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万字| 完结| 2025-11-29 19:52 更新
【都市异能】+【命运业债】+【爽文】+【成长流】+【组织流】+【单女主】
我叫江觉。
小城苍蝇馆开云在线登陆入口劳动力,高中有名的摆烂王,人生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
先活着,别太累。
结果哪天上帝估计手抖了一下,我发现人头顶会漂“水母”,跟情绪还一一对应。
后来,我在斑马线上救了个熊孩子,天空中一只遮天蔽日的深蓝水母落了下来——【擅自干预,债换到你身上。】
从那天起我背上业债,被标记为高危人物,随时可能挂掉。
好在,有个专门处理水母的神秘组织找上门。
从饭馆牛马,到命运机构编外人员,
我一边替人挡债、篡改既定死亡,薅机构的羊毛,刷水母能力、养命运人情债。
命运要我当替死鬼?
不好意思,我比较想当那个踢翻命运账本的人。
前面可能有点憋屈,但往后就是我和命运互相整对方了。
江觉的人生,从远处看就不太体面。
他在学校里是公认的摆烂王,老师对他名字的熟悉程度堪比自家孩子,在家里呢则是不用付工钱的牛马。
他本人对这一切的态度是“算了,先活着”。
梦想是每天能顿顿大鱼大肉,新出的游戏不打折直接秒。
但是江觉有个连他自己都忘记的能力,他能看到由情绪具象化产生的实物。
幼时他就经常说有水母在天上飞,因此常被人笑是小孩的胡言乱语,甚至他的父母还带他去过医院的眼科和脑科检查。
随着江觉到了可以上幼儿园的年龄,他慢慢的看不到水母了。
直到他爷爷去世时。
他一个人在坟前哭了一天,他的这项能力才开始恢复了。
开学前一晚,江觉被他爸妈硬拽着帮家里干活。
江觉穿着那件被洗到发灰的校服 T恤,衣角随手塞进裤腰里一半,另一半耷拉着。
他的胳膊线条不算壮,却被常年端盘子练出利落的肌肉,手指关节细长,有点小帅。
(参考)
灯光从头顶打下来,照得他眼下青黑,懒懒抬起眼看人,说话随意,完全一股屌丝样。
“江觉,十号桌的鱼香肉丝!”后厨炸锅声里,他爸吼得肺快出来。
“来了来了。”他条件反射回。
饭点正热闹。啤酒瓶碰声、炒菜声、电视里解说员的破嗓子,全挤在几十平米里打架。
江觉端着两盘菜穿过窄得要命的过道,几乎是刷着每张椅背过去。
“江觉,七号桌的回锅肉!快点端,别又给我发呆泼人身上!”后厨传来他爸声音,吼声直捅脑门。
“来了。”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江觉,上菜!”
“江觉,收盘!”
“江觉,纸呢!”
“江觉,你看看煤气关了没!”
不是?真就把我当骡子啊?
江觉把盘子往桌上一放,怀疑自己这辈子第一个听会的词,不是爸爸或妈妈,是江觉。
又想到明天开学,年级组长要查暑假作业。想到那张脸江觉就不寒而栗。
此时门铃叮一声轻响。
进来一对看着就“暂时人生顺利”的人。
两人进门时肩膀挨得挺近,又刻意分开半步,像那种刚在一起不久,还在享受暧昧阶段、什么都甜得要命的情侣。
“里面坐。”江觉招呼,顺手把菜单丢过去。
“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们家除了贵都还行。”
女生愣了一下,笑出声,男生被呛了一下:
“哥你这推销方式不太行啊。”
江觉无所谓的说:
“反正我是给我爸开云在线登陆入口打工的,还天天压榨我。”
小情侣点得很简单,两菜一汤,外加一瓶汽水,两根吸管。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店里嘈杂已经成了一种背景音。
某桌在聊游戏开荒,某桌在吵领导,电视角落里一个专家正在指着海图,比划洋流和数据曲线,不过没人听。
江觉端着刚炒好的回锅肉出来,路过那对小情侣桌边的瞬间,他的余光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那两个人头顶上方,多了一只东西。
一只极小的、漂亮得离谱的“水母”。
粉白往浅里透,伞盖薄得像玻璃片,边缘带一点柔软的光晕,几根细细长长的触须往下垂着。
它悬在两人之间的上方,慢悠悠地晃,伞盖轻轻一收一放,像在呼吸。
那光不刺眼,反而像把他们那一小块桌面罩成了比别处更温柔的颜色。
女生说话时,眼睛弯起来一点,那只水母的触须也跟着动了一下,像被什么甜度喂饱,伞盖里更亮了一圈。
男生给她夹了一块鱼肉,她嫌弃:“你自己吃辣的。”
女生的嘴角却止不住上扬。水母在他们上方打了个小小的转,拖出一溜细光,又收回来。
江觉差点端着盘子原地杵住。
“让一让啊兄弟。”后面有人催。
“哦,不好意思哈。”他回神,把盘子放到隔壁桌,心跳莫名其妙加快。
他端着空盘走回后厨,一路上忍不住回头。
这是什么新型的高科技嘛?
那对情侣埋头说话,低声笑,吸管换着喝汽水。
没有任何人抬头看那只悬在他们上方的水母。
应该说除了江觉,没人看见它。
“江子把盘子洗了!还有你要是明天作业没交被留下来抄校规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妈在水池边拍他。
“知道了知道了。”他把盘子叠进池子,水声一冲,眼边还是刚才那团粉色的幻影。
忙了一阵再出去,那对小情侣已经吃完了,大概还在纠结要不要多坐一会儿。
女生撑着下巴看窗外夜色:“挺好看的嘛。”
男生说:“下次我发工资攒点钱,带你去魔都那边夜景旁吃大餐。比这还好看。”
“行啊。”她笑,笑得那只水母又亮了一点,像有人在里面丢了一颗小小的糖。
他们起身结账,分开走两步,又不自觉靠回来一点,最终一起出了门。
门铃再响一下,门安静地关上。
江觉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刚才那桌。
就好像那只水母从来没出现过。
江觉此时站在桌前神情呆滞。
江母看到江觉突然一脸难受,还以为他还在为前几个月爷爷的去世感到难过。
“江子,还在为爷爷去世难受嘛?爷爷他是喜丧,他在天上也不想你那么伤心的。”
江母的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事,我在想些事情,而且我也早看开了。”
“没事就好,那来帮你老妈拖地。”江母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知道装有事了。江觉小声嘀咕。
江觉把拖把在水里搅了一圈,然后心不在焉地往地上抹。
“大概是我压力太大了,淡定淡定。”江觉在心里先给出结论。
食客散去,街上车灯稀稀拉过,江觉拎着一袋垃圾出去丢,顺眼往江边方向瞄了下。
他发现那对小情侣居然还在,感慨他们的感情那么好。
自己心里幻想着啥时候能有自己的女主角。
那对小情侣坐在不远处台阶上,肩挨着肩,手机屏幕的光把两张脸照在一起。
夜风从江面吹上来,拨动着女生的头发。
在他们头顶上方,那只小水母又飘了出来。
伞盖轻轻收放,触须懒洋洋地晃着,比在小饭馆时更亮一点,像挂了一小盏没人知道的灯。
江觉拎着垃圾站在暗处,愣了两秒。
他拿起手机装作拍风景,实则手机朝向那对小情侣。
但在手机画面里却看不到水母。
他把手机放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水母告诉他这不是眼花。
情侣还在笑,那只水母也还在,整个画面特别违和。
路边行人走过,从他们身边绕开,没有一个人抬头。
夜里,小饭馆的灯完全熄掉。
江觉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扔下书包,看了一眼滑出来的暑假作业,空白页白得发光。
他良心挣扎了三秒,决定先把挣扎留到明天再说,身子一跃,上床躺平。
他翻个身,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难道我是什么特殊能力者?”他兴奋的在床上乱跳。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伴着江母的大嗓门。
“在房间鬼叫什么!快去睡觉!”
无情的现实给江觉泼了冷水,他还是那个被父母压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