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白大人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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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隔壁是黄泉路

作者:一只内卷的猫

都市都市异能

8617字| 连载| 2025-04-13 10:24 更新

白无常的特征是一直吐着红色的长舌头,表情苦笑颜开,面带一丝邪魅,有时会露出恐怖的脸目,头戴白帽,身穿白衣……等等,等等,那tm的都是假的,用来吓唬小孩子的,我现在就一普通高中生而已,“真正吓人的是黑无常,真的”(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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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忘川水畔,引魂灯下

血色月光穿透幽冥界的浓雾,在往生河面碎成千万片猩红鳞光。

少年握紧藏在袖中的三寸银针,看那黑衣少女踩着浮尸渡河而来。

她的匕首在血色月光下泛着青紫,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绳——那是江南第一杀手“血蛛”的标志。

三个月前少年在乱葬岗见过这柄刀,插在他没能救活的姑娘心口。

“孟婆说今日有人与我同签魂契。“少女黑沐雨停在离少年三步远的礁石上,黑纱覆面,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原来是个哭丧脸的郎中。”

河水突然剧烈翻涌,裹着白骨的浪花打湿了少年的袍角。

少年嗅到浓重的血腥气,藏在彼岸花丛中的引魂灯骤然亮起,映出少女腰间晃动的青铜铃铛——和少年手中这盏竟是一对。

“要渡十万冤魂,需阴阳双魂同承业障。”

孟婆的烟枪在迷雾中明灭,翡翠烟嘴磕在忘川石上叮当作响,

“白公子舍了悬壶济世的心愿,黑姑娘断了杀人换命的营生,倒是般配。”

黑衣少女突然轻笑,匕首擦着少年耳畔飞过,钉住试图攀上少年肩头的怨鬼,那鬼童发出凄厉啼哭,在触及她刀锋的瞬间化作青烟。

“这般废物,也配与我共事?“她指尖转着新抽出的柳叶刀,寒光映亮眼下泪痣。

少年拔下她钉在礁石上的匕首,银针在刃口轻拭,针尖泛起的幽蓝证实了他的猜想。

“姑娘在刀上淬了奈何桥底的忘川水,是防着我下毒?“

“你们这些自诩仁心的医者...”她突然逼近,刀尖抵住了少年的咽喉,“剖开肚子还不是满手血污?就像那日你跪在暴雨里,抱着尸体嚎哭的模样...”

银针没入她腕间穴道时,少年看到她瞳孔骤缩。针尾系着的红绳缠上她手腕,那是用死去病人的头发编织的。

“黑姑娘若想看我失态,”少年按住她突然发颤的指尖,“不妨试试把话说全。”

孟婆的烟枪重重敲在忘川石上,往生河水突然倒流。无数彼岸花从两人脚下疯长,花瓣撕开皮肉扎根血脉。

“以精魄为墨,执念为笔。“老妪的声音时而年轻,时而衰老,裹着雷鸣,”签了这契,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黑沐雨突然咬破舌尖,鲜血滴在浮空的契约卷轴。

少年看着她写下生辰八字的那笔竟带着森然剑气,忽然明白为何判官会选中他们——黑沐雨命格里七杀坐命,而自己紫微带煞,本就是该永堕幽冥的命数。

“且慢。“少年在她即将按掌印时扣住她手腕,银针挑破自己中指,“白某的规矩——“血珠坠入她未干的血迹,在黄泉帛上绽出并蒂莲纹,“要死一起死。“

河底突然传来万鬼同哭,两人的血在契约上蜿蜒成双生蛇纹。黑沐雨嗤笑一声,却任由交融的血线缠上彼此手腕:“医呆子,你可别拖我后腿。“

当最后一道符纹亮起时,少年见她突然踉跄。那些穿过他们身体的彼岸花正在吸食记忆,她腰间铃铛响得凄惶,而少年袖中银针一根接一根化为齑粉——原来所谓代价,是要剜去生命里最重的执念。

……

教室很安静,室内只有笔尖与纸张接触的沙沙声,以及偶尔的翻书声。

少年白汎转动着手上的钢笔,轻松的瞬间,猛的用力下笔。

钢笔尖戳破草稿纸的瞬间,一滴暗红色的液体在纸上晕开。那不是普通的墨水——朱砂混着公鸡血,在白炽灯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卧槽!“同桌廖景轩突然叫出了声,将桌上正对着自己汗湿的刘海猛吹的小风扇往自己那边移了移,“白哥你这钢笔漏油啊!“他指着草稿纸上晕开的暗红色液体。

白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理会同桌的抱怨,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窗外飘过的白色灯笼,在常人眼里不过是风吹起的塑料袋,但在他眼中,那分明是一盏引魂灯。

“提前了三个小时......“他低声呢喃,右手悄悄摸向腰间。

校服外套下,一条冰凉的铁链正贴着他的皮肤微微颤动,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向前延伸。

教室里的吊扇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白汎抬头,看见旋转的扇叶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渐渐化作三头六臂的恶鬼形状。

前排几个同学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却没人发现异常。

“子时未到就敢闯阳宅?“白汎摘下眼镜,用校服袖子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没人注意到,他藏在袖中的左手已经咬破了食指,正沿着桌角画下一道血红色的敕符。

玻璃窗上突然出现细密的裂纹,像是有无形的手在用力挤压。

白汎的瞳孔中倒映出窗外景象——三个模糊的白影正贴在玻璃上,它们的脸像融化的蜡一样不断变形。

“砰!”

最靠走廊的窗户突然爆裂,刺骨的阴风灌入教室。

白汎猛地起身,铁链从校服下摆滑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链身上的铜钱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汎!你干什么呢?“数学课代表林小满转过头,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她的眼睛清澈见底,显然看不见正在发生的异象。

“没事,有只飞蛾。“白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右手却猛地将铁链甩向半空。常人看不见的黑雾中,铁链准确缠住了一团扭曲的阴影。

“哎呀,你总是这样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只飞蛾嘛。”廖景轩又在一旁抱怨起来。

恶鬼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白汎的左耳开始流血,但他顾不上擦拭。铁链越缠越紧,铜钱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红光。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白汎低声念咒,铁链上顿时激起一阵噼啪作响的电光。

感觉突然凉快起来的廖景轩将小风扇关掉,继续趴在桌上打盹。

教室里的温度骤降,白汎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三个,每个影子的动作都不尽相同——一个在挥动铁链,一个在掐诀念咒,还有一个正缓缓转头,对他露出诡异的微笑。

“滚回去!“白汎暴喝一声,铁链猛地收紧。恶鬼的三张面孔同时扭曲,发出痛苦的哀嚎。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教导主任的皮鞋踏在地砖上的特有节奏。

白汎脸色一变,迅速抖开校服外套罩住铁链。

被束缚的恶鬼在布料下剧烈挣扎,校服表面鼓起一个个可怕的凸起。他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校服上,那些凸起立刻平息下去。

“白汎,晚自习不准随意走动。“教导主任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对不起老师,我捡橡皮。“白汎低着头,右手死死按住校服下躁动的铁链。他能感觉到恶鬼的阴气正透过布料渗入他的皮肤,像无数根冰针刺入骨髓。

教导主任的视线在教室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白汎鼓鼓囊囊的校服上。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讲台:“还有二十分钟下课,都抓紧时间复习。“

白汎长舒一口气,悄悄掀开校服一角。

铁链下的恶鬼已经缩小到巴掌大小,但那双血红的眼睛依然充满怨毒,恶鬼的额头上有一个清晰的印记——青铜色的鬼面纹。

是留在人间十年以上的厉鬼!

“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呢……“白汎的手指微微发抖。

下课铃声突然响起,白汎猛地回神。再低头时,校服下的恶鬼已经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只在桌面上留下一滩散发着腐臭的黑水。

“白汎,这道题你会吗?“林小满拿着练习册转过身来,马尾辫扫过白汎的手臂,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

“我看看......“白汎强作镇定地接过练习册。

就在这时,教室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

这也是普通人无法看到的异象,同学们仍然在正常的上着晚自习。

白汎的瞳孔在黑暗中迅速调整,他看见——三盏白色的引魂灯,正缓缓从窗外飘过。而更可怕的是,每一盏灯下面,都吊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白汎知道,自己鬼神之力衰弱,魂火即灭的消息一定在民间厉鬼之间传开了。

从前他与黑沐雨两人总是双双来往,血契生效时起,两人的命运就捆绑在了一起,不是说分开就能分开的。

几年前,黑沐雨擅自离开,实在是太过自私了,只是白汎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她大动干戈地一意孤行,竟逆着这血契行事。

以前杀死这恶鬼,根本用不了多少力气,现在气喘吁吁的模样,倒是让白汎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几百年以前,白汎是世医,家族世代大医精诚,救死扶伤,怎会想到自己如今变成这无常鬼差。

正如这名字一般,“人生易尽朝露晞,世事无常坏陂复”,总有些事情,会在你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成为你心中那抹不去的阴影。

白汎不再多想,低下头,认真的看起了林小满递过来的练习册。

教室灯光亮起,一切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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