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的夕阳一点点的落下,那种微妙到几乎可以忽略掉的希翼也跟着一起熄灭。
可能我的表现太过明显了,刘阿姨便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
“看你昨晚也没睡好,就早点回去休息,今天没什么人,我一会也就下班。”
我欣然的接受了刘阿姨的好意,回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来借的这几本书是看不成了,只好拿回去,再抽时间看。当我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时,就听到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和刘阿姨说话,好熟悉的声音,心跳还是慢了半拍,听着对方说:
“阿姨,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付馨幽的。”
那种压抑已久的雀跃,早已出卖了我此时激动的内心,克制住内心的动荡,自欺欺人般,自认为的自然,
刘阿姨,易笙是来找我的。
我想自己的突然出声应该是吓着易笙了吧,看着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表情,不过,易笙最终还是对刘阿姨说:
“我和馨馨是一个地方的,我们是初中同学。”
听着易笙第一次这么叫我的名字,不知怎么的,那颗跳动的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让人又欢喜又胆怯,而那声初中同学,让那颗跳动的心慢慢的失去了节奏,只是同学而已。
说实话,我想过和易笙再见面的无数场景,唯独没想到像昨晚和今天这样的场景,或许现在的我们都已不复当年。
告别了刘阿姨,和易笙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原本积藏已久的那些话,始终像是被岁月洗礼了一样,没能一一说出口,已有快七年没见的易笙,感觉比那时候还要沉默寡言许多,但就是这样的易笙,让远走他乡的我觉得倍感亲切和安全。
这样近距离的走在易笙身边,原来岁月真的是个好东西,现在的易笙已比一米六五的我高出了许多,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身影,此时的我无比的安心,只是我们之间的疏离感是那么的清醒。
有朋自远方来,我们再次见面后的场景,不该是很激动的诉说着,不该是如何如何的思念对方,不该是质问当年为什么没有履行成落吗?现实是,这些都没有,淡淡的失落,不知从何而起,从何而止。
话到口边却不知从何说起,没想到,自从出了诊所,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的易笙,第一句话会是,
“昨晚那个是我大学同学,因为我们毕业后在一家公司上班,这次公司组织暑假和你们学校旁边的国防学院交流学习,暑假校医院的医疗室也没人,太晚了,她一个女生,而且对周边环境不熟悉,所以我就陪她来了。”
没想到易笙和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更没想到,听着像是给我一种解释的话语,这样的易笙,让我多年来压抑的痛苦再也不受控制,紧紧的抱住了这个如同亲人般的易笙,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让我久久不能平复。
易笙温暖的怀抱,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和一个同龄异性的拥抱,也是我第一次这么鲁莽的不考虑各种条条框框的束缚。因为A市的夏天要比我们家乡还要热上几度,所以透过那件白白的体桖,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颗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和独属一个成年男性身上的味道。
很明显易笙有些僵硬的身体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终于平复下来的我,有些懊恼的放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不过只是那么一瞬间,我好似看到易笙有些慌张又有些嘲讽的眼眸,也许是我眼花了而已,又或许易笙接下来的话让我吃惊的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考虑其它。
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声音,
你现在读大几了,我们公司离你们学校也比较近,坐公交十几个站就到了,以后过来也方便。
不知怎么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们离别时易笙脸上的羞涩,又好似嘴角边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放佛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微妙的变化着,只是又抓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