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间，接下来你只需要回答下面三个问题，如果全部回答正确，就可以离开这里，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准备好了吗？”

医生看着杨间的病例，然后拿出了胸口的钢笔。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

“请说，只要是不涉及你病情之外的，我有能力回答的，我可以告诉你！”

“我还可以去学校吗？”

医生手中的钢笔顿了一下，因为戴着口罩，所以并不能看清楚有什么表情变化。

“按照正常流程，你还是可以上学的，不过具体是哪座学校，需要院里能决定。”

“那如果我的回答不正确，还想上学，你们会怎么办？”

医生听到这句话，即便是戴着口罩，眉头也是明显皱了起来，他对杨间的话很不满意！

“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在你的精神世界里还有那个门出现吗？”

“有，只要我想看到，我就能见到。”

医生干脆利落的在问卷上打了一个✗！

“赵医生你太着急是病人的不尊重！”

赵医生若有所思，在第一个问题的后面又打了一个✗！

“第二个问题，1+1等于几？”

“3！”

又是一个✗！

“第三个问题，你认为你有病吗？”

房间内忽然安静了好一会，“我有病，有很重的精神病！”

最后一个问题赵医生打了一个✓。

“不合格，没有满足出院的要求，所以～杨间，你还是要住院治疗！”赵医生摊开双手表示很遗憾。

“我真的很想上学！”

“这个问题我帮你转达，至于行不行，可不是我一个主治大夫能够决定的。”

随后，病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胖一瘦两个女护士。

“也许会疼一下，但你的反对我不会接受。”胖护士忽然“惊悚”一笑，一根针管就扎了下去。

“他的身材真好，可惜精神不正常......”

杨间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个瘦护士忽然悠悠说了一句。

“还行，时间足够，你先爽一下......”胖护士说道。

“靠，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你们不正常？”这是杨间在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

“这是杨间的最新情况，不合格，不能出院！”离开后的赵医生来到一间空荡荡的大厅，这里很大，正中央摆了一张隔着三十米左右的长桌，他坐在这头，而长桌的另一头，一个人影坐在明灯之后。

桌上唯一的灯光是射向赵医生的，在灯光的后面，只能看到偶尔亮起的一点红光和些许刺鼻的烟草味。

病例和问答被赵医生摆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摘下口罩。

两边的嘴角一直咧到耳根，却又用密密麻麻的黑线缝着，嘴唇上的红色比女人的口红还要夺目，两根细长的獠牙在嘴唇蠕动下慢慢露了出来。

对面的红点又亮了一下，躺在赵医生面前的病例划过漫长的桌面，钻入灯光的背后，在那个影子面前停了下来。

空荡的房间里响起烟草燃烧的声音，隔着很远，赵医生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想上学！”赵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仔细擦着细长的獠牙。

“三个问题，错了一个，对了两个！”灯后的影子声音沙哑，摩挲的人耳膜生疼。

“不是只有最后那个问题才是对的吗？”赵医生的瞳孔在这个时候突然放大。

“第一个，正确！

第二个，也正确！

只有第三个才是错的，他~没病，而是你们有病！”

卡擦！

赵医生听了这话，擦牙的手一抖，支撑手肘的桌面碎了一个洞！

“就算第一个对，那1+1为什么等于2？”

赵医生脸上的一张好面皮慢慢裂开，那底下居然是一张形如癞蛤蟆皮的脸面。

“杨间？那可是不是等于2！送他去第一院，那里都是一群他这样的患者，他也合适那里！”

赵医生嘿嘿一笑，“他？不配，我......”

噗嗤！

一道冷芒刺穿赵医生的头颅！

“让你办你就去办，废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多！还有，别有事没事露出你那张臭脸，看着恶心！”

“嘿嘿嘿，哎呀，我这是又死了一次，不过，没关系，不就是浪费点‘灵质’吗，盗火者那群家伙多的是！”

“再有下次，我让你直接归零，别说灵质，就算把你送进神墟也别想再活过来，真是恶趣味！”黑影的又点了一根烟。

赵医生脑袋上的洞在一种绿色的光芒下逐渐愈合！

俊朗的人脸面皮再次遮掩了恶心的脸面。

“第一院！真是看得起他，那里的妖魔鬼怪还真是不错的试验品呢！”

赵医生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屋子里再次剩下轻微的烟草燃烧的声音。

当杨间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很不好，也不愿意起来。

下半身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那个胖护士，还是瘦护士。

“有病！你有病，我有病，大家都有病，哈哈哈，有病？有病真好玩，太好玩了！”

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衣冠楚楚的赵医生走了进来，还有那两个一胖一瘦的护士。

两位护士脸上的红潮还没有散去，尤其是那个瘦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杨间的身下，那眼神里似乎还是意犹未尽。

“你们用了多少药？”赵医生问了一句！

“100cc！”

“那可是会死人的，你们就这么对待病人的？”

两个护士身体猛的一颤，突然跪下，身体抖如筛糠。

“不敢了，我们真的不敢了，请饶恕我们这次！”

“对，赵医生，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不按照你的命令去做，我们真的不敢了，绝对没有下次！”

“哦，下次？你们没有下次了！”

如果不是戴着口罩，也许赵医生的嘴已经裂开了！

双手按在她们的头顶，她们的身体剧烈颤动，双眼泛白，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下去，然后化作两股绿色流光钻进自己的体内。

“啊，美味的灵质，生命的源泉，这样我就没有必要再去付出代价找那群该死的盗火者了，你们以后就在我的体内活下去。”

两个护士最后变成了两具干瘪的尸体。

“哈哈，原来都有病，有病，我有病，你也有病！”杨间咧嘴一笑，明明嘴角没有裂开，却诡异的延伸到两侧的耳根。

“祝贺你杨间，你可以去第一院，他们已经同意了你的请求！”赵医生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在这里签个字！”

杨间看着赵医生面前的文件，上面头一行，赫然是几个红头大字“第一院准签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