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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浮后传:从疾速追杀开始

作者:八道旧谈

诸天无限无限

3.2万字| 连载| 2025-12-13 00:02 更新

(阎浮无限流,姑获鸟同人)
平生笃行良善,唯崇克己复礼。
忽而挣脱尘网,此番抛却俗羁。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当前副本:《疾速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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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 共14章

正文

第1章 钱塘江畔

钱塘府,东南形胜,三吴都会,一座被无数文人墨客歌颂赞扬、自古繁华的新一线城市。

平安夜,午夜已过。大雪纷飘,冰寒冻人。西溪湿地茂密的灌木林丛,如今也被厚厚的白雪遮蔽,暗夜里呈现出一片凝重绵延的轮廓。

潮湿,阴冷,繁华且精致。

裹挟着水雾的凛冽江风冻僵了白皙的手指,割红了高挺的鼻梁,在黑发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龚杰趴在江边的栏杆上,使劲用手搓了搓,直到双手发红,有了一丝暖意,这才颤颤巍巍地从呢子大衣里捻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上后,狠狠嘬了一口,吞云吐雾起来。

香烟是软中华,70软妹币一包,每包20根,折合下来每根要3.5元。龚杰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在脑海里默念着。

龚杰从来没有抽过这么贵的烟。

得益于软中华的高额售价和并不富裕的家庭,在这之前,哪怕是接受了别人的散烟,龚杰也只是将其收纳进自己的烟盒里,等到需要人际交往、人情往来的时候再分享出去。

锱铢必较,精打细算,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这样的事情算不得新鲜。

一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走亲戚送礼,大伯把自己前年拎去三伯家的礼品礼盒又原封不动地送回自己家时,龚杰眯着眼睛,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机械地笑了笑。

钱塘府是一座没有夜生活的城市,更不要说现在午夜已过,连地铁也早已停运,偌大一块江岸,如今也只剩龚杰一人靠着栏杆欣赏着江景。

江对岸的大多数高楼已经熄灯一片黑暗,只剩零星几点亮光,不知道是哪个秃头的码农在熬夜改着代码。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是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还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呢?

死了;睡着了;什么都完了;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

龚杰看着波澜壮阔的钱塘江面,不由得吟诵起了戏剧《哈姆莱特》中的经典台词。

13年从国立西南师范毕业,跟着保送读研的女友来钱塘府打拼,不知不觉到现在已经是第8个年头了。

这些年自己一边在私立高中里当着合同工班主任,一边利用周末时间做着上门家教,节衣缩食,拼命工作,好不容易攒了点钱,以4%的年利率,背了五十年贷款,应女友父母的要求拿下了一套江景大平层当婚房,总算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有了一点根基。

《维摩诘所说经》说:“诸法皆妄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

情投意合的高知妻子,体面高薪的工作,豪华的江景大平层,无不令旁人艳羡,只是这繁华背后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豪华的江景大平层背后,是一个月三万多块的房贷,还了五年贷款,到现在还没把利息还完。更不用说现在楼市动荡,大平层跌了快三分之一。

体面高薪的工作背后,是每天超过14个的工作时间和10个小时以上的说话时间。原本健硕强壮的一级运动员身体,如今也早已变得千疮百孔。

在上周的体检中,龚杰拿到了自己咽喉癌晚期的诊断说明。

昔日情投意合的高知妻子在大不列颠读博回国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冷淡不说,就连自己下班回来以后,连一口热饭也不肯做。

在大多数情况下,自己晚上上完课回家以后,只能在预制料理包外卖和开水泡面中二选一。

当然,即使是送到门口的外卖,女友也不愿意帮自己顺手拎到餐桌,所以当自己洗完澡吹完头发后,大概率只能吃到温热渐冷的外卖了。

经济上的负担和生活的压力对于龚杰来说还尚能承受,但是平安夜妻子手机里一条陌生号码的肉麻情话却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像是在本已泛起波澜的湖面扔下了一块巨石,龚杰的内心已然翻起了惊天骇浪,以至于到了现在也久久不能平复。

用现在网络上的时髦词汇来说,自己这种人应该会被怎么称呼嘲弄呢?

龚杰自嘲地笑了笑,打开手机,锁屏桌面是一张合照:碧水蓝天金色沙滩,镜头前妻子戴鸭舌帽、太阳镜,灿烂张扬地笑。自己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叉腰。白T恤,大裤衩,趿拉着拖鞋,有些黝黑的脸上露着一口整齐的白牙,闪闪有光。

“请问是龚杰龚老师吗?”

一声带着些许东北口音的问候将龚杰拉出了回忆。

龚杰看着眼前身材高挑,穿着黑色皮衣的北方女人,用嘶哑的声音疑惑着问道:

“我是,但这位女士,我不想我并不认识你,你是哪位学生的家长?”

女人齐耳短发,颧骨很高,鼻梁高挺,眉毛浓厚,脸色红润,显得英气十足。

“龚老师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詹启明詹老师的学生,你叫我娟子就好,我从山城来。”

娟子咧嘴一笑,伸出右手,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龚杰将快吸尽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迅速碾灭,又将双手在呢子大衣上擦了擦,这才双手握住娟子的右手。

“幸会幸会,我都毕业这么多年了,难得詹老师还记得我。”

握手一触即放,显得礼貌正式却又不过分亲热。

娟子扫了眼龚杰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默默地打量起了眼前这个有些颓废的圆滑世故的男人。

娟子见过龚杰和詹老师的合影,照片里的男人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穿着比赛的运动服,一手搂着詹老师,脖子上还挂了一串奖牌,嘴里还咬着块金牌,脸上满是肆意张狂的笑容。

“我经常听詹老师念叨起你,詹老师说,你是他这么多年里见过的最有才华,最有天分,也是最有希望继承他衣钵的学生。

在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上,师兄你弓射双绝,同时拿下了射击射箭项目十几块奖牌;在学术研究上,师兄你更是以本科生的身份,多次发表法律类、戏剧类论文在北大核心、CSSCI核心期刊上。真是太有实力啦。”

龚杰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谦虚道。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娟子看两人距离拉近得差不多了,这才开门见山,抿了抿嘴,聊起了此行的目的。

“詹老师听说你最近遇到了困难,生了病,还被学校给辞退了,丢了工作。”

龚杰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弯着腰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直到用纸巾接出一口带血的浓痰,这才站起来,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沙哑着说道。

“绝症,咽喉癌晚期,治不好了。”

娟子皱了皱眉,盯着龚杰,一脸严肃。

“或许我和詹老师可以救你的命。”

龚杰松了松围巾,不再倚靠着栏杆,挺直了腰杆,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娟子。

“那么,代价呢?我现在欠了一屁股债。”

娟子的瞳孔里闪耀出了一抹诡异的青光,在漆黑的午夜里显得无比瘆人。

“代价是,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你只能往前走,要试试吗?”

龚杰愣了一下,想起熟睡中的妻子,以及那条肉麻的匿名短信,随即歇斯底里大笑起来。

“我答应,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再怎么样,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更何况,我想换个活儿法。”

“和詹老师说的一样,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娟子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眼中的青光越来越浓,直到如惊涛拍岸,将龚杰整个人席卷淹没。

......

就像是年轻时候体验的蹦极一样。

龚杰感觉自己一直在下坠,青色将自己笼罩,眼前浮现出无数光怪陆离,不可思议的景象。

横贯天际的黑色锁链,数千万吨不知名合金浇注的巍峨大殿,旋舞在天际的青色鸢鸟,黑沉沉的乌云中,孕育着蓝紫色的浓郁雷浆,以及大殿当中,注视着自己的,无数道庞大神秘的阴影。

无比滚烫的血液烧得龚杰眼前一片通红。而猩红色眼帘之中,他看清那些庞大神秘黑影之中的一个……

相貌狰狞,通体赤色,五官俱全的人面怪虫。

“找到他,我的行走。”

“你是谁?”

龚杰喑哑的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在心头呐喊。

惊涛,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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