只想教她拳术,不存在爱不爱的事。”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还瞒着我晚上教拳?”

  “怕你吃醋误会嘛!”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我敢用脑袋担保!你发现罗燏和艾莲莉有异常行为没有?”

  “这倒没发现。”

  “这不就结了。放心,罗燏的为人你最清楚,他有一颗济世之心,只想教艾莲莉一套擒拿伏兽拳,以便关键时候控制表演的猛兽,免伤观众。如果他真是爱上了谁,一定会亲口告诉你。”

  “说的也是。”凡芸芸放下心来,“谢谢你,斯冰!”说罢一笑,亲吻斯冰脸蛋一口,转身离去。

  斯冰摸着被亲的脸颊,思念起凡婷婷来……

  罗燏和艾莲莉每晚神秘外出之事,在马戏团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这天下午,班主吴长安叫住罗燏,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千万别干出糊涂之事呀!”

  罗燏不解地望着吴长安,“吴班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闺女艾莲莉虽然喜欢你,但是你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根本不可在一起……”吴长安说他是汉族,艾莲莉她妈是西域异族,她们两口子以马戏为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又说她妈死得早,他含辛茹苦把艾莲莉拉扯大,希望她继承祖业,把“宏运马戏团”发扬光大,恳求罗燏不要害了艾莲莉……

  罗燏终于明白了吴长安的意思,诚恳地说道:“吴班主放心,我带艾莲莉出去是教她祖传的擒拿伏兽拳,并没有其他意思,我与她早以兄妹相称,不会僭越。”

  吴长安似信非信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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