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那么便自然而然的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传讯,这样的传讯已不再是最初的侥幸或迷茫。
今天正好是第三次传讯,我被无奈与挣扎包裹着,深怕一个眼神,会让我万劫不复。
艳阳高照的天气,为何有种独处悬崖边的惊慌失措与无路可走。
点点滴滴的对话,无时无刻都让我朝着一个可怕的方向走去,每一个瞬间,一句话语,都将是谋个不敢靠近的真相,三次的传讯,一次次的挣脱,看似与本案扯清的关联,却又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藕断丝连。
第三次传讯,问话的还是刑淼,依然的高效率,进门就是,
“付小姐,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传讯您问话,希望您耐心回答,因为这将是洗脱你嫌疑的最强证据。”
“好。”
“你父母关系不好后,会经常吵架吗?”
“是的。”
“那你父母吵架后会动手打你吗?”
“不会。”
“你爸爸喜欢喝酒吗?会经常喝酒吗?”
“谈不上很喜欢,但是也会经常喝。”
“在你看来,你父母的关系很差吗?”
“他们的事,冷暖自知,我怎样认为不重要。”
“好,谢谢你的配合。”
看似不大的公安局,此时的这条走廊却是无穷尽的幽远,一直保持着僵硬挺直的身体,有些木讷,有些不自然,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每个奇怪的眼神。
不过,在快要下楼梯的时刻,还是被身后的一句付馨幽,阻止了下楼的脚步。
这声音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很显然,是刑淼。
“我们可以去楼下的茶楼坐坐吗?”
你不怕别人说你徇私枉法吗?
“怕。”
“那还去吗?”
“去啊。”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更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喝的什么茶,什么环境,都以模糊不清,唯有那些话语,深深的烙在心上。
我知道你没说实话,你在害怕什么,在掩饰什么,也许只需要时间,我希望你能理智对待这件事情,难道你不想尽快脱离嫌疑人的身份。
我说的都是实话,那就交给时间吧。
我像逃离似的借口有事,快速离开了茶楼,到现在心跳依然不能平复。
我是在害怕,是在担心,因为心口的谋个缺口正在分崩离析。
一周的时间,不长不短,而易笙,因为忙着发展,忙着事业,忙着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我们的电话越来越少,见面的机会更加少之又少,有时的一个电话,都会变得奢侈无比。
付梓礼的案子,李雪如一反常态的态度强硬,这点我再清楚不过,在金钱面前,人性的贪欲淋漓尽致的暴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难堪。
为了尽快追查到结果,几乎天天都是警察局打过来的电话,我不得去向医院请了长假。
从付梓礼的事件发生,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我时时刻刻都像把自己放在火上煎熬,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我拨通了易笙的电话,只是那端永远的已关机和无人接听,让我开始迷茫彷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