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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作者:满川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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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万字| 连载| 2024-11-05 15:06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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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影子

在大雪山南面的云州地界上,有一个小县名字叫做山南县,县治所在叫做东山城。这东山城是大兴朝国界最北面的一座城池,与北面的铁勒国以大雪山为界。既是边贸重城,又是边防重城。

这东山城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城墙由青石砌成,高大坚固,城墙上箭楼林立,守卫着这片土地的安宁。城外,广袤的草原与连绵不断的大雪山山脉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卷,而城内则是一片繁华景象,商铺林立,客店酒肆人声鼎沸,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既有中原的丝绸、瓷器、茶叶,也有铁勒国和其它游牧部落的马匹、皮毛、奶制品,这些年北边的和平使得贸易往来频繁。尤其在这东山城里有一座占地极宽广的市集,名为“大车市”,民间又称作互市坊,最是繁华热闹。每当晨曦初露,互市坊便闹腾起来,各路商贾云集,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生活图景。这里不仅是商品交易的中心,更是信息交流的枢纽,人们在这里交流着最新的消息,分享着各地的见闻,使得东山城成为了连接中原与草原的商贸和情报网络。而这座小城也由此繁荣了起来。

在一家酒肆二楼靠窗的桌坐上,正坐着一个身穿枣红色圆领皂衣的圆团脸年轻男子,名叫胡维周,正悠闲的望着窗外。

只见窗外街上车马行人如织,商贩牙子来回吆喝,各样穿着的各族人攀谈无碍。此时恰逢三五成群的孩童经过楼下,奶声奶气地唱着童谣“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能识得破………买尽云州府………”

又见不远处东山贝叶宫也是人头涌动,原来今天正适逢贝叶宫大法会,四面八方的各族信徒正往贝叶宫聚集祈福磕头。

正在胡维周发呆的时候,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欢声笑语,快步朝胡维周这桌走来,其中瘦高一人正是他多年的老友李云涛。

“胡二哥恕罪!胡二哥恕罪!”李云涛拱手向胡维周抱歉,“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胡二哥,快来见过胡二哥!”

周云涛紧接着又向胡维周引见跟他一同前来的男子,“二哥这是我表弟王达,今日就是为了等等他,所以来迟了。”

王达连忙也抱拳向胡维周致歉,只见这胡家二哥不大不小脸盘微丰,倒是面皮莹润剔透,心里暗想这胡二哥若有姐妹必定是个美人。“胡二哥恕罪!今天确实是因我去贝叶宫磕头求福,连累表兄一起来迟了。今日就由小弟请两位哥儿吃酒,以表歉意。”

抱歉见礼完毕,王达不等两人回应,朝店小二大声说道,“店小哥儿,先取两罐最好的样样红来,再把下酒菜挑好的上个七八碟子!”

“哈哈哈,不存在!不存在!都是好兄弟,何必如此见外。既然是李云涛的表弟,那也就是我胡老二的兄弟。都先请坐吧。”

李王二人分别落座,“胡二哥,上旬见你,还愁眉苦脸。那料到这还十天不到,二哥姐夫大喜,高升山南县尉。这其中必有故事吧?”李云涛放下酒杯,面露好奇。

胡维周微微一笑,举杯饮了一口酒,抬眼看向窗外:“你们可听过谢八块?”

“二哥说笑了,这强盗头子的臭名,十里八乡,只怕是妇人小儿也是知道的,何况我们。前些天有传言说这谢八块已经被剿杀,莫非是跟谢八块有关?”王达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事情得从头说起,”胡维周接着说道,“这谢八块到底是哪里人士,姓什么名叫什么,我们是一概不知。只说好几股山中强盗,都传说是谢八块。可是查来查去,连半个谢八块的影子都找不着。一会儿说是在横县,一会儿说是在溏县,一会说在东山,一会儿说在孤山。就连样貌身材,都有好几种说法。州里县里老爷们也一直想剿灭这个臭名昭著心狠手辣的强盗头子。可是一直无从下手。千斤重的力气往水里打,真是空有力气使不上劲儿啊。但有一点恐怕是真的,他是前几年饥荒,跟一伙人强人流窜到此。刚开始还干着偷鸡摸狗的事,后来渐渐胆子大了起来,竟然也打家劫舍谋财害命了。擅长使一把剔骨刀,杀人的时候骨肉都分开了,血还没来得及流出来。传说他以前跟了一个杀猪的师父,这个杀猪的教会了他一身本事。可是就在前些年发生了大旱,接着就是饥荒四起,饿殍满地,这谢八块倒是命大活了下来。只是跟他师父走散,自然也失去了约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慢慢无法无天起来,干起来伤天害理的勾当。”

“想不到这杀猪匠之中,也是有厉害角色的,竟然教会谢八块一身使快刀的本事!”李云涛疑惑地问道,不知道是问别人还是问自己,但也没指望得到回答。只是暂且在心里打起一个问号,留作标记。

“那之后呢?”王达顺着李云涛的问题想了片刻,突然收回思绪,继续向胡维周追问。

“后来这贼王八就开始四处逃窜,到处杀人越货,就仗着那身快刀的本事,竟然无一家庄人护院抵得住他。他还有一个怪癖,就如传言的那样,好在杀人之后将人大卸八块,逐一分解,就像杀猪割肉一般。这是我姐夫亲眼所见。慢慢的,谢八块的臭名远扬,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令人畏惧的强盗头子。这用杀猪的手法对付人,真是狠辣无比,令人闻风丧胆。”

“这真是个不配做人的猪狗畜生!难怪会有如此的恶名。”李云涛摇头,感叹道,“可是,我又听说,这谢八块越发不要命,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动了咱们官府的人呢?”

胡维周又喝了半碗酒,缓缓道来:“想不到你小子消息还挺灵通。谢八块这几年来一直在樊云两州交接的几个县东躲西藏,抱头鼠窜。他手下常年养着上百号流寇,都是那些吃不上饭又无家可归的青壮。两州州府也是大剿三次小剿三次,几次打得他落荒而逃,差点就要活捉,谁知总是最后关头让他给跑了。他跑个地方、挪个窝,不到三五月又能啸聚上百号人来。劫掠的目标一开始从商队到小庄户,慢慢胆儿肥了,开始打劫有护院看管的大庄户人家。这次竟然直接打主意打在咱们山南县令老爷身上。”

“这个杀千刀的强盗,想不到也有些手段收拢那些流寇。但不知这次是动了哪位老爷?”王达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老爷的东西。原来咱们这县令老爷有一个岳父姓林,就在这樊州州府替州府大老爷打理事务。上月县令老爷要给林岳父祝寿,将满满两车宝贝礼物送去樊州州府林岳父家里。谁知这消息被谁卖给了谢八块,这两车宝贝出了东山城,还没到十八里铺,便被一伙强盗抢了去,更是杀伤不少衙役。”

胡维周继续说道,“县里老爷们愤怒之下,立即召集堂下官吏与幕僚,商讨对策。决定必须活捉谢八块,以平息民愤。于是,他们开始秘密调查,搜集关于谢八块的情报。”

“那县里官府是如何调查的呢?”李云涛问,眼神中透出一丝紧张。

“县里老爷们命令手下快班捕头安排了许多探子在东山城并几座土匪经常出没的山头周围活动,终于捋清楚了咱们山南县地界上几股强盗山头,并全力收集谢八块及其手下的情报,我姐夫便是打探消息时候立了头功,被县令老爷提拔升官。你们猜怎么着,原来除了谢八块一伙强盗,还有什么龙大王、虎大王、回天教主、震天雷、草上飞好几路土匪强盗,只是这几路土匪强盗都是四处流窜,没个固定的贼窝,又因为他们有时也黑吃黑自相残杀、有时候又合在一处或是保命对抗官兵或是狼狈为奸一起劫掠。合了又分、分了又合,一会儿东大王杀了西大王,一会儿龙大王投了虎大王。就因为这些原因,因此很难分清楚他们派系枝节,就连贼窝也时时变换的。所以这些土匪行踪极难分辨,情报信息也是繁杂琐碎,大多都不靠谱。上上月我姐夫去南边方县替县里老爷,顺路跟一个把他视作救命恩人的交心朋友小聚,这个朋友就闲聊到本族后辈中一个半大小子曾跟着土匪混过几天日子,说山上如何如何好,这里怎么怎么样,那里怎么怎么样。真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姐夫当即就听出来些东西,猜那股土匪强贼的做派,八九不离十就是谢八块那股。姐夫回到东山城将他得来的消息一一辨别查证,写了详细条陈找机会送进县令老爷府里。”胡维周的声音凝重。

“这可真不容易。”王达赞同地点头,“然后呢?”

“县令大人正是根据我姐夫打探来的消息,同老爷幕府们作了一个周密的万全之计。先引蛇出洞——再将计就计——最后瓮中捉鳖。既然确定不了谢八块老巢的准确所在,不如先放出令强盗土匪蠢蠢欲动的假消息,让他们以为这是一块肥肉,谁知这正是给他们设好的圈套。”

“来来来,胡二哥吃菜!二哥这话说得好听,什么引蛇出洞、什么将计就计,听得我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弟有些蠢,劳烦二哥再讲得粗浅一些。”王达一边招呼,一边给胡维周和李云涛分别斟好酒,好奇地问道。

胡维周并不着急搭话,他脸上带着卖关子的微笑,眼神分别扫过李王二人,拿起酒碗,向嘴里送进半碗酒,然后缓缓说道:“这几伙土匪中,就属谢八块势力最大,强贼最多,因此他胆子也是最大的。只要他抢得过来,连官府的东西他也要走上一遭。原来这些年来,敢和官府争抢打杀的强盗,至始至终只有谢八块这一伙。另外几伙强盗,都有一个讲究,但凡是跟官府沾边的东西,他们一概都不敢招惹。所以那引蛇出洞便是引谢八块出山,只要传出去的消息诱惑足够大,土匪必定会有所行动,又因为这事是官府的公事有官兵护送,所以胆敢前来打主意的必定是谢八块一伙。”

“就这样?这招行得通吗?”李云涛显得有些怀疑。

“这并不是简单的计策。”胡维周摇头,“反正县里面老爷大人们商量了好几天,设想推演了各种。一切都已妥当,先设法让谢八块觉得他这一趟不那么危险,但又不能让这个狡猾的贼头察觉到异常。所以县里面首先将东山城里半数的快班,假借护送税粮的名义调出东山城,往州府方向去。”

“我明白了,所以想调虎离山。”王达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对的。”胡维周微微一笑,“其实这部分人马,是去迎接方县借调过来的人马并给他们带路。分派成几队,埋伏在谢八块可能出现的地方,准备将他瓮中捉鳖。”

“不知道官府是以哪块肥肉当作诱饵啊?”李云涛继续追问。

“这一关节,我也不清楚了。只是知道后来这引蛇出洞的计策果真奏效了,谢八块也确实下山了。官府正巴望着谢八块那伙贼人走进埋伏圈中心,谁知刚走到一半的时候,这伙贼人竟然突然掉头逃跑了!定然是谢八块提前察觉出来异常,还真够狡猾的。”

“那官兵接下来怎么办?难道不趁机追杀过去,灭了这会儿贼强盗!”

“嗨!我姐夫他们不得不改变原计划,提前冲杀过去,谢八块那伙强盗也马上意识到了中了圈套。”

“围剿的过程是怎样的?”王达盯着胡维周,眼中流露出期待。

“这场围剿可谓真是波澜壮阔。”胡维周微微叹息,想起姐夫回忆的情景,“我姐夫亲自参与了整个过程。起初,气氛一片紧张,大家都在等待着谢八块的出现。”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李云涛急切地问。

“谢八块一伙土匪强盗,都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出现在官府设伏圈前面的地方。我姐夫正和县尉大人低声猜测,那伙贼人中谁才是匪首谢八块。就在这时,那伙子强盗的队伍中响起一声号子,紧接着这伙队伍马上就开始掉头逃跑。县尉大人立即冲过去指挥部队围拢,准备提前把部队合围,试图将这伙强盗死死围住。然而,就在姐夫准备行动时,谢八块那伙土匪队伍却已悄然分成两队人马,一伙朝西北方向逃窜,另外一伙朝西南方向逃窜。姐夫听县尉命令分兵堵截西南这伙贼人,县尉大人自带人马去堵截西北这伙人。”

“如此狡猾!”王达惊讶道,“那最后到底有没有将谢八块剿杀?”

“我姐夫这队官兵正好与那逃窜的强盗们撞在一块,两方人马乱战在一起。我姐夫也是一身本事,他左冲右突,上下砍杀,当时就砍伤砍杀了十来土匪,而这些急于逃命的亡命之徒竟然伤不了他分毫。这些土匪本来也知道中了计,边打边跑,根本就无心恋战,那些摆脱不了缠斗的土匪渐渐也寡不敌众,被合围而来的官兵杀死抓获。官府这边虽然收获不小,擒杀土匪多人,官兵队伍里争相传言谢八块已经被县尉大人杀死,其中一个尸体就是谢八块。因为这尸体有谢八块的特征,使一把杀猪刀,刀很快,还有一截羊角号子,据说这是谢八块那伙土匪的坐交椅的头领才会使的玩意儿。被活捉的土匪中,有两个也当场指认了这尸体就是谢八块。”

“真是精彩呀。”李云涛长叹,“俗话说得好,善骑者坠于马,善战者殁于杀。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头子总还是免不了被人杀了命数,罪有应得呀。”

“要死的真是谢八块就好了,可惜官府召集这么多人马,还从方县借调了人马,如此兴师动众,折了县尉李大人不说,却连谢八块的影子都没见着!”胡维周神情略显得有些失落。

“哦?!”

“这是?!”

李云涛王达二人显然被胡维周的话说得惊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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