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臂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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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通臂拳开始横推妖魔

作者:神用9球杆

玄幻高武世界

4.3万字| 连载| 2025-12-03 23:54 更新

徐山醒来,已是大庆朝黑山府的落魄少年。
前世死于车祸,今生唯有双拳傍身。
他拜入通臂拳门下,以为只是强身健体,
却被师父当头棒喝:“狗屁!这是杀人技!”
冷、弹、脆、快!两臂相通,
劲力贯串,于方寸之间,决人生死!
药酒浸臂,铁砂磨皮,
铜筋铁骨好似人间太岁神!
天上地下谁敢挡我?
……
祸乱妖魔四下乱舞,生灵涂炭无助哀嚎。
通臂拳响不为己,拳镇山河九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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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 共10章

正文

第一章 生死契约

黑山府,小河村西巷,徐家。

灶火将徐山的脸映得明暗不定,里屋传来母亲压抑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像钝刀割在他心上。

父亲徐大柱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里的火光在暮色中一明一灭。

徐山没抬头,用木棍拨了拨灶里的柴:“爹,我不去私塾了。”

“你说什么胡话!”徐大柱声音陡然提高,随即又压低,“王家老爷昨儿个托人捎话了,只要你姐过门,三十两聘礼当场兑现。你娘治病的钱有了,你去‘青云书斋’的束脩也有了,这可是咱家翻身的机会!”

徐山站起来,十五岁的少年已经和父亲差不多高,只是身形单薄些:“李掌柜那四十岁,娶了四房了,大姐过去是第五房。”

“那又如何?人家顿顿有肉,你姐过去是享福!”

“享福?”徐山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这是我从茶馆说书先生那儿抄的,李掌柜去年打死的那个丫鬟,衙门判的‘意外失足’,但街坊都说……”

“闭嘴!”徐大柱一把夺过纸,看也不看就扔进灶膛,“这世道,能活命就不错了!你一个半大孩子懂什么!”

火舌吞没了纸张,徐山盯着父亲被生活压弯的脊梁,声音平静得可怕:“爹,我去武馆卖身学武。武馆收弟子预付银两,比李家的聘礼只多不少。”

徐大柱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吧嗒着旱烟。

……

徐山出了灶房,来到正屋前,掀开布帘。

昏暗的房间里,姐姐徐玉正给母亲喂药。

十九岁的姑娘眉眼清秀,只是眼下乌青,手指粗糙,一身洗得发白的碎花裙。

“姐,出来一下。”

徐玉放下药碗,跟着徐山走到后院水缸旁。

院里那棵老槐树叶子枯黄,已是深秋。

“我听爹说了。”徐玉先开口,声音很轻,“李家的轿子三日后就来,别闹了山子,姐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徐山盯着姐姐的眼睛,“那你为什么半夜躲被子里哭?”

徐玉别过脸:“那是风吹了眼睛……”

“王麻子昨天在肉铺说的。”徐山压低声音,“李掌柜上月又纳了个唱曲的,新鲜了半个月,现在那姑娘被关在后院柴房旁的小屋里,疯了。”

徐玉肩膀一颤。

“李掌柜不是好人,你不能嫁给他。”徐山道。

徐玉眼圈红了:“那娘的病怎么办?”

“武馆‘通臂拳门’收弟子。”徐山一字一句,“签十年死契,预付四十两,我打听清楚了,不是传闻。”

“十年?死契?”徐玉猛地转身,“你疯了!那是做奴仆!还要练武打熬筋骨,听说练死人的都有!”

“总比看着你跳火坑强。”

“可那是四十两啊!”徐玉抓住弟弟的手臂,“寻常武馆收徒最多给十两安家钱,通臂拳门给这么多,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要人做的事,可能比死更……”

她没说完,但徐山明白。

黑山府三年前闹马匪,通臂拳门接了官府的悬赏,死了七个外门弟子,后来招人价格就翻了几倍。

此时,父亲徐大柱已跟了过来,面色铁青。

徐山噗通一下给父亲和姐姐跪了下去:“爹,我就算死,也不想看见我姐跳火坑,我想好了,先拿武馆预付的银子治母亲的病,若自己三年内学成出师,还能赎回契约……”

“好……好!”徐大柱一个大老爷们,看到儿子如此有血性,眼圈也红了,终于松了口:“是我徐家的好孩子,但你必须确认通臂拳门真能预付四十两,且不是让人送死的勾当。

……

次日清晨,徐山揣着家里仅有的五个铜板,来到城东的武夫茶馆。

这里是黑山府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车夫、走卒、小贩在此歇脚,三教九流汇聚,一般的武人也来此消费,价格适中,都愿意来凑热闹。

徐山花一文钱买了碗最便宜的粗茶,坐在角落,想找人打听打听江湖事。

邻桌几个脚夫正在闲聊。

“听说了吗?北边‘血刀帮’和通臂拳门又干上了,为的是城外黑风岭那处精铁矿。”

“啧,通臂拳门这半年折了不少人手吧?难怪到处招人。”

“招?那是买命!知道他们外门弟子月钱多少吗?五两!比衙门捕快都高。为什么?因为活过一年的不到一半!”

徐山竖起耳朵。

一个老车夫咳嗽两声:“话不能这么说,通臂拳门的陈老馆主是讲规矩的,签的是正经契约。

去年我侄子去了,预付三十两,虽然去年冬天剿匪折了条胳膊,但门里给养着了,现在在武馆后厨帮工,饿不死。”

“预付三十两?今年涨到四十两了!”一个疤脸汉子压低声音,“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吗?

他们要‘有根骨’的,十五到十八岁,最好是穷苦人家出身,舍得拼命,测试的时候……要见血的。”

徐山听到这里,暗暗心惊,一个月五两银子,那自己提前预支四十两,就是要给人家干八个月。

但是这八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看样子似乎挺废命。

他在旁边等了半天,等那把脸汉子走了,上前请教那位老车夫,用仅剩的四个铜板又要来一壶茶,说明来意。

老车夫姓赵,听了徐山的来意,打量他许久:“娃娃,你多大了?”

“十五。”

“家里什么情况?”

徐山也不隐瞒,如实说了母亲病重,姐姐被迫为妾的事。

赵车夫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半块干饼分给徐山:“我侄子叫赵铁牛,现在还在通臂拳门,听他说啊,门里分三等:杂役、外门弟子、内门弟子。预付四十两签的是‘外门预备’,要先做三个月杂役,通过测试才正式入外门。

测试确实凶险,但熬过去,月钱五两,还能学真功夫。”

“那赵叔,你可知测试内容是什么?”

“不知道,铁牛不肯细说,只说看胆气和心性。”赵车夫顿了顿,“黑山府还有两家武馆,‘青云剑庄’和‘烈风堂’。青云剑庄收徒重资质,预付最多二十两;烈风堂倒是给钱多,但那帮人……”

他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烈风堂和城外马匪有勾结,去年衙门剿匪,他们提前得了风声,去那里,脏活儿多,容易掉脑袋,就算不掉脑袋,进去也洗不清了。”

徐山寻思,自己如果能在通臂拳门挺下来,名声相对正派些,且有赵车夫的侄子可以照应下也未可知。

青云剑庄给的钱少,烈风堂口听上去名声不太好,以后就算活下来,也怕难以以正常人的身份和家人生活了。

……

通臂拳门坐落在黑山府南街尽头,高墙黑瓦,两扇包铁木门敞开着,门口蹲着两座石狮,狮眼不知被谁涂成了红色,在秋日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徐山在门口站了片刻,深呼吸,迈过门槛。

门内是个宽敞的练武场,十几个赤膊汉子正在练拳,呼喝声震天。

场边木架上摆着石锁、刀枪、木桩。

一个独眼老者坐在太师椅上晒太阳,手里盘着两颗铁胆。

“干什么的?”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青年拦住徐山,他左脸有道疤,从眼角拉到嘴角。

“我……我想拜师学武。”徐山按赵车夫教的说,“听说贵馆收外门弟子,有预付银两。”

青年笑了,露出黄牙:“又一个来卖命的。等着。”

他走到独眼老者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老者睁开那只完好的眼睛,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徐山全身。

“过来。”

徐山走过去,垂手站着。

“名字,年龄,家住哪儿,家里几口人,为什么要来。”老者语速很快,铁胆在掌心转得哗哗响。

徐山一一作答,说到姐姐要嫁人换钱时,老者摆摆手打断:“行了,卖惨的见多了。

我只看两点:一要根骨过得去,二要胆子够大,另外……怕死吗?”

“怕。”徐山老实说,顿了顿又道:“但更怕活得不像人。”

老者独眼眯了眯:“有点意思。疤子,带他去见刘管事。”

疤脸青年领着徐山穿过练武场,走向后院。

徐山没想到这么顺,来之前还以为连门都进不去。

路上,徐山跟在疤脸后面,咬咬牙,问道:“哥,预付银两和契约能给我看看么?”

疤脸青年头也没回,嗤笑:“还没进门就想拿钱?预付四十两,签契当场给一半,通过三个月杂役期给另一半。

死契十年,期间生死各安天命,但若是为武馆办事伤残,门里养着;

若是叛逃或通敌,追杀到天涯海角。”

徐山点点头,心里盘算,倒是也能接受,和上辈子打工押一付一有点类似。

后院厢房里,一个穿着绸衫的中年胖子正在拨算盘,他是刘管事。

听完疤脸的汇报,刘管事知道了徐山的根底,抬起眼皮,细长的眼睛里没什么温度:“预付四十两,是买你十年卖命钱,测试不通过,或三个月内吃不了苦自己走,预付的二十两要连本带利还回来。”

徐山一怔:“还要还钱?”

“那当然,还不起的话……”刘管事笑了笑,“你家不是有个姐姐吗?”

徐山后背发凉,但挺直腰杆:“若通过测试,我能不能预支全部四十两?家母病重,急需用药。”

刘管事拨算盘的手停了:“哦?什么病?”

“肺痨,咳血,大夫说需要老山参吊命,一副药就要五两银子。”

“肺痨?”刘管事身体后仰,“那可是会传染的。”

“我娘单独住偏房,我和爹姐都没事。”徐山连忙说,“若管事应允预支全款,我愿在契约上加一年,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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