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宝宝,会经常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地方一直看,然后又会突然莫名奇妙地笑起来或者哭起来,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自己也记起某些不确定的画面。
一些老人说是因为刚出生的宝宝就都开有天眼,就是头顶上有一处软软的地方,叫“天眼”,能看见一些大人看不见的东西,等到那一处软的长硬了之后宝宝的天眼就会被封住了。
宝宝哭闹不止,结果被老人通过“叫魂”的方式给变得安静下来,再到后来宝宝又说自己看到了逝去的老人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话。
一九九八年农历七月十五,传统的中元节,也是灵节,这一晚正是月圆之夜,黄历上这样写:贪狼入室,阴气极盛,诸事不宜,尤忌动土。
广省,偏远地区陆家村。
按照习俗,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在门前烧了厚厚两扎纸钱,一扎祭祖,另一扎是给过路的孤魂野灵。深夜,下起了雨,打在树叶上,悉悉索索,如孤灵夜行,风声呜咽,如诉如泣,更是为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增加了一抹诡异的气氛。
村头小路上,一道模糊的身影在风雨中若隐若现,急急忙忙奔跑出村子,径直上了后山,走进了一片坟地。
这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他也算是老来得子。今晚他的妻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导致孩子要提前临世。只是村里交通不便,最近的医院也要走上五六里路再搭三轮车一个小时,更何况还下着雨。后山有个神婆,据说也做着给人接生的活。
其实这个男人不想找那个人,因为十里八乡都知道她是个“疯”子,一个人住的坟地边上,平时大家伙谁也不愿意搭理她,只是男人没办法了,事急。他很担心妻子和孩子。
一把招魂幡插在坟头,灵手一般在风中招摇。
在坟前静默片刻,男人从背上解下一把红绸伞,打开插在坟前,挡住夜雨,小心翼翼的取出三炷香,点燃后插在伞下的泥土中,不顾泥泞,跪下磕了三个头,这是新坟,男人知道村里前些天有老人过世了。男人起身向一家瓦房屋走去,敲了敲门。
“婶,俺家那口子生娃了,孩子恐怕生的早,难产,麻烦您跑一趟”
突然,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回应。过了有一会门开了,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了,看上去却比男人还年轻。男人往屋里瞅了一眼,什么都没看清,屋里很黑,隐约约看到一盏油灯亮着。
“你来了,走吧”神婆像是知男人要来一样。男人有些吃惊,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隐约间男人还听到神婆喃喃自语:
“居然提前出世了,还是这天,万一……”。
男人叫陆壮,此时正在房间外着急地走来走去,神婆已经进去近半个小时了,陆壮只听妻子痛苦的叫喊声,他知道是难产,几个过来帮忙的妇女和他讲过,可能有生命危险。
猛然间,一道天雷闪过,劈向了屋后不远处的竹林,雷声炸响,震得陆壮耳鸣,过后房间便传“哇……”孩纸的哭泣声。
神婆抱着孩子出来,“是个男孩,母子平安,只是娃有些体弱”。
陆壮冲上去接过孩子,他很激动。老来得子,他对孩子很喜爱。进去看来了来妻子,他一时间很心疼妻子,也感觉到莫大的幸福。
神婆把陆壮拉到偏房,“小壮,娃在这天出生,怕是命苦啊,”。
“婶,几个月前有个路过的老道人上门讨吃的,当时刚一进门也说过这话,啥回事啊?”
神婆心里一颤,“他当时可有说什么?”。
“那老道人当时吃完饭就留下个名字就走了,说给孩子取的”。
“叫什么?”
“陆均”。
神婆吃了一惊,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下意识向孩子那屋头看去,愣了愣神。
“婶”陆壮叫了她一声。
神婆才回过神来,“唉~”叹气道,“小壮,娃命运多舛,怕是不好活啊,”。
“什么,婶,什么回事”陆壮有些激动。
神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便从随身携带着的箱子里拿了个银色的长命锁给陆壮,“小壮,一定要给娃带好了,九岁千万别不要离身”。
说完便起身打伞回去了,陆壮看那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有些急忙,陆壮拍了拍脸,才回过神了,他刚刚被神婆一番话语吓住了。村里迷信,他也不例外。
但听到孩子的哭声,他让自己不要乱想,定了定神便向屋里走去……。
一年后,陆均手中紧紧握着长命锁,他听得最多的就是爸爸让他一定要戴好长命锁,此时陆均正盯着窗外一片竹林看去,他看到那里有个人,一直都在那里徘徊,白天躲着深中间,晚上在外面,有好几次那人也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