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皱着眉头，直言道：“是侍女带我过来的，怎么会进错房间。”
那老头拉着云凡，走到旁边的一处房间道：“你看看这边，那边是新成立的各大门派，我们这里，是新成立的各个学堂。”
云凡自己也有一间学堂，如此看来，还真是进错了房间不成。
“那侍女恐怕看云凡你体格健硕，误以为你是习武之人吧。”
云凡有些无奈的笑笑，和刚去武都的时候不同，高挑瘦弱，看起来是完完全全的像读书之人。
如今在闲云客栈待了这么久，被老板娘养成这个样子，怪不得别人会认错。
不过按照云凡的理解，还是云凡修行的养气之道，造成如今的后果。
读书养气，久而久之，就会影响形体，云凡的文风霸道，自然体格也魁梧了起来。
进入旁边的房间之中，周围几个颇有年级的儒生，站了起来，对着云凡一礼。
这些都是儒道上的前辈，虽然修为不一定比云凡厉害，但是见识远不是云凡可以比较的，所以云凡也是恭敬一礼。
看见云凡如此礼敬，周围五个儒生纷纷大笑：“看吧，我就是这小子比武隐秀要优秀得多。”
云凡坐下之后，一名最为年长的儒生，介绍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都是几十年前，从升院考试考试中落考的儒生，有些还是在国试之中取得了名次，却并未为官，而是隐退山林。
后来这些人曾经多次建设学堂，都被西凉世家破坏，本已经没有了教书育人的心思，却没想到听闻束州有一个小学生，竟然在四大世家的眼皮子地下，把学堂开起来了。
这五人才开始尝试，和世家拼着脑袋较量了一番，最终还是把学堂开起来了。
听到这里，云凡或许有些理解了，这几人能够把学堂开起来，多半不是几个世家退步了，而是习武已经成了大趋势，几大世家对私塾学堂的限制，自然也就少了。
在这里，云凡才感觉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周围的几个老人谈论学识，云凡偶尔插上一句。
知道半个时辰之后，几个人已经讨论在一起了。
这几人才发现云凡对于许多东西，都有新的见解，这些见解并未在以前的书籍上看过，猜想可能是云凡自己的领悟。
对于新的事物，这些儒生还是比较看得开的，毕竟时代不一样了，一些陈旧的关联，自然就不适应了。
最后谈到试前入道不能为官的事情，都对云凡的遭遇有一些惋惜。
如果没有王章之事，或许云凡还有为官的可能。
王章断了圣路石碑，绝了天下所有儒生的后路，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恨啊。
云凡听见几人评价王章，并没有为王章解释，他们二人都属于试前入道，但各自的情况却是各不相同。云凡觉得自己试前入道的原因，多半和他身负华夏几千年的文学积淀有关。而王章肯定又是另一种原因。
这时候，面前的看台之上，周海堂一步一步走到了最中间的位置。
周海堂是周家的代言人，如今周家中习武的青年众多，更有一位已经踏入了洞物境界，进入了演武堂之中，所以周海堂就成为了这次主持大礼的人选。
而在远处的吴郑王三个世家，显得颇有些羡慕，准备督促世家中的子弟勤加练武。
数十名武者在演武台之上操练了起来，这些少年都是筋骨境，已经可以看见其健硕的体格，和凌厉的招式了。
这些人面对普通人的时候，无疑都能够以一当十。
这对普通人来说，的却是非常诱惑。
甚至此时此刻，云凡甚至有些动摇了自己的决心，不明白云凡对练武如此抵触，是不是因为武家的关系。
不过细想下来，如今练武和武家已经同为一体，二者不可分割了，武家在武道上的势力，几乎占据了一半以上。
既然这样，那又何必分清楚呢。
周海堂此时在看台之上，款款而谈，对练武一事，大肆鼓吹。
云凡还记得，这个周海堂前几个月还和自己商量，想要夺取武隐秀手中的厚黑之道，如今又是这般模样，不得不让云凡对周海堂这人戒备。
云凡对两面三刀的人物，一向是不怎么接触得太近的。
总之周海堂说了大半个时辰，才进入正题，谈论到练武和读书的区别。讲到了民众最为关心的问题上，在天命境之前，似乎都练武之人，更占优势。
一直以来，当读书人还在十年苦读的时候，练武之人就能够熬炼筋骨，这两者自然不是一个境界的。
当读书人入道之时，对文气的使用，还并不熟练，也还不能形成文势，自然面对筋骨境的武者，是没有一战之力的。
当读书人进入而立境界，能够形成文势的时候，练武之人已经是洞物境界，能够用肉眼看透本质，自然读书人又弱于武者。
只有到了不惑境界，二者之间的差距，才会渐渐变小，和罡气境的武者，也相差不是很远。
到达天命境之后，便是另一个境界了，实力上也比三花聚顶的武者要强上一些。
可惜寥寥天下，天命境的儒生，不过百位而已，实在是太过稀少。
所以对于普通人而言，选着修炼什么，就很明显了。
周海堂说完之后，突然宣布接下来会有几场比试，分别是而立境和洞物境之间的比试，用来印证孰胜孰强。
比试的人选中，竟然有苏长远。
显然苏长远和云凡一样，也是来破坏武成的计划的，想要给演武堂捣乱。
“糊涂。”云凡低声道了一句，普天之下，能够在而立境和洞物境有一战之力的，恐怕除了试前入道，没有其他人了。
苏长远显然是看武成有如此动作，又找不到对策，才硬着头皮上的，怪不得刚才见面的时候，脸色如此难看。
苏长远不能败，一旦败了，那恐怕周围的民众，更不相信读书人的实力胜于武者了。
这时候，云凡直接从房间之中，利用文势落入看台之中。
周海堂看见云凡落下，直言道：“云凡，邀请你来就好好看着，别捣乱。”
云凡侧过头，颇为坚定得道：“既然要印证境界谁强谁弱，为何不让我国试第一来比试。”
云凡此时说出国试第一的名头，让周围的民众一阵惊呼，几百年的习惯，让民众都觉得国试第一乃是儒生中最为强大的那个人。
周海堂不知道如何回答，看了远处的角落之中，只看见武成微微点了点头。
周海堂对着云凡道：“那好，我等一下安排一个人和你比试，现在你先下去。”
云凡淡淡一笑：“不用了，今天只有我一人比试就足够了，我……无敌于而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