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听到爸爸,这个代词了,久远的仿佛我的生命里从未出现过。
自从弟弟走丢之后,我从不敢想起爸爸这个神圣的从在,我怕我会发疯,因为我们所有人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我怕见到李心兰,因为我看不起她的诺弱,而爸爸这个神圣的从在,我觉的他不配拥有。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我,大伯边抚摸着我的头说,馨儿长大了,要学会承担责任,也要学会宽容。
而此时的我却认为,我宽容了别人,那谁又来宽容我呢?所以我为什么要宽容那些本该罪孽的人呢?
坐上公交车后,我和大伯一路基本没说什么,下站后,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小区,小区不大,可能是新建的原因吧,人不是很多,看的出小区绿化设备还没有完善,不过这个地方很安静,很适合居住。
走在第四栋楼下面时,大伯叫住了我,
你家在3楼靠左手边,你大伯母一个人在家,需要人照顾,家里现在没人,我不放心。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或着直接来找我。
看着所有所思的我,大伯长长的哀叹了一声,就转身向小区外走去。
刚走两步的我,才想起没有问大伯母、圆圆姐和团团哥的情况,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一步一步的走在原本该很熟悉的楼梯上,才发觉,三楼这么快就到了,三楼靠左手边,门没关,是半虚半掩的,很明显,门上面的对联是才贴上去不久的,听着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我像是鼓励自己似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屋子很敞亮,没有以前老房子那么压抑。
一进门的玄关旁边放着一个鞋柜,门口放着两双拖鞋,很明显,有一双是新买的,但我还是没有换鞋。
客厅不是很大,但比起以前的老房子却要宽敞明亮许多,有三间住人的房间,客厅对面就是厨房,相比以前狭小的厨房,这个厨房是真的面积足够。
而此时,手上拿着水壶走出厨房的人,很显然,在看到客厅的我时,有一瞬的微微出神,只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了,木讷的说了声,
“回来了,你坐,我给你包你最喜欢吃的芹菜饺子。”
在逆光的照耀下,看到李心兰肿胀的眼袋和额头上深深的纹路,以及没有焦距的眼神,我的心仿佛被狠狠的击中,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说了声:
“好。”
看着李心兰机械似的拿着水壶回到了厨房,只不过,转眼间又木讷的拿着水壶出了厨房,把水壶放在厨房边餐厅桌上,又机械的回到厨房。
这样的李心兰在我心中激起了巨浪,这七年就像是一条鸿沟,我们谁也无法跨越,我看着这个家一步步的走入深渊,却无能为力,甚至一步步的远离,这样的结局是我怎么也猜不到的。
看着厨房里兜兜转转的李心兰,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夺门而逃。
话说新开发的小区,就是安静,可以说,坐在小区里嚎啕大哭,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李心兰空空的眼神,一幕幕的回放着,那一刻,我无比的痛恨自己。
我足足在下面蹲了大约一个小,直到全身麻木的不能站立,才拉回了我的思绪。
再次重新踏上回家的路,我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告知自己,学着释怀,不念过去,不畏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