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万字| 连载| 2025-12-06 07:15 更新
白昼为人间,黑夜为地狱。
一觉醒来,江晏穿越到一个充满妖魔邪祟的世界,人类的活动范围,只有各处城池周边。
开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也就罢了,还有一个美貌的嫂嫂需要照顾。
在帮嫂嫂劈柴时,他发现挥刀就能变强。
为求生路,江晏顶了死鬼哥哥的班。
……
成为了一名守夜人,从基础刀法开始肝。
清江城,城外的棚户区。
一座小院中,江晏从浑浑噩噩中醒来。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黢黑的茅草屋顶,几缕日光从屋外透进来,照亮了飞舞的尘埃。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门板,铺着一层干草。
原身江二牛的记忆已完全被他融合。
这个世界,妖魔邪祟横行,人类的活动范围,只有各处城池周边。
且只有白天的时候,结伴才能外出寻觅吃食。
天一黑,外面就是妖魔邪祟的天下。
城墙上有符阵庇护,可驱赶妖魔邪祟。
但在这棚户区边缘,符阵的力量已是极弱。
所以到了夜里,便需要有守夜人敲击特制的梆子驱赶邪祟和零星靠近的妖魔。
原身的哥哥,江大牛,就是守夜人,遇到了魔物不敌,只剩下半个未啃尽的脑袋。
留下的,只有这个在棚户区还算不错的小院。
以及……
江晏偏过头,看到一个诱人的大磨盘。
那就是他的嫂嫂,余蕙兰,一个细枝结硕果的年轻女人。
江晏挣扎地起身,骨头像散了架般酸痛,喉咙里火烧火燎。
原身江二牛因为体弱多病,习惯了卧床,但他不能。
“咳……”江晏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正在劈柴的余蕙兰一顿,转过身来。
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裙,颜色灰扑扑的,却丝毫无法掩盖她那丰腴的身段。
她的腰肢纤细,但臀部却异常饱满圆润,将宽松的裙裾撑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行走间,那沉甸甸的大磨盘轻轻摇曳,带着一种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风姿。
棚户区养不出这样丰腴的女人。
她是城内人,接连克死了两个男人,被赶出了城。
投河自尽时被哥哥江大牛捡了回来。
她看到江晏醒来,她挤出一丝笑容,声音轻柔:“叔叔,你醒了?粥……快好了。”
粥?
那口架在炉灶上的陶锅正冒着热气,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只有零星的粟米和一些米糠。
这碗粥,就是他们一天的口粮。
哥哥不在了之后,断了收入,他和嫂嫂便只能一天吃一顿。
江晏闭了闭眼,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的新生活。
穿越前他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只吃过房贷、车贷的苦,何曾有过这种濒临饿死的处境。
比荒野求生还惨。
好在院子里还有一口独立的水井,能喝个水饱。
“嫂……嫂嫂,我来。”江晏来到院子里,伸手欲拿余蕙兰手中的柴刀。
余蕙兰猛地一躲,把柴刀往身后藏了藏,担忧道:“叔叔,快回屋躺下,你病才好些。”
那丰腴的身段因为劳作而微微起伏。
江晏固执地伸出手,“我是男人,是这家里的顶梁柱,该做的事,得做。”
余蕙兰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看看他倔强的眼神,嘴唇翕动了几下。
最终,她低下头,沉默地把柴刀递了过去。
“你……你小心些,莫太用力。”
刀柄落入江晏手中,粗糙的木纹硌着掌心,他深吸一口气,一刀劈下。
柴没劈开,却劈出了个数据面板。
【姓名:江晏】
【属性点:0】
【技能点:0】
【力量:3】
【敏捷:5】
【精神:7】
【体质:3】
【武道境界:练力境(0/1000)】
【技能:基础刀法(未入门:1/100)】
右上角还有一个类似雷达的东西正在搜索着什么。
没有声音提示,没有系统精灵。
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金手指!
江晏的呼吸骤然一窒,心脏狂跳起来。
系统面板!
就在这时,破旧的院门外传来砸门声。
“江二牛!开门!赵头儿来了。”一个粗嘎的嗓音吼道。
余蕙兰脸色一白。
江晏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柴刀,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来了。”
他拉开门闩,门外站着两个人。
为首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黑衣汉子,三角眼,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划过左眼,直到嘴角,犹如爬着一条血蜈蚣,让他看起来分外凶恶。
这不是刀伤,而是妖魔的爪子抓出来的。
他是棚户区守夜人九营二队的队长,赵大力。
听说天生神力,出生时便踹死了他娘。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守夜人,头上一根毛都没有。
赵大力那双三角眼扫过屋内,在余蕙兰那丰腴的身段上停留了好一会,嘴中啧啧有声,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
半晌之后,才将目光落到身形矮小的江晏身上,笑了一声:“二牛,你哥没了,他欠下的钱该还了!”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瞟向脸色煞白的余蕙兰,冷哼了一声,“若无钱,便去顶了大牛的缺!”
原身的哥哥江大牛,就是这赵大力手下的守夜人,为了给江二牛买药,经常找同僚借钱。
江晏看了一眼丰腴水灵,满脸无助的嫂嫂……
一股戾气从江晏心底升起。
穿越而来,有了金手指,难道还能像只蝼蚁一样活着?
江晏猛地抬起头,迎上赵大力的目光,“我去顶缺!”
赵大力似乎没料到这个瘦小怯懦的少年如此干脆,愣了一下,才咧开嘴,“嘿,小子,有种!”
“明日来九营报到,嘿嘿。”
说完,他贪婪地看了余蕙兰一眼,又摇了摇头,嘟囔道,“不祥之人,谁上谁死……”
江大牛也算条汉子,可捡到这婆娘后……
就倒了大霉,然后被妖魔啃了。
听说这婆娘在城内克死了两个男人。
院门重新关上,余蕙兰快步走到江晏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叔叔,你不能去……”
“嫂嫂,”江晏一把抓住余蕙兰略显粗糙的手,“不去就没活路了。”
他顿了顿,看着余蕙兰那因急促呼吸上下起伏的饱满胸脯,放缓了语气:“嫂嫂放心,我会小心。”
“至少……守夜人每天有两个饼子,每月还有三百文的俸钱。”
他必须去。
不仅仅是为了口粮,更是因为,守夜人是棚户区少数能接触到武功的地方。
哪怕只是最粗浅的,也是武功。
他有熟练度面板,怕个屁!
在这个世界,没有武力,连选择怎么死的资格都没有。
余蕙兰看着他眼中与年龄不符的坚毅,泪水滚落下来,她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最终只是哽咽着说:“……先把粥喝了吧。”
那碗稀得能看见碗底的粥,被喝得一滴不剩。
连碗底最后一滴稀薄的米汤都被江晏舔得干干净净。
可胃里那点暖意很快消失,又被饥饿感填满。
天,渐渐地黑了。
棚户区的木围墙外,守夜人的梆子声一声紧似一声,驱赶着邪祟和可能靠近的妖魔。
一盏油灯放在桌上,灯芯捻得很小,豆大的火苗勉强照亮方寸之地。
余蕙兰默默地收拾了陶碗,看了一眼沉默的江晏,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