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太子朱标死了,朱标的灵魂与我对话,朱标:“这里是那里,你…你又是谁。”我:“大明朝开国太子朱标你好,我是来自华夏后世的冯紫妍。”朱标:“你是穿越者吗?”我:“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穿越,但我发现,你的意识和记忆已经开始慢慢与我融合,我感觉我很快就要醒了。”朱标:“紫妍,你成为孤以后,你能让大明天下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吗?“我:“我冯紫妍,一定会让我泱泱华夏,再无饿殍之患,日月山河永在,大明冮山永在。太子殿下还你放心吧!”朱标:“紫妍,请照顾好我爹娘。拜托了。”我猛地睁开双眼,刺目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帐幔,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药味和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醒了!快!快去禀报皇上和皇后娘娘!”一个苍老颤抖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我侧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太医官服的老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得浑身发抖,旁边几个内侍也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脑海中属于朱标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与我的意识交织、融合。父皇朱元璋严厉却暗藏关切的眼神,母后马皇后温柔慈爱的面容,弟弟们或敬畏或亲近的姿态……还有那个温婉柔顺,却在我(朱标)病中时常流露出复杂神色的侧妃吕氏……以及,我那早夭的嫡长子,雄英……
一想到朱雄英,一股不属于我的、属于朱标本身的、深沉而尖锐的悲痛猛地攫住了我的心口,几乎让我窒息。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事实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雄英的死,并非意外,而是吕氏为了她自己的儿子朱允炆能够上位,暗中做的手脚!
我必须立刻除掉这个祸害!绝不能让她未来有机会扰乱大明朝纲,更不能让她再有机会伤害母后(马皇后)!历史上,马皇后也是在今年薨逝的,虽然原因复杂,但吕氏的存在就像一根毒刺。
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我的思绪。
“标儿!我的标儿!”一个带着哭腔的、无比焦急又充满期盼的女声传来。紧接着,帘幔被猛地掀开,一位身着凤纹宫装,面容雍容华贵却写满憔悴与担忧的妇人,在宫女的搀扶下,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她便是大明开国皇后,马秀英。
她扑到我的床前,冰凉颤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醒了!真的醒了!苍天有眼!佛祖保佑!本宫就知道,我儿不会就这么抛下父皇和母后去的!”她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哽咽,“你昏睡了整整三天,太医们都……都说回天乏术了……你若是……你让母后怎么活啊!”那真情流露的关切,让融合了朱标记忆的我,心头一热,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
“母后……”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干涩,但确确实实是朱标的嗓音,“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忧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马皇后连连说着,用手帕擦拭着眼泪,脸上终于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沉重、带着无形威压的脚步声传来。内侍和宫女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穿着常服却难掩一身杀伐之气的老者大步走了进来。他便是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
他的脸色紧绷,眼神锐利如鹰,先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复杂无比,有失而复得的庆幸,有帝王的审视,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没有像马皇后那样情绪外露,只是走到床前,沉声问道:“感觉如何?”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他用手按住。“躺着。”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回父皇,儿臣……感觉好多了,只是浑身无力。”我依言躺好,低声回答。
朱元璋点了点头,转向跪在地上的太医:“太子究竟是何情况?前几日你们还说药石无效,如今却又醒来,给咱说清楚!”
太医战战兢兢地叩头:“皇上明鉴!殿下前几日脉象确如游丝,五脏衰竭之象已现,臣等……臣等束手无策。方才殿下突然转醒,脉象虽弱,却已趋于平稳,此……此实乃天佑殿下,天佑我大明啊!臣以为,或许是殿下心系社稷,意志坚韧,方能冲破死关……”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马皇后在一旁轻轻握着他的手臂,低声道:“重八,标儿刚醒,需要静养,有什么话慢慢问。”
寝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我知道,时机稍纵即逝,必须在朱元璋和马皇后都在场的时候,抛出那个重磅炸弹。我必须利用他们此刻对我“死而复生”的震惊和庆幸,以及对我(朱标)失而复得的珍视,来促成对吕氏的雷霆处置。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挤出极度痛苦和悔恨的表情,目光看向朱元璋和马皇后,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父皇,母后……儿臣……儿臣昏睡这几日,魂魄仿佛离体,游荡于阴阳之间,见到……见到了一些事情……”
朱元璋眉头一皱,马皇后则紧张地抓紧了我的手:“标儿,你见到了什么?莫要胡说,定是梦魇了!”
“不,母后,不是梦魇!”我猛地摇头,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这其中也掺杂了朱标对雄英真实的悲痛),“儿臣见到了雄英!我那苦命的孩儿!”
提到朱雄英,马皇后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朱元璋的脸色也更加阴沉,嫡长孙的早夭,始终是他们心中巨大的伤痛。
“雄英他……他对儿臣哭诉……”我继续用悲恸欲绝的语气说道,“他说他死得好冤!他说他不是病死的!他是……他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朱元璋和马皇后同时失声。马皇后身体一晃,几乎晕厥,被朱元璋一把扶住。朱元璋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骇人,那是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是谁?!标儿,你告诉咱,是谁敢害咱的皇长孙?!!”
我闭上眼,仿佛不堪回忆的重负,从牙缝里挤出那个名字:“是……是吕氏!是那个毒妇!她为了让允炆成为长孙,将来有机会……有机会……便在雄英的饮食中做了手脚,日积月累,致使雄英体弱而夭!儿臣……儿臣竟被她蒙蔽至今!若非此番魂魄离体,得雄英亲口哭诉,儿臣至死不知我儿竟是如此枉死!父皇,母后!儿臣心如刀绞啊!”我捶打着胸口,表现得痛不欲生。这番说辞,借由“鬼神托梦”之口,在这个时代,比任何直接的证据都更有冲击力。
“吕——氏——!”朱元璋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丧孙之痛,加上对有人竟敢谋害他朱家血脉的滔天愤怒,彻底点燃了这位洪武皇帝的杀意。他对自己儿子、孙子的爱护,与他对敌人的残酷是成正比的。
“那个贱人!她怎敢!她怎敢谋害雄英!”马皇后也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雄英那么小,那么乖巧……她平日里在本宫面前装得温良恭俭,没想到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皇上!绝不能饶了她!”
“来人!”朱元璋猛地转身,声音如同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传咱的旨意!侧妃吕氏,心肠歹毒,谋害皇长孙朱雄英,罪证确凿(在他看来,太子的‘梦’就是确凿证据),罪无可赦!立即给咱拖出东宫,凌迟处死!诛其九族!一个不留!”
“是!”殿外的锦衣卫统领沉声应道,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去执行这血腥的命令。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尽管刀还未落下。
我躺在床榻上,听着这道充满杀气的旨意,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同时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寒意。这就是皇权,这就是朱元璋。生杀予夺,只在帝王一念之间。我仅仅凭借一番“鬼神之言”,就瞬间决定了一个家族数百甚至上千人的命运。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残酷规则,而我,既然成为了朱标,就必须适应并利用这规则,来达成我让大明更好的目标。铲除吕氏,是第一步,也是为了保护更多我在意的人的必要之举。
“标儿,”朱元璋处置完吕氏,转回身,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好好休养。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以后……大明还要靠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希冀。太子“死而复生”,或许让他对上天眷顾大明又多了一份信心,也让他对失而复得的继承人更加看重。
马皇后也俯下身,替我掖了掖被角,柔声道:“听到了吗?标儿,好生养着,别再多思多虑。一切都等你身子好了再说。本宫让你小厨房给你熬点清粥来。”
我顺从地点点头:“谢父皇,谢母后。儿臣……明白了。”
看着朱元璋和马皇后关切的面容,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吕氏这个潜在的巨大威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拔除。而属于我的,作为大明太子朱标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和责任,在等待着我去面对。融合了后世灵魂的我,将如何运用超越时代的见识,去辅佐这位雄才的父皇,去守护这位慈爱的母后,去引导那些各有心思的弟弟们,去打造一个更加强盛、让百姓能安居乐业的大明?
这一切,都从我在这张东宫的床榻上醒来,并借朱元璋之手,雷霆处决吕氏开始。历史的车轮,已经悄然偏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