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第一渣男的自我救赎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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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第一渣男的自我救赎

作者:瑚琏也

古代言情古典架空

5.3万字| 连载| 2025-07-03 20:14 更新

本作品基于[嫡家千金]一书,为粉丝二次创作。角色及世界观归属[千山茶客]。

站中关心薛芳菲,肃国公姬蘅、姜梨和永宁公主的家人们不计其数。却唯独沈玉容寥若晨星。
家人们恨不得将沈玉容挫骨扬灰,一泄心头之愤。
即便是永宁公主的不端,亦有众多人对其怀有同情,认为她是一个因爱生恨,令人怜悯的女子。

小说《嫡家千金》中的沈玉容,本是涉世未深的一介书生。虽贵为状元,但朝堂根基未稳。
已有家事的他因误生一副清骨俊颜,得公主贪恋。
强权压迫之际,为求自保,始乱终弃,杀妻灭尸,选择了一条令世人唾弃的不归路。
然,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
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天意垂怜,赐予这位“陈世美”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世他选择做那“挡车的螳螂”,即便被权贵的车轮辇个粉碎,也要护她一世平安。

沈玉容:“薛芳菲,你是否愿意,与我共奏一曲淮乡小调,再续前缘?”
薛芳菲:“那肃国公呢?”
沈玉容:“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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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 共25章

正文

第1章 黄粱一梦

漫天飞雪中,众龙虎军手持刀枪剑戟,将洛阳城楼围个水泄不通。

陈世安站在那高高的城楼上,吹奏着《云水依》,泪目凝望着城下苏雪宁与镇国公裴珩的背影渐行渐远。

陈世安——面如冠玉,眉目如画,天生俊美,好比潘安,天生一副好皮囊。原本家境贫寒,但为人博学多才,年仅二十四便考取状元,受天子青睐,委以重任。然而,命运多舛,沦落至今,因结党营私,妄图颠覆朝政,现已是穷途末路。

他还对她念念不忘,而她却已恨透了他,杀妻灭子,屠戮苏氏一族,此仇早已不共戴天。

他欠她的这辈子已然是还不清了。

一曲作罢,陈世安缓缓放下短笛,自问:“此生你权势显赫,得公主之尊,为何临终之际,仍感形单影只,茕茕孑立?”

而后笑而自答:“汝贪恋荣华,始乱终弃,行凶杀妻,灭迹隐踪,背弃祖训,扰乱朝纲,图谋不轨,然终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功败垂成,为世人所不齿。天亦难容此等行径,故而降下惩戒,以示天理昭彰。”

他无力地垂下双手,被苏雪宁咬伤的手掌还依旧汩汩流着鲜血。

手中短笛自城楼坠落,转瞬被雪覆盖,便无迹可寻。

一切终成空。

他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哽咽之处,竟令旁人看来都莫名心酸。

他虽罪行累累,但年近三十,哭态却似个因无知而闯下祸端的懵懂孩童,无助而悲恸。

“我已知错!”

年少时,若行差踏错,只需一纸歉书,一礼至诚,便能化干戈为玉帛,将纷扰化作云烟。犹如笔下走墨,若字迹有误,或以朱笔一勾,抹去瑕疵;或弃旧纸如敝屣,另铺新宣,重书佳篇。

步入仕途之后,他才领悟到,一步错,步步错。

谬误——需以血泪,乃至性命偿还。

左将军杨峥怒目圆睁,提刀远远地站在陈世安的一侧,并未上前,而是听他把这一曲《云水依》奏完,看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反正他不可能活着离开。

他陈世安还能做什么?无非是纵身一跃跳下这十丈城楼,这便是他的归宿。

陈世安缓缓闭上双眼,让身体倾斜而下。

风声、雪声、兵戈交击声、人群的唏嘘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已超然于物外,只期待那终结的一响。

终于,那一声与地面沉重的撞击声如约而至,他的身体在雪地上砸出深深的印痕。他清俊的面庞沉入雪中,双眼却依旧凝望着苏雪宁离去的方向。

扑通——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好,老天爷有眼,在生命的弥留之际他还能在最后一刻望着她的背影。

他的脸虽然浸到了雪里,但眼睛刚好看到她。

她的裙摆有些脏了,她是那么爱干净的人,但她却丝毫不在乎,走得那么决然,那么坚定。

枉顾你这身皮囊,竟到最后变成一滩烂泥也不能博得苏雪宁为其心生一丝怜悯之情。

陈世安的眼中带着一丝凄冷的笑,但那双曾经深邃的眸子,渐渐失去了光彩。雪花纷纷落下,将他的身体缓缓掩埋,最终便只剩下白色。

此生,委实糟蹋了,若有下一世,他定要做个好人。

*

陈世安倒吸了一口气,猛地从床榻上坐起,额头上渗着丝丝凉汗。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刚像是一块重重的石头压住了胸口,让他痛苦万分。千钧一发之间,求生的欲望让他将压在身上的桎梏掀翻,骤然觉醒,他的眼神像是着了魔,死死盯着床围。

一道闪电瞬间将卧房照的通亮,紧接着便是令人发聩的滚滚雷声,让这个夜越发显得诡异。

睡在里侧的苏雪宁本就觉轻,被陈世安这个举动惊醒,睁着惺忪的水淹迷惑地看着陈世安,没有问什么,而是关怀备至地将手放在他的背后轻轻上下安抚。

“相公,又做噩梦了?怕是朝廷的事情让你伤了神,好了好了,都是梦,别怕!”

陈世安缓缓转过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雪宁的面容,“你——”

“相公睡糊涂了吗?我是你的妻子啊,看来你真是累坏了。”苏雪宁紧蹙凝眉,伸出手拢了拢陈世安散在额间的一缕碎发,温柔地看着他。

陈世安怔怔地盯着苏雪宁,半天不说一个字,看得苏雪宁有些毛。

陈世安愣了半晌,突然喜极而泣,一下抱住苏雪宁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苏雪宁只知道他平日里定是压力太大,所以失了常态,随口叹了口气,任由他将她紧紧着。

苏雪宁下巴靠在陈世安的肩膀上,红着眼圈安慰道:

“朝堂之上伴君如伴虎,初涉朝廷,殚精竭虑,如履薄冰,你这个样子,身为你的娘子,我却帮不了你。”

陈世安抱了一会儿,平复些情绪后,缓缓放开了苏雪宁,又将她搂入怀中,道:

“娘子何出此言,你于我而言,便是在这家中什么都不做,亦是我的定海神针了。”

苏雪宁这时反倒纳闷,心想:三更半夜,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陈世安不觉间竟十指紧扣将其按到了枕边。

夫妻之间,苏雪宁哪里不知他要做什么。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雨越发的猛烈,相比新婚之夜的相敬如宾,这一次陈世安有些如饥似渴。

有汗不停地从他的额头上落下,落到她的身上。

一番云雨过后,陈世安侧过身,让苏雪宁的头枕着自己臂膀,眼神里充满怜爱,将她的头埋入自己的胸膛,幽幽说道:“雪宁,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他顿了顿,像是在发誓,自言自语:“除非我死。”

心满意足的苏雪宁此刻正依偎在陈世安的怀中,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死”这个字儿,连忙抬起头,仰望着陈世安俊秀的眉眼,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柔声说道:“相公,我不许你提‘死’这个字。今生今世,我只能死在你的前面。”

陈世安的眼睛定定看着苏雪宁,然后笑道:“我们都不死!”

说完用长满胡茬的下巴轻轻蹭了下苏雪宁光洁的额头,扎在苏雪宁又疼又痒,她试图躲闪,极力躲到了床里,但陈世安穷追不舍,把她堵在了里面,动弹不得。他将手臂穿过她纤细的腰际,牢牢抓住她,一只手托住她的头,然后埋下头,以吻封缄。

天际乌云渐散,雨声渐息,窗外海棠,花瓣如雨,纷扬而下,铺就了一地的红泥。

正所谓“一枕黄粱梦欲残,死生大海两茫茫。”

陈世安,你何德何能?得苍天垂怜,让你重活一世,这一世你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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