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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秋

作者:张木凌寒

武侠传统武侠

17万字| 完结| 2013-06-01 16:02 更新

  什么是江湖?江湖人即是江湖。
  什么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
  江湖是美丽的,在深夜的街头独自挥舞着刻着自己名字的剑,像风一样潇洒,江湖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师友至爱喋血黄沙,为报仇也只能十年面壁。这就是江湖。
  在江湖里,可以和你的爱侣双剑合璧,双宿双飞。也可以凭着自己的绝顶聪明,找寻传说中的秘籍,练就绝世的武功。或者开山收徒,成为受人景仰的宗师。也可以打一把自己的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成为传说中的孤独剑客。
  江湖,而非溪海。
  人之悲哀,就在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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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礼物

繁花似锦的江南,博弈、饮酒、斗鸡、比武,丰富的娱乐活动极大限度的显示了这座千年小镇埋藏已久的繁盛,街道上人来人往,做买卖的吆喝声,孩子哇哇的哭声,老人刺耳的咳嗽声,打铁铺叮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

破败的官道上,一对骏马疾驰,马蹄翻飞,马蹄溅起路旁的水花,惊扰了路人,路人的嘴里都有些许不满,却也不敢肆意的表达,用于表达心中气愤的都只是极其小声的议论纷纷。

那是一对上等的骏马,全身的毛发乌黑,没有一根杂毛,只见那一对乌色的马儿在一处气派的府门前停了下来,马背上翻身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乃是一名中年汉子,长得十分俊朗,星目剑眉,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未戴冠帽,长发以丝带束之,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女子大约三十多岁,体态丰盈,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装简从,英气逼人,两人腰间均挂着一把宝剑,似乎是江湖中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喧哗的闹市之中。

门前的下人见状,上前十分礼貌的朝那男子叫了声“任大侠”,又对那女子客气的叫了声“任夫人”,正准备将他们迎进门去时,那对男女突然迟疑了一下,转身从马背上的包袱里小心的取出了一个金色的锦盒,在下人的带领下进门去了。

顷刻之间,两人被迎至屋内,只见迎客的厅堂之中主人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旁坐的是白天的那对男女,那中年汉子从座位上离开了,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的锦盒,小心的把它交给了那个老人,老人拒而不受,推脱再三,那女的抹泪痛哭流涕,诉尽悲痛之绪,老人心有不忍,点点头,终于接受了,将锦盒小心收好,那对男女倒也明理,对外只是说是贺寿之礼,未饮尽一杯茶,便策马匆忙离开了,只留一杯热茶还在桌面上挥霍着余热。

离了府门的两个人,一直在赶路,他们似乎想要尽快抹去自己与那个老人有过联系的事实,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行至一处阡陌岔道处,遇见一处茶棚,人倦了,马儿也倦了,两人在茶棚前的一棵大树下栓了马匹,正欲歇息,

刹间,黑烟突起,一把索环大刀,一把明光宝剑,狭路相逢。只见刀背变为刀锋,从半空劈下,中年大汉侧身一闪,一把利剑剑玩弄于股掌之中,而持刀的人,忽然一个转向,大刀直取中年大汉,大汉毫不示弱,身子一低,用剑横向扫来,持刀者凌空跳起…

不知从何处突然杀出五个人,均身着黑衣,蒙面持刀,扑向两人,来势极为凶猛,两人连忙拔剑对敌,两人使得一套绝好的剑法,剑招灵活,变幻莫测,名曰,鸳鸯舞。

那群人中功夫一般的都被挑伤了,跌倒在地,而为首的乃是一个威猛汉子,正是那为使索环大刀的人,他抽刀拼杀,刀法精湛,招招凶杀,很显然他们的目的是要置两夫妇于死地,两人明显不是为首的黑衣人的对手,几个回合过后,两人便被刺死在地,黑衣人在两人身上搜索一番,一无所获,拭血收刀,绝尘而去。

被刺杀的两人是江湖上颇有侠名的任鸟知与张婧,两人武功以剑法鸳鸯舞闻名于江湖,多行侠义之举,因此赢得江湖美名,江湖人称“追命鸳鸯”。

然而,任鸟知夫妇送礼之事的整个过程都被府门外一双年轻的眼睛截获了,那眼睛并没有顿生好奇之意,嘴巴也没有追问的欲望,只是脑袋突然萌生了一个朴素的想法,两夫妇的贺寿之言让他想起了爷爷的寿辰,他决定也为爷爷准备一件贵重的礼物。

他从小就在江南长大,自幼与爷爷张贤仁相依为命,十八年过去了,他从未离开江南,久居一个地方的好处在于会让自己对一个地方的情感变得很专一,不易产生善变的情绪,他没见过自己的爹娘,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爷爷是在城中的县令,官职很小,俗务却很多。

在他记忆里中只有江南江花秋月的温柔,半点不染江湖的血雨腥风厮杀的险恶,他只想一辈子呆在江南这座小城里,像爷爷一样,做一个地方小官,除恶扬善,伸张正义,平淡的度过一生,他有一个很平淡的名字,也正如他十八年平淡的的人生一样,张木。

在他七岁那年,爷爷带他去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前祭拜,那是他第一次对一座冰冷的坟墓产生了强烈的情感,他不知道那厚厚的泥土下埋葬的是谁,但从爷爷的祭拜时认真的表情来看他知道那是一个对爷爷非常重要的人。

他从小就没接触过武功,只是饱读诗书,骨子里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他有惊天的才气,想进京赶考,取得一生的功名,却一直未得到爷爷的同意,所以也只好断了这个念头,人生就是这样到不到身边最亲的那个人的肯定,干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知道安静的守护自己最亲的人胜过盲目的去外面认识很多的人。

他喜欢春天的江南,千里莺啼,万里花开,像极了这繁华的世道,身边的一切以它应该存在的方式存在着,即便是暮春节令落花添了几分沉沦的色彩,但花谢花飞的场景镌刻在他的记忆里,却也给人一种凋零的美意,那时候他的世界没有纷争,干净彻底。

他最喜欢的是门前木棉花,雪白的花骨朵,修长笔挺的枝干,他觉得做人也应该这样正直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干干净净的,尽管他也会见到一些丑陋的东西,譬如人心,但他的心始终是向着善,这便是为善者最大的难得。

木棉花是他六岁那年亲手栽下的,是爷爷第一次带他去祭拜那座没有墓碑的坟墓之后的第二天他从坟墓旁边移植过来的,到现在已经有十二年了,当时他只是觉得木棉花特别的美,长得很像他的亲人,而繁盛的枝叶,可以为世人遮风挡雨,他也想成为一株木棉,为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遮风挡雨。

其实,他从小就只有爷爷这一个亲人,他从没见过自己的爹娘,爷爷也从不对他说他爹娘的事,对这件事,府上的仆人也绝口不提,每次他不经意间问到这些事,大家都会刻意回避。

他喜欢一个人坐在这棵树下看书,他喜欢那样的世界,静静的想自己的事情,他也会在心里想象着爹娘的模样,每次想到他们都会伤心的直掉眼泪,可一见到盛开的木棉花,他就不再那么伤心了,就宛如那站立在自己身旁的不是冰冷的树木,而是他温热的爹娘。

也许在他心里,木棉早就已经不仅仅只是一株花,更多的是一剂药,一剂能够治愈他情感上所有伤痛的药。

他十分喜欢木棉花,甚至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有两个最亲的人,一个是他的爷爷,另一个就是一直站立在他家庭院里的陪了他十二年的木棉,他觉得他们有很多的相同点,最简单最直接的就是他们同是生物。

灯火辉煌的夜晚,远处成群的孩童断断续续的鞭炮声裹挟着少女的讪笑声,提醒着他明天就是元宵节了,此刻,他坐在木棉花下,想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他还没有得到满意的结论,所以他仍旧必须用力的想着,人就是这样,往往轻而易举的就会为一件自认为无比重要的事而废寝忘食。

元宵节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日子,不仅仅是因为这是新年的最后一天,而是因为这天也是他爷爷的寿辰,所以他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为爷爷准备一件贺礼,他心中干净的只装的下一件事情了,那就是为爷爷准备一份特殊的寿礼,忽然一阵谈话声吸取了他所有的思绪。

谈话的是府中的两个路过丫鬟。

“我们明天晚上出去玩吧?”

“不好吧,明天老爷大寿,府上会很忙的,而我们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没事的,府中那么多的姐妹,少一两个,没人会知道的,再说了明天是元宵节,集市上会有一年一度的祈福集会,场面一定很热闹的,我们去看吧!”

“好吧,到时候我们就去看看明晚的祈福活动。”

“嗯,听说还有猜灯谜得奖品的活动,不知今年祈福活动上的万寿福囊会**。”

“到时候,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到两人的谈话,张木内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对,万寿福囊,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义呢?一念至此,他心中立即畅快了不少,他决定参加明天晚上市集上一年一度的元宵祈福节,他想明天去向福神为爷爷祈福,求得万寿福囊作为贺礼送给爷爷。

终于,他深情的凝视这木棉花,仰天长舒了一口气,他一下子释怀了,所有的思绪突然在一瞬间得到了解脱,一场对话,让他轻轻的放下了原本放不下的想法。

夜深了,凉风吹来,银白色的月光,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冰晶,一切都应该安然睡去的,没有人能够预测未知,在平静与动荡中睡去,故事会怎样继续呢?没有人知道,而江湖,并非溪海,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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