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万字| 连载| 2025-12-19 15:35 更新
考古学家陈凡,穿成了血祭台上的“KPI”。这个洪荒世界,凡人想成神只有一条路:杀掉旧神,夺其神位。
当别人苦修时,陈凡体内觉醒了“漏洞级”道种——遁去的一。能力就俩字:窃取。
于是画风逐渐离谱:
• 用流体力学破解血祭阵,用心理学拆解情绪之神
• 偷完血河神力,自动生成《血液动力学优化指南》
• 面对新神围剿,道种冷静分析:【建议开启“现代战争”模式】
众神震怒:“这小子用我的神力给队友煮面?!”
陈凡摊手:“别慌,我只是帮你们优化一下神生KPI。”
当科学思维撞上洪荒玄学,这个总想“走捷径”的异数,正用他的方式告诉诸神:大人,时代变了。
最后一道拓印完成,林墨小心翼翼地用毛刷清理着龟甲缝隙中的泥土。考古灯冷白的光束下,那些比甲骨文更古老、更扭曲的纹路仿佛在缓缓流动。三星堆三号坑的深夜,只剩下他一个人。
“道……”他辨认出一个隐约的字形,手指不自觉地沿着刻痕抚摸。
就在指尖触碰到某个凹陷的瞬间,龟甲内部传来了类似钟磬的嗡鸣。林墨猛地想缩手,却发现手指被牢牢吸住了。不是物理上的粘连,而是那些纹路活了过来,像黑色的藤蔓缠上指尖。
嗡鸣声越来越响,在空旷的坑内回荡。灯光开始明灭,地上的影子扭曲拉长。林墨看见自己的影子里浮现出另一重影子——那影子戴着高冠,穿着宽袖长袍,正仰头望天。
“道陨历……三千七百载……”
嘶哑的声音直接钻入脑海。不是中文,不是任何他知道的语言,但他就是听懂了。
龟甲裂开了。
没有破碎的声响,而是像水面被投入石子那样漾开波纹。裂纹中涌出的不是碎片,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黑暗裹住了他,拖拽着,坠落着。失重感持续了或许一瞬,或许万年。
……
剧痛让他苏醒。
……
第一感觉是冷,深入骨髓的冷。然后才是疼痛——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后背贴在冰凉的石面上。林墨睁开眼,看见暗红色的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一层厚厚的、仿佛凝固血块般的云。
他想动,发现四肢都被绑住了。身下是个石台,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那些纹路正在发出微弱的红光,像呼吸般明灭。
“时辰将至。”
说话声从旁边传来。林墨费力地转动脖子,看见几个穿着灰色麻衣的人跪在石台下方。他们低着头,双手合十,正在喃喃念诵着什么。语言陌生,但奇异地,他能听懂。
“……以血为引,以魂为桥,恭迎尊神……”
尊神?血引?
林墨的心脏狂跳起来。他试着挣扎,麻绳深深陷进皮肉。石台周围的纹路亮了一下,一股虚弱感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体内被抽走。
“此次祭品如何?”一个威严的声音问。
“回家主,此子命格奇特,八字全阴,正是上佳血引。”回答的老者声音谄媚,“虽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但血脉还算纯净。”
家主?祭品?血引?
穿越。这个词蹦进林墨的脑海。他看过太多小说,但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考古学家林墨,三十岁,未婚,父母早亡,除了一柜子考古笔记几乎一无所有,现在连那个世界都没了。
“陈凡。”那个威严的声音又说,“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庶子之身,却偏偏生就这副命格。能为家族献身,是你的造化。”
陈凡?这具身体的名字?
林墨,现在该叫陈凡了,—深吸一口气。冷静,必须冷静。仔细观察周围环境。石台位于一处山谷中,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外面。跪拜的有大约二十人,都穿着类似的麻衣。站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锦衣华服,应该就是所谓的家主。
石台的纹路……他在看第二遍时发现了异常。那些纹路的走向,很像人体血管分布图。不,更准确地说,是血液流动的动力学模型。以前在大学辅修过医学史,见过达·芬奇手稿中的类似描绘。
血液流动……
陈凡感受着体内的虚弱感。纹路每次亮起,那股抽离感就更强一分。它们像吸管一样,正在从自己体内抽取血液。但奇怪的是,血液流失的速度并不均匀。手腕处的绳子绑得太紧,压迫了桡动脉,导致前臂供血不足。而小腿处的绳子较松……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他调整呼吸,开始有意识地收缩腿部肌肉。肌肉收缩会压迫血管,改变血流分布。同时,轻微挪动手腕,让粗糙的麻绳摩擦皮肤起热。
很微弱的变化,但石台的纹路立即有了反应。几处原本暗着的线条突然亮起,而另几处则暗淡下去。跪拜的人群中传来低呼。
“血象有异!”
“莫不是祭品不纯?”
家主皱眉:“肃静!仪式继续!”
但他已经争取到了时间。继续着微小的动作,在脑中构建自己此刻的血液循环模型:哪里被压迫,哪里可以制造假性充血,哪里可以故意缺血……
石台的纹路开始混乱地明灭。负责仪式的老者额头冒汗,连连打出法诀,试图稳定阵法,却适得其反。
就是现在!
陈凡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右侧翻滚。这个动作扯动了腕部的绳子,本来就因血流异常而脆弱的皮肤破裂,鲜血涌出。但更重要的是,他翻滚时带动了捆住脚踝的绳子,那里有一处磨损,几乎要断了。
“祭品要逃!”
人群骚动起来。家主冷哼一声,抬手一指,一道青光射向石台。但就在青光抵达前一刻,陈凡完成了第二次翻滚。脚踝处的绳子终于断裂,他的一条腿获得了自由。
石台的阵法因为血液分布突变和体位变化彻底失控。纹路疯狂闪烁,然后“噗”的一声,所有光芒同时熄灭。反噬力沿着阵法回路倒冲,跪在最前面的几个族人惨叫倒地,口鼻溢血。
陈凡趁机用自由的脚猛蹬石台边缘,身体向台下滚落。落地时撞得七荤八素,顾不上疼痛,用牙齿去咬另一只手上的绳结。
“拦住他!”家主怒喝。
两个壮汉冲过来。陈凡刚咬开绳结,还没来得及站起,就被按倒在地。其中一人举起手掌,掌中凝聚出淡绿色的光芒,那光芒让陈凡感到本能的恐惧。
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掌刀即将落下时,远处的山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兽吼。那声音蕴含着某种恐怖的力量,所有人都下意识一颤。
“是黑风洞的方向!”有人惊呼。
“洞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家主脸色一变,看了眼陈凡,又看了眼兽吼传来的方向,咬牙道:“先撤!把他带上,回头再处置!”
但陈凡抓住他们分神的瞬间,一个翻滚挣脱压制,冲向山谷的阴影处。身后传来怒喝和追赶的脚步声,他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跑。
夜色如血,前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