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萧瑞如大张旗鼓地进了苏府，前来探望苏将军遗孀卫子雁，苏府上下受宠若惊。
这苏延卿已经战死沙场半年多了，朝廷改天换日，却还要念及朝廷旧臣。苏母林氏彻底垮掉了身子，苏府上下全都仰仗卫家的势力。卫双本想着把女儿嫁过去，可以沾沾苏延卿的好处，如今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瑞如一如既往地分外和善，与卫子雁闲叙，“我们二人都是极为命苦的，没嫁多久，便没了丈夫。”
话到悲处，两人宛若惺惺相惜。又谈了些秋日转冷，如何养生之法。后来又渐渐谈到宫内变革之类。
“不知苏将军的士兵如今怎样?”萧瑞如忽然话锋一转，完全暴露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卫子雁思忖了一会，“延卿从不许我过问军队之事。”
萧瑞如心里暗恨，这个卫子雁不愧是官宦的后代，鬼心思多得很。
“苏将军和我二姐都被父皇封为振边大将军，可以自由调度边境的军队，边塞的事情向来由他们二人做主，镇守远疆的士兵们也只听二人差遣。”她望向卫子雁，她仍旧是满脸的一无所知。
“可如今苏将军不在了，我二姐也疯癫了。东照又和西储和亲，想必战事不同往日，边境不需要更多的士兵了，你觉得呢？”
卫子雁点头，“公主说的有理。”
萧瑞如轻声笑笑，“所以想问问你，毕竟你是延卿的枕边人。”
卫子雁听到这句话，心中无限苦涩，萧瑞如明知她在苏延卿心中的地位，还说此话刺激她。
“子雁觉得虽说如今天下太平，可边塞有士兵日夜守着，我们也更安心。”
萧瑞如听出了她的回答驴唇不对马，稍有不悦。
卫子雁向来也没把萧瑞如放在眼里，她爹卫双在朝中极富财力，国库中诸多吃穿用的都是拿卫家的钱买的。若不是喜欢苏延卿，怎可能嫁到此处受罪。
“好，我大概知道了。我们改日再聊。”萧瑞如用力挤出一丝笑容。
“恭送公主。”
现在朝中风云变幻，谁拥有军队，谁就拥有权力。边塞有大量士兵，若是能抽离一部分为己所用，那在朝中便可牢固树权，畅通无阻。
回到宫里，她直奔路振恒住处。
“谈妥了吗？”
萧瑞如摇头，“我不明白，边境的士兵竟然不受宫里差遣，只听凭苏延卿的调遣。”
路振恒瞟了她一眼，“可世人皆知，有什么不明白的。”
“以前他们从宫里拿军饷，又有萧靖安撑腰，自然理直气壮。可如今朝中已经断饷小半月，他们却还是不着急。”
路振恒笑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瑞如盯着他的侧脸，“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缺吃穿。”路振恒转过身子，“隆泉山庄不仅养殖马匹，更是种植粮草。再加上西北李府，朝中卫家的供给，天高皇帝远的，他们才不会稀罕朝中拨及的余粮。”
“如此说来，倒真是我二姐把他们宠坏了。”
“这个隆泉山庄，不能留了。”
然亦城
更新啦，好困好困，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