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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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国史话

作者:滇东老哥

历史历史传记

76万字| 连载| 2025-12-02 10:32 更新

上自远古神话传说下至历朝君主、帝王、相关各类名人、神人、历史演变、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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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混沌年间的“摆烂日常”

在盘古还没学会翻身、天地连“自我介绍”都不会的混沌年间,世界是个典型的“三无产品”——没有时间观念,没有空间界限,更没有“讲道理”这个说法。那会儿的宇宙不像后来那样规规矩矩分着天和地,倒像个被顽童揉皱了的纸团,所有东西都黏糊糊地挤在一块儿,主打一个“我就这样,你爱咋咋地”的摆烂风格。

这团混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要是站在里面(当然,那会儿还没有“站”这个动作,连“你”都不存在),往前挪三步能撞到自己的后脑勺,往左拐半圈能掉进昨天刚冒出来的雾团里。空间在这里是个调皮的孩子,一会儿把东西拉成面条,一会儿把东西揉成圆球,偶尔还会恶作剧般把两块石头的位置对调,乐得看它们晕头转向地互相打招呼:“哎?你咋长我这样了?”

那会儿的“物质”们也都没正经工作。火是个懒汉,整天缩在混沌深处打盹,偶尔翻个身才冒点热气,还嘟囔着:“别催,还没到发光发热的点呢”;水更不像话,明明是液体却学石头硬邦邦地堆着,只有被风挠痒痒时才肯流两滴,活像个怕动的胖子;风倒是勤快,可总瞎忙活,一会儿往东吹,一会儿往西跑,跑累了就往石头缝里一钻,打个嗝说:“今天运动量够了,歇着”。

最离谱的是时间。这玩意儿在混沌里就是个流浪汉,没有钟表跟着,也没有日月照着,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有时候它蹲在一团雾旁边看雾发呆,一看就是几万年,把雾都看烦了:“你倒是动啊?我都快发霉了”;有时候它又撒欢似的往前冲,眨眼间就把刚成形的小土堆催成了老古董,土堆委屈巴巴地问:“我咋突然就老了?还没来得及看风景呢”。可时间才不管这些,它打个哈欠说:“急啥?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补回来”——后来证明这话是真的,因为它后来把快慢调回来了,只是可怜那土堆,一会儿老一会儿小,差点精神分裂。

混沌里的“居民”们也都没个正经名字。那会儿还没有语言,大家全靠“意念感应”交流,简单来说就是“我觉得你是啥,你就是啥”。比如有块浑身长满坑洞的硬块,因为总爱往外冒热气,被周围的东西统称为“热疙瘩”;有团总在晃悠的软雾,因为碰谁谁打喷嚏,被叫做“痒乎乎”;还有一束总在闪烁的微光,因为每次出现都吓得大家安静半天,被尊称为“亮瞎眼”。这些名字虽然土,但胜在好记,比后来人类起的“玄武岩”“水蒸气”“闪电”好懂多了。

热疙瘩是混沌里的老资格,据说是第一批“凝聚成形”的物质之一。它总爱吹嘘自己见过“混沌刚冒头的时候”,虽然谁也不知道那时候到底是啥样。有一次它又开始吹牛:“想当年啊,混沌还是清亮亮的一团,哪像现在这么挤?那时候我随便翻个身都能滚三里地,哪像现在,动一下都能撞到痒乎乎的屁股”。

痒乎乎在旁边不乐意了,它使劲晃了晃身子,把雾甩到热疙瘩身上:“少吹牛了,你那会儿还没我一半大呢!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刚冒出来的时候就像个小煤球,还是我把雾分给你一半,你才长这么大的”。

“亮瞎眼”突然闪了闪,插话道:“都别吵了,上次时间停在那儿的时候,我看见远处好像有个硬疙瘩在动,是不是要出新东西了?”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混沌里的居民们最怕“新东西”,因为新东西意味着变化,而变化意味着打破现在的“舒适摆烂区”。热疙瘩赶紧缩了缩身子:“别瞎说,肯定是你看错了,时间停着的时候啥都可能看错”;痒乎乎也紧张地往旁边挪了挪:“就是就是,万一新东西是个暴脾气,把咱们挤走了咋办?”

其实亮瞎眼没看错。在混沌的最深处,确实有个东西在悄悄变化。那是一团比周围物质更紧实、更温暖的存在,像一颗裹在棉花里的种子。它不像其他物质那样东游西逛,而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慢慢吸收着周围的能量,偶尔轻轻动一下,像是在伸懒腰。这就是后来的盘古,不过这会儿他还只是个“混沌胎儿”,连眼皮都没睁开过。

但混沌里的居民们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它们正为另一件“大事”吵得不可开交——到底谁该负责“整理混沌卫生”。事情的起因是一团叫“黏糊糊”的泥巴,它不知咋的把自己和一块叫“硬邦邦”的石头粘在了一起,扯了半天都扯不开,急得快哭了:“都怪你们不收拾!看看这破地方,东西扔得乱七八糟,害得我走路都摔跤!”

硬邦邦也气鼓鼓的:“凭啥怪我?是你自己不长眼睛撞上来的!再说了,谁规定要收拾?混沌不就这样吗?”

热疙瘩趁机起哄:“就是,咱们混沌讲究的就是‘自然随性’,收拾啥?越乱越有氛围!”

痒乎乎却难得正经:“我觉得还是收拾一下好,上次我想找风玩,结果在一堆疙瘩里绕了三天都没绕出来,差点憋死在里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足足有“三个时间打盹的功夫”(这是混沌里的时间单位,大概相当于后来的五千年),最后也没吵出个结果。还是亮瞎眼想出个主意:“要不咱们投票吧?同意收拾的闪三下,不同意的就别动”。

结果除了热疙瘩和硬邦邦没动,其他东西都跟着亮瞎眼闪了三下。热疙瘩不乐意了:“不公平!痒乎乎体积大,它闪一下顶我们三下!”硬邦邦也附和:“就是!黏糊糊黏着我,它闪的时候我也跟着动了,这票不算!”

就这样,“混沌卫生整顿计划”不了了之,大家继续在乱糟糟的混沌里摆烂。黏糊糊和硬邦邦最后也没分开,久而久之居然习惯了,还成了混沌里有名的“连体兄弟”,见了谁都得意地说:“看,我们这叫‘不离不弃’,你们懂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其实没有“天”)过着。有时候会突然冒出来一团新的雾,有时候会有块石头莫名其妙地散了架,但大多时候都没啥新鲜事。热疙瘩依旧每天冒点热气,痒乎乎依旧到处晃悠,亮瞎眼依旧时不时闪一下,大家都觉得这样挺好,没人想到混沌外面还有别的世界,也没人想到自己将来会变成山、变成海、变成星星。

直到有一天,那个在深处悄悄长大的“硬疙瘩”突然翻了个身。这一下可不得了,整个混沌都跟着晃了三晃,热疙瘩差点把热气喷到痒乎乎脸上,痒乎乎吓得把雾都缩成了一团,亮瞎眼更是闪得停不下来:“地震了?不对,混沌里没有地震……是那个硬疙瘩!它动了!”

大家都紧张地盯着深处。只见那团硬疙瘩慢慢舒展起来,周围的能量像被磁铁吸住似的往它身上跑,它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把周围的物质都挤得往旁边挪。热疙瘩慌了:“它要干啥?想抢地盘吗?”痒乎乎也急了:“它再长下去,咱们都没地方待了!”

可不管它们怎么着急,那硬疙瘩还在继续长大。它身上开始冒出淡淡的光,不像亮瞎眼那样刺眼,而是暖暖的、稳稳的光。混沌里的时间第一次有了“流逝感”,不再东游西逛,而是规规矩矩地围着硬疙瘩转圈;空间也好像被拉平了,不再乱七八糟地打结,开始有了“上下”的苗头。

热疙瘩突然叹了口气——这是混沌里第一声叹气,带着点不情愿,又有点好奇:“看来……摆烂的日子要结束了?”

痒乎乎晃了晃,把雾凑到热疙瘩旁边:“结束就结束吧,说不定新日子也挺好?听说变化之后会有‘天’和‘地’,天在上,地在下,不用再挤在一起了”。

亮瞎眼闪了闪,像是在点头:“我也听说了,还会有‘白天’和‘黑夜’,到时候我就能只在黑夜出来,不用再担心亮瞎你们的眼了”。

硬邦邦和黏糊糊也凑过来说:“我们想变成山和河,听说山能站着不动,河能一直流淌,比现在黏在一起有意思多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渐渐不那么害怕了。它们看着深处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看着混沌慢慢被撑开,看着光和暗开始分离,突然觉得“变化”好像也不是坏事。热疙瘩甚至开始畅想:“等分开了,我要去当火山,想啥时候冒热气就啥时候冒,再也没人管我了!”

就在这时,深处的身影突然动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眼里的光比亮瞎眼还要亮,却一点都不刺眼。他伸了个懒腰,混沌“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缝,清气往上飘,浊气往下沉。他又抬起手,往上一托,那些轻飘飘的物质就往上飞,形成了最初的天;他往下一按,那些沉甸甸的物质就往下落,形成了最初的地。

热疙瘩、痒乎乎、亮瞎眼还有其他所有混沌居民都屏住了呼吸——不,那会儿它们还没有呼吸,应该是“屏住了意念”。它们看着这位巨人一点点把天地分开,看着混沌从一团乱麻变成两个清晰的世界,突然觉得以前的摆烂日子虽然舒服,却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期待,少了点方向,少了点“我将来要变成啥”的盼头。

巨人还在撑着天地,他的身体越来越高,天也跟着越来越高,地也跟着越来越厚。热疙瘩趁机往地上钻:“我去当地下的元老!”痒乎乎赶紧往天上飘:“我去当云彩,自由自在!”亮瞎眼也准备好了:“等天黑了我就去当星星,一闪一闪的多好看!”硬邦邦和黏糊糊手拉着手(如果它们有手的话)往中间落:“我们去当中原的山和河,听说那里最热闹!”

混沌里的居民们一个个找到了自己的去处,原本拥挤的空间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巨人还站在中间,稳稳地撑着天和地。他的肩膀越来越宽,变成了山脉;他的血液流淌,变成了江河;他的呼吸吹动,变成了风;他的目光远望,变成了日月。

热疙瘩在地下扎根时,回头看了一眼。它看见巨人的脸上带着微笑,好像很满意现在的样子。它突然明白了,混沌的摆烂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分开天地不是破碎,而是新生。就像它自己,以前只是个乱冒热气的疙瘩,现在却能成为火山,成为大地的脉搏。

“再见啦,混沌!”热疙瘩在心里喊道,“再见啦,摆烂的日子!”

远处的巨人好像听见了,他轻轻笑了一声,天地间回荡着他的声音,温柔又有力:“再见啦,旧时光。欢迎来到新世界。”

混沌就这样结束了,天地就这样开始了。那些曾经在混沌里摆烂的物质,后来都成了天地间的一部分:热疙瘩成了昆仑山上的火山,痒乎乎成了东海的云彩,亮瞎眼成了北极星,硬邦邦和黏糊糊成了泰山和黄河。它们偶尔还会想起混沌年间的日子,想起那段没有天没有地、大家挤在一起摆烂的时光,虽然舒服,却再也不想回去了。

因为新世界有白天黑夜,有山川河流,有日月星辰,还有了后来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最重要的是,有了“变化”和“期待”。就像那位巨人用身体撑起的不只是天地,还有所有物质对未来的向往——向往自己能成为什么,能创造什么,能留下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在天地刚分开的那一刻,热疙瘩正忙着在地下打洞,痒乎乎正学着怎么飘得更稳,亮瞎眼正练习怎么控制亮度,而那位巨人,还在默默地撑着天和地,他知道,自己的使命还没完成,而这个新世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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